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开封那边盗墓的准备工作老马还在做,所以我们倒真是没操什么心,便是决定第二天去老钟家看看他所谓的宝贝了。真不知一个一条毛巾能用12年的老男人会真舍得拿什么大钱出来买个宝贝,八成是被卖家忽悠了。反正无事可做,这次我便去看看,也算是去凑个热闹吧。
翌日下午,耗子开车把我们带到了郑州。老钟家是惠济区靠黄河边的一个小别墅,虽说是个别墅,在我印象中却和个难民区差不了多少,经常因为不交水电费,而导致有时连个难民营都不如。哎,他这种抠门的人,估计巴不得就在家门口黄河边修个发电站,就地取水喝,守着自己的宝贝了。
“这房子修得还真不错啊,老钟什么时候这么有魄力花这么大一笔钱了?”我笑道,两年不见,发现老钟似乎也有蛮大的改变了,如果不是亲自过来的话,单单听旁人说得话,还真不相信他这个抠门了一辈子的人会拿出钱修房子,就像听说哪个当官的不收点好处,哪个工程不出点豆腐渣一样难啊。
“卫兵哥,你还别说,老钟这家伙之前抠门,大概是觉得人生也没什么追求了,只想抱着自己的钱混日子了,可没想到两年前老来得子,人的精气神上升了不止一个台阶啊。不过这个娃可不是嫡出哦……据说是二房生的。”小毛神神叨叨地说,“他老婆虽然管得严,但毕竟自己断了他老钟家的后,现在说话都没二房有底气了,现在老钟天天逗着宝贝儿子,家里倒是内斗厉害得紧,老头倒没管什么,只是极少与界内的人往来了,加上之前没给过大家什么好处,去谁那里还非得把人家家里扒下一层墙灰来,所以现在界内对他也不怎么卖帐了。”
“有意思,原来他还有个儿子啊。”耗子缓缓地说,说完便按起了喇叭,不过这堵刚好1米高的长铁闸门怎么看也起不到什么防盗作用,更像是自己给自己围成的监狱一样。
“没人?他一个星期前不还叫着让俺去看的吗?俺没说去,只是应付着。不过俺昨天给他打电话,没人接,就给他发了短信了,以为他看到了呢。这家伙手机几乎也是不离身的,去哪里了啊?按理说带着孩子出去玩,一家子宝贝他能舍得没人看管呐?”小毛跳下车,走向门卫处,“喏,门都没锁。”说完便拉开铁闸门走了进去。
我跳下车,隔着铁门,看到院子里一尘不染,很是干净,但总给人一种不舒服的感觉。大概是印象中难民营跟这个样子出入太大了,恩,确实是似乎是干净的有些过分了,连一片叶子都没有,看着周围树上很多摇摇欲坠的枯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了。想来这地儿应该是常打扫的,但为什么连个门卫都不在了呢。
“似乎人都不在啊?”我看了看空荡荡的门卫室,房间桌子上东西很整齐,也很整洁,大概是出去了吧。
“老钟自打生了儿子之后,保安什么的都随身跟着的,应该是举家出游了?”小毛挠了挠头,“我给老钟打个电话。也许都在房间聚会也说不定呢。”说罢,便拿出手机开始拨号。然而此时,我总感觉似乎有双眼睛在看着我们。
“铃铃铃……铃铃铃……”电话铃声很突兀的从空旷的房间里面传来,老钟的手机大概就放家里面了。而铃声拉的很长,有些莫名的诡异……
小毛没有挂断,似乎在等着电话那头的人接通。听了听几下觉得不妥,怕我听不到,然后又把手机扬声器也打开了。
“嘟……嘟……”一声声的跟里面的铃声遥相呼应。
“似乎没人接呢。”我轻声地道,“看了我们可以先回去了。小毛,下次弄清楚了再叫我去做,你知道,我讨厌这种没有计划的事。”我走到门口的时候,见还没有人接通电话,转身便准备离开了。
“咔……”这时,小毛手中的山寨手机强大的音响似乎告诉我们有人接通电话了。而我的头却又似乎有些不合时宜地隐隐作痛了。而这次,却似乎要来得更加激烈了。
“喵……”我分明听到了一声猫叫。
“嗯?猫?老钟家什么时候养猫了?不过似乎是它踩到电话了哦。”小毛站在窗边,想踮起脚尖往里面看,我头痛得眼前有些模糊,眼中充血,已看不清他在干嘛了。
我微微靠向门,想减少一下头疼,却发现这次的头痛极为顽固,豆大的汗水止不住地冒出来,力气怎么也使不出来。此时,耗子和小毛似乎看出了我的不对劲,连忙跑过来。嘴里喊着什么,我却怎么也听不见了。
“啪!”似乎是门根本没锁上,我得听觉像是突然回来了一样,声音都放大了好几倍,特别清晰,然而头痛也没有一点减少,也放大了好几倍,只是人似乎难得的清醒。
“喵……”一只黑猫突然从门内跑出来,倒是离我最近的小毛被吓得连退几步。黑猫很快跑到了院子中央,然后回过头,歪了歪头,一双眼睛盯着诧异的我们。此时,我的疼痛愈发激烈,最后心口一疼,喉咙一甜,便昏死了过去。
当我醒来的时候,便是2天后了,我正躺在医院里面,我头一撇,看到了小毛和耗子。
“耗子,俺说过卫兵哥牛逼的很,不会有事的,其实听医生的,回家就成。”小毛擦了擦头上的汗,“不过卫兵哥,出大事了!”
“少说两句。哥刚醒,别他妈又惹出点什么事来。”耗子怒吼道。
“别吵,这里是医院,要吵架去外面马路上吵去。”这是医生过来给我做了些检查,“患者基本没问题了,可以办出院手续了。应该是虚脱了,年轻人啊,别整天就知道通宵打游戏,得找个女朋友管管咯。”
“……”小毛无语了。
“……”耗子无语了。
“……”我无语了。
“耗子,你去办下手续吧,我自己的身体,我很清楚。”
“老钟出事了吧?死了?”等耗子走远了,我静静地说。
“恩。本来以为还能留下个种呢,结果二房带着回娘家的儿子也暴毙了。”
“暴毙?什么原因。”我愣了足足一分钟。
“这个得问有关部门了,警方介入了,俺们插不上手。但应该不是他杀,全身上下没伤痕,死亡时间据说差不太远,但死亡地点却不同。”
“死了几口?”
“老钟,他老婆,二房,还有他儿子。”接着又是长时间的沉默。
“有什么特别的吗?”
“有,那块古璞玉。专家说,价值连城。俺们所有人都走眼了,而且还是国宝级的东西。不过现在国家回收了。”
“一块玉,有什么特别的?”我问道。
“千年不腐,夜中发光。”耗子这时走进来了,“我也是从电视上看到的。话说这两天老马催的可急了,等会是不是要联系一下他。”
正当我准备说话的时候,小毛插嘴了:“那个墓穴啊,这两天老马来找过俺问问设备的事,他跟俺说是个不知名的皇族墓穴,好像跟你们也这样说的吧。不过就俺看来,他应该撒谎了……真的很危险啊……那可能是曹操七十二疑冢中最大的那个疑冢,曹操本来就打算以这个为自己真实的墓地来着,而且陪葬品都准备好了,但是他这个人生性多疑,加上本来就是倒斗的祖先,所以在最后给曹丕的口头遗嘱中,迁到最后一个不为世人所知的墓穴里了。喏,这时有关老钟和那块古璞玉还有有关这个墓地我搜集到的一些信息,有空看看,尤其是那块老钟的那块千年不腐,夜中发光的璞玉,如果能看出什么问题的话,俺好给界内人士一个解释。但我觉得吧,很可能是璞玉可能带有辐射,近距离高强度的辐射!”最后一句,小毛压低了声音。说罢,便给了我一个U盘,想来里面应该是一些录像或是照片吧。
“借你吉言吧。”我接过U盘,还有一张夹在小毛的手和U盘之间的纸条。
“万事小心!耗子弟,照顾好咱卫兵哥!”说罢便走出了病房。
“走吧,耗子。准备联系老马吧。明天开工。”
我坐上车,借着淡淡地车灯光,纸上笔迹很深,写着:“小心!”
“看来,小毛也是看出来老马有些问题了……”我心里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