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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高 12

时间很快进入了九月,炎热的天气似乎有所收敛,经过将近一个月的适应,李飞也在文泉中学渐渐的静下了心来。但是就有一些事情的发生,像一颗石子投进平静的湖面,在生活中泛起一圈圈的涟漪。

有天晚上李飞到高二教学楼上去找个同学。在那栋教学楼三楼的阳台上,一个身穿绿衬衣,着紧身牛仔裤的漂亮女孩引起了他的注意。李飞仅从背影上看就觉得心旷神怡,他止不住好奇,凑到那女孩跟前,故意咳嗽了一下。吓得那漂亮MM倒退了一步,一双清澈的眸子凝惑地望了李飞一眼,李飞故作镇定地清了清嗓子,打招呼道:“嗨!美女你好!”美女礼貌的笑笑,说:“你好!”李飞心里顿时激动得不知所以,心脏剧烈跳动,脸上止不住的兴奋全部流露出来。他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有气质,迷人的女孩。李飞抑制住自己内心的激动,装出十分镇静的样子说:“你这个班的?”说着指了指身后的那个教室,美女微微点一点头,笑着问:“你呢?”李飞惊慌的说:“高三五班。”正想问美女叫什么名字,上课铃不识时务的打响了,李飞目送着美女进入那个教室。只见美女并不回座位,却径直走上讲台,向下面的学生示意,学生们行文中上课礼,起立欠身,并不呼好。其实大家不用感到奇怪,在现在的农村高中,很多时候的晚自习,老师都用于上课或者评讲作业,并非真正的“自己学习”。

李飞顿时慌了神,感情那美女是学校的老师啊,遂不敢再有非分之想。可是这也唤起了他对爱情的向往,激起了他心中青春的萌动。

李飞所在的高三五班是整个学校美女最多的班。大家都知道,文科班嘛,女孩子多是很正常的,可是高三五班的女生多得可就有些不正常,多得让人感到恼火,至少让宋应承是这么认为的。因为他这个人严肃古板,像学生谈恋爱这类的事情他根本就不想管,也不知怎么去管,幸亏班上女生差不多还算听话,没让他太为难。

前面已经说过,高三五班在高一鼎盛时期是一百单八将,经过宋应承两年的压迫,有将近一半的人难堪重负,脱离了他的领导。当然,宋应承枪打出头鸟打的多是公鸟,是男生。对女生他虽然不太怜香惜玉,却也还是留有一丝情面,所以逃离的也多是男生,本来班上男生就少,被宋应承一打,残留在这美女群中的男生就更少了。

现在,宋应承班上六十二个人,就有四十五个女生,仅有十七个男生,阴盛阳衰的局面一直是高三五班的主旋律。学校有什么集体体育活动或者什么集体比赛,他们班上有时连参加的机会也没有。就连现在的篮球比赛,虽有李飞,吕程等竭力揽着,也还是只能勉勉强强的算个一般球队,特别是有时打比赛,更显得窘迫,当有人被罚下场的时候,连个替补球员也没有。每到这时,宋应承也觉得悲哀。高一高二的时候,班上本来还有好几个打球打得好的男生,可是这几个家伙不爱学习,嗜球如命,竟然有时上课也偷偷跑出去打球或是到哪个饭馆看NBA,宋应承这种严师那里容得下这种人存在,在一次抓住几人逃课的把柄之后,一怒之下,杀一儆百,将几人全部撵走了,不留丝毫商量的余地。

又扯远了,言归正传。前面说到高三五班的美女,接下来继续说高三五班的美女。

高三五班一直囊括了文泉中学的校花,级花。上课的时候,老师们站在讲台上往下一看,前面两排全都是一个个俊俏的美女面孔。因此,此消息越传越神,引得不少年轻老师想上高三五班的课。高一高二上过五班课的那些老师说,在高三五班上课,那感觉就像是真正的园丁,很有一种走在花丛中的感觉。但是校长奢刚同志不那么认为,以前学校发生过老师强奸学生的案例,文泉中学至今还有人知道那么一种一度流传的贬损学校声誉的传言:

文泉中学阳光灿烂,走进一看破破烂烂,十个老师九个笨蛋,还有一个强奸犯。

这份耻辱奢刚时时铭记在心,通过近两年学校的努力,随着升学率的节节高升,这件事情被人们逐渐淡忘了。但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前车之鉴,使得校长奢刚高度重视,也作为对学校师生员工近年来辛苦付出所换回的良好声誉的珍惜。因此他对每一位上高三五班的课的老师都是认真的经过几番核实筛选才作出最后的决定。虽然有像吴平凡那样的具有反动意识的老师,但是奢刚就是看重的他那为人固执,不近女色的优点。

接下来是高三五班的男生。高三五班的男生个头普遍不高,李飞一米七八的个子在他们班就算最高的了。虽然吕程,张顺也和李飞个头差不多,但明显两人要显得瘦弱些,看起来总要矮那么一点。宋应承班上保存下来的男生全都是良民,以前从不打架滋事,从不惹是生非,从不违反班规校纪,因为一些“好战分子”都已经被他打跑了。当然,自从带点匪气的李飞加盟高三五班之后这种情况就有所改变了。特别是李飞大战胡匪之后,男生们在外面全都有了底气,受到外班欺负,再也不沉默不言了,有时也要据理力争,因为他们认为有“飞哥给我扎起的”。高三五班的男生对于班上的女生看得比自己的亲姐妹还重要,真好像同一个班就是自己家里人。男生们对那些别班的“采花大盗”是恨之入骨,因为在高三五班男生的心目中有一个信念,那就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在高三这学期,不时有外班的男生将五班的女生手儿牵走,在校园的角落里窃窃私语。为此,让班上自始至终都还没有谈过女朋友的一些男生感到反感且愤怒。于是某日早上,班上好事者谢坤发表“告女同胞书”,全文如下:

吾dear女同胞:

在这阳光明媚,繁花似锦,如你们漂亮脸庞的季节里,吾等有识之士,查获近日不断有外班牛粪不断来我班寻花问柳,终不忍视。考虑到本班男同胞的终身幸福和自身所肩负的历史使命——护花使者,经全班男士商量讨论,特向全班女生作出如下倡议:驱逐恶男,洁身自好,找男朋友,照顾本班!

此书刚一发出,当即遭到班上一些女生的唾骂,女同胞们觉得听谢坤的意思好像她们一个个的都很风情万种,水性杨花一样。不禁心生愤怒,大声骂道:“呸,就你一个个那副熊样,要真找了你们做男朋友那才真是鲜花插在牛粪上呢!”事实上高三五班的男生大多长得不合班上女生心意,他们多数传承了文中老师的优良传统,个个横向发展的厉害,纵向身高却发展得不很理想,也即甚少有女生们心中白马王子的高大威猛的形象。况且班上的女生还有一句口头禅:“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要在本班找,本来数量就不多,况且质量也不好。”。

但是并不是班上所有男生都找不到女朋友,班上像吕程那样的帅哥虽然数量有限,但像谢家兄弟那样矮小敦实的男生倒不乏其人,他们中也有不少在班上采了花。比如他们班的高材生,第一名石扬,就是这样的个人物。

石扬个子不高,长的也不是很胖,他最大的特点就是长得一张比何军还要娃娃的一张娃娃脸。但就是石扬这号货色在女生中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这人啊,就怕出名,不是有句俗话叫什么“人怕出名,猪怕壮”么?人家石扬的名字一直排在年级成绩排名榜的第一位,无论是小考,大考还是期中考,期末考,次次如此,从没落到第二。也有句话说“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因此,有不少女生常暗中留意石扬,留意着留意着就发现石扬那张娃娃脸其实相当可爱,慢慢的开始就有女生为其倾倒了,这其中就有三个人陷得很深,她们一个叫唐芳,一个叫张晓,一个叫赵雪。

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这话不假。这三个女生都看中了石扬,有事没事的跟石扬套近乎,在教室他们常以问问题为名。女人的嫉妒心是很强的,唐芳去找石扬讲题的时候,其余两人总是在心里恨得牙痒痒的,第二节课一下课张晓或是赵雪总是像男生们抢饭一样冲到石扬面前,请求讲题。有时赵雪还在街上给石扬买些水果回来,其他两人表面上无所谓,心里也自然不会示弱,下次上课的时候石扬的抽屉里一定会有两包不同的水果。其实,正如王菲所唱的:爱情就像一场战争。既然爱情像场战争,就得要讲求速度,这一点赵雪做的就比较好。赵雪人长得在她们三个中间是最漂亮的,因此也最有自信,况且她一向大大咧咧,这一次的爱情冲锋她跑在最前面。果然,乳臭未干的石扬毕竟少不更事,看赵雪长的高大丰满,浑身透露出一种成熟的美,心里一喜欢,自然就被赵雪一举擒获,使得唐芳,张晓两人后悔不跌。

但是班上像谢坤谢乾那样的人的爱情就不是那么一帆风顺了。他们没有聪明的才智,没有骄人的成绩,甚至成绩都很差。在中学时代想谈恋爱没有很好的成绩,你就得有个漂亮的外表,如果你这两样都没有,那你父母有钱也行,不是有句话说“学好数理化,不如有个好爸妈”吗?为什么那么多女生选择读文科?她们就是想找个好爸妈呀!可是这三样谢家兄弟都没有,有些时候运气好也能碰到一个红颜知己,但是这两人运气一向很差,所以两人虽然在高一高二时分别对班上两个女生穷追不舍,但是爱情这场马拉松并不是凭坚持就能胜利的,所以最后两人还是被无情的抛弃了,至今仍是孓身一人。

班上的美女们,如校花刘秀萍,班花单容,一个个长的闭月羞花,沉鱼落雁,惹得隔壁高三三班的男生垂涎三尺。高三三班是个纯男生的理科班,班上仅有三个女生,虽然几个女生长的一个比一个难看,甚至一个比一个恐怖,但是还是有些饥不择食的男生还是众星捧月似的整天围着几个女生转个不停。其余的男生则一下课就跑到五班的教室门口看校花,解解眼馋。可是尽管三班的男生下课后怎么成群结队的在窗外驻足,可五班满园的玫瑰就是没有一支出过墙来。

这倒不是谢坤那封《告女同胞书》起了作用。而是班上的花儿们虽然心里有那个冲动,却并不表现出来,谁都知道,高三的学生,考大学才是自己该做的,因此,女生们只有把找男朋友的希望寄托在以后的大学里。五班的女生,虽勤于学习,可哪个少女不怀春啊,但是班上的女生们大多明白当前的主要矛盾,所以多数人对别班的男生理也不理。事实上,还有一个原因是班上虽然有校花,班花,可是这些花儿却并没有发现三班有什么校草,班草之类的,理科班的男生,长的跟五班的没有多大差别,也激不起班上女生的兴趣,说来说去也就是五班的女生还没把三班的男生放在眼里。

自从李飞加盟五班之后,整个班上的形势有了一定的变化。李飞一米七八的身高在班上显得很是出类拔萃,况且他还带点痞子气,见了漂亮女生总爱伸手打个响指挑逗人家,逗得人家女孩子红着脸不断闪躲。也许是真的应了那句话吧,“男人不坏,女人不爱”,李飞一向很受女生欢迎。

本来李飞转学文泉的初衷是改过自新好好学习的,难料学习对于他是座比珠穆朗玛峰还要难登的高山,况且五班的其他队员都已经把他甩出一大截了。几次考试下来,他的成绩总是在那张排名表的倒数几个格子中间徘徊。每次和李飞靠在一起的除了谢坤谢乾外还有一个叫柳艳的女孩。开始时李飞还没有多大感觉,后来李飞和柳艳无意间聊了几句,竟然越聊越投机。于是李飞就常跑去和柳艳说话,到后来李飞干脆不和何军坐一排了,私自将位置换到离柳艳更近的地方,方便没老师的时候两人说说悄悄话。

柳艳长的不算漂亮,特别是在这个美女如云的高三五班,但是她总是文文静静的,很温柔的样子,说话声音也细细的。她们几个很要好的女生称呼柳艳为“死猫”。李飞觉得柳艳很有趣,无论你怎么跟她开玩笑,她也不发火,只是在你说得过分的时候,娇嗔着在你的身上揍上一拳。有时李飞故意说话惹她生气,柳艳几记粉拳打在他的膀子上,他还摆出一幅很享受的表情,不住的说:“再打,再打,打是情骂是爱哦!”把个柳艳气得趴在桌上直想哭。

李飞和柳艳之间只隔了一条过道,紧挨他们前面的是一个叫丽君和周容的女孩。李飞没事的时候也趴在桌上找她们说话。前面可是两位才女,丽君特擅长数学,周容擅长英语。李飞不耻上问的精神令两人很感动,因为有些问题就是初中生都能够解决。说实话,李飞的这种精神确实可嘉,有些简单的问题要是别人一定羞于启齿。

一次李飞和丽君谈到他暑假在家补习英语的事情。李飞暑假的时候,他们村一个英语教师在村上小学免费为全村中小学生补习英语。那时李飞也报了名,学员的年龄参差不起,有初中生,有高中生,甚至还有小学生。经验丰富的老师将学生分成小学组,初中组,高中组,分别加以辅导。那位老师经验丰富,讲课也很风趣幽默,深受学生们的喜欢。老师有时忙不过来就让李飞去辅导小学组,李飞跟一群小朋友在里面打成一片,几天的补课生活也还是充实而愉快。补课的那段时间他一直记忆犹新。

李飞一脸回味的谈着暑假补课的愉快经历,回味着老师的“愉快教学法”。丽君也很激动,说那位老师是她们的初中英语老师,由于那位英语老师是李飞的邻居,所以李飞就和丽君聊起那位老师来。聊到他们两个自己的家庭地址,李飞发现丽君竟是自己一个远房亲戚的邻居,算起来她们还有点沾亲带故。自从那天之后,李飞和丽君的关系一天比一天好,随着认识的逐渐加深,两人逐渐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

李飞在班上不但使女生们欣喜,就是李勇也每天心情舒畅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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