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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天花之祸

我很礼貌的走到牛老师的办公室门口,敲了敲门,里面无人应答,门是虚掩着的,我轻轻的推开门走进去,发现牛老师一个人坐在椅子上,收里拿了一张相片,默默的盯着相片,用哀伤的眼神看着相片,好像在对相片诉说着什么,又好像在回忆着什么,我没有打扰牛老师,把口杯轻轻的放在桌子上,慢慢的离开。

后来我才知道,那张相片是牛老师的妻子的相片,牛老师的妻子,前几年不幸去世了,也不知道得了什么怪病,听说那个人瘦得皮包骨,硬挺了半年才过世,牛老师很怀念他的妻子,经常着样睹物思人,一个人也不容易,大男人的,带着个孩子,把孩子拉扯大,确实也难为牛老师。

但我什么也不能做,只能默默为牛老师的妻子祈祷,愿她在有来世,和牛老师再续前缘。

礼拜一,操场。

今天怎么怪怪的,我朝四周观望了一下,没什么不对,老师、同学、花草、树木一样不少,可总感觉有点不对劲,但又说不出来,好像少了什么东西,看着自身完好,也没做太多考虑。

升旗仪式

升旗仪式在操场举行,场地很简陋,升旗台就是由一根锈迹斑斑的铁管和一个水泥墩子构成,这也叫旗杆,真是笑死人。

我们很整齐的站在旗杆下,仰望着光溜溜的旗杆,老师站在前面指挥,我们学校里没有扩音设备,国歌是全体师生唱出来的,没办法,那时候教育这一块,相对来说比较落后。

两位护旗的同学,踏着正步,收捧国旗来到旗杆下,升旗手在旗杆下早已做好准备,升旗手我还认识,是我们班的,姓侯,同学们都叫他猴子,人瘦得像只猴子,皮肤又黑黑的,简直是有点返祖现象,也不知道生下来是这样,还是有点营养不良。

猴子接过护旗手手中的的国旗,插入后背准备好的箭袋,好似一个古代的剑客,在旗杆下随时待命。

老师手起:“预备。”

手落:“唱。”

同学们全体都在唱:“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

猴子三步并做两步,跳上了水泥墩子,双手抓住铁管,双脚锁住,一点点向上爬去。

感情这旗杆也太先进了,连滑轮也不配一个。

旗杆有五六米高,猴子爬到一半时,体力便又点不支,卡在了半空中。、

歌曲也快唱到结尾了,老师急了,赶忙又重新指挥我们,要我们一直唱,不要停。

侯同学这时也满头大汗,深吸了一口气,向着旗顶冲刺。

三遍歌后,国旗终于迎风飘扬,老师们长嘘了一口气,这侯同学总算光荣的完成任务。

旗子插好了,侯同学跟跳钢管舞的美女一样,以旋转360度的优美姿势,漂亮落地,好样的,猴子,要是这是钢管舞比赛的话,就凭你刚才那造型,得个9.8分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

我偷偷的对猴子竖了个大拇指,猴子也朝我傻笑一下。

这升旗仪式真的用了好久,足足用了半小时。

叮叮叮,上课铃响,同学们三五成群,陆陆续续的进入教室坐下,教室里没有老师,简直就跟进入菜市场一样,吵闹得不可开交。

我朝四周瞄了瞄,不对,今天怎么少了这么多人,好朋友一个也没看到,啊超、应华、小良、连平时最积极的梦娇也没看到,我心里还嘀咕了一下,猜测他们有可能被刘老师叫去搞卫生。

刘老师风风火火的来到教室,原本向菜市场一样的教室,立刻安静下来,刘老师没有上讲台讲课,直接叫第一组的小朋友把衣服掀起来,露出小肚子,刘老师一个一个仔细观看。

这唱得又是哪一出啊,我当时还在想,老师是不是在检查有没有同学怀孕啊,看肚子,我掀起起自己衣服,看了看自己的小肚子,呵呵,没有异常。

一圈下来,总共有六个同学被刘老师叫出来,站在墙边。

那几个同学还不知道怎么回事,还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事,特别是那小女孩,显得很委屈的眼子,眼泪在眼眶里打圈,情况不对立马就大哭。

这个时候,牛老师从外面走了进来,看着墙边站着的六个小朋友,对刘老师道:“小刘,就这么多吗?要检查清楚,不能让这病扩散开来。”

刘老师问道;“学校里查出有多少人了?”

牛老师无奈的道:“据初步统计,有上百人,不算没来的,单单是刚才查出来的就有50几个,现在都在操场里面集合。”

刘老师示意,让那六个学生跟牛老师到操场集合。

人一走,教室里更加空旷,剩下20多个人,刘老师重回到讲台上,很严肃的讲到:“同学们,现在学校出了一种传染病,名叫天花,你们一定要注意防范。”

“有没有哪位同学知道天花是什么,知道的请举手。”刘老师道。

有一个胖墩墩的小胖子举手,老师让他来回答。

小胖子摸摸了肚子答道:“听我妈妈讲,天花就是天上的仙女所散布的一种鲜花。”

刘老师听到这个回答,差点没有摔倒,正了正眼镜道:“明天把你妈妈叫到学校里面来,我要好好跟你妈妈补上一课。”

小胖子哦了一声。

老师又道:“天花是一种传染性很强的疾病,可致人死亡,主要表现有头痛、背痛、发寒、发热等现象,身上还会出现小皮疹,同学们如果有上述现象,一定要及时通知老师或者告诉自己的父母,还有没有传染的同学,不要接近传染了天花的人,以免受到感染而耽误正常的学习。”

我听完以后,心里偷偷的乐了,照老师这样讲,梦娇、啊超、小良、应华他们不是不能上学吗?那我就趁这段时间好好读书,争取朝过啊超,梦娇是没希望,可啊超我还是有点信心的。

中午放学吃饭,我照例走在羊肠小道上,老远就看到母亲在那里等我,其实不光是我母亲,很多小朋友的家长都来接自己的孩子,毕竟这天花不是好玩的,动不动就要人命。

母亲来到我的身边时,看到了我脖子上有异常,赶紧把我衣服掀起来看,脸上顿时惨白,我也轻咦了一声,我肚子上怎么有这么多的小红点。

母亲赶紧问我,有没有什么不适症状,我感觉身体蛮好的,就是多了些这个小红点,不痛又不痒,当时看到母亲脸色时,也没敢多讲真相。

母亲叫我独自回家,她则到学校里去跟老师请假。

我的个妈呀!我一上午也没和其他小朋友有接触,我努力回忆,难道是这件事,其实上午教室里人很少,我就到彭冲天同学的课桌里去找,看有没有什么童话留在课桌里,我记得彭冲天同学好像也是被老师叫出去,六个人里面的其中一个,乖乖,就翻了课桌,就会传染上这种怪病,真是倒霉。

我当时也不敢和母亲去讲事情的真像,怕母亲知道真相,又会狂揍我一顿。

回到家里,我无力的躺在床上,身体也没有任何异常,能跑能跳,我当时还怀疑,这老师是不是夸大这天花的症状。

到了晚上,我可就不这么想了,那是大热天,我光着膀子睡在床上,半夜忽然感觉身体好冷,人不段的打着寒颤,翻箱倒柜的想找一件厚衣服来穿,父母也被我闹出的动静给吵醒了,赶忙起床查看情况,母亲哭着跟泪人一样,父亲也在旁边,赶忙查看我的情况,看到我全身很冷,半夜三点钟背起我去看医生。

第二天,情况好转,我只能躺在床上,看着我喜欢看的动画片。

母亲端了个大脸盆进来,我当时不明情况,以为母亲在这大白天还准备给我打水洗脚呢!接下来我可就不这么想了,母亲运过来一堆干柴,我还在天真的想着母亲要升火给我烤,可我不发低烧了啊?

第三次进来,又带了一点艾叶进来,我们家里艾叶随处可见,大家好像俗称茱萸吧。

母亲看看了看准备的材料,满意的点点头道:“大牙子,我待会给这房间好好的消消毒,也把你身上的病毒全部熏死,让你的病块点好起来,好不好。”

我当时点头就同意了,母亲把干柴放入脸盆中,把艾叶折好,堆一层放到柴上,小火柴这么一划,柴就然了起来,我的个妈啊!那艾叶还是湿的遇到火就会发出滚滚浓烟,母亲一转就走出房间。

房间里就剩我一个人,还有那一堆正在散发着浓烟的艾叶,咳咳,烟好浓,这杀毒效果果然很强,不一会我眼泪、鼻涕就全部顺势而出,这哪是消毒啊!分明就是在烤肉啊!

闻着这艾叶散发出来的浓烟,我心里默默的对天发了个誓,以后一定不会在去乱碰别的小朋友的东西,老妈你快把我放出去吧,你在不把我放出去,病还没好,我就要被烟给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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