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侧最近很是头痛。
自从和苏萧离婚以来,他的产业就受到赵家、谢家的挤压,甚至凌城越会联合苏家间接的打压着自己的产业。
他对于凌城越的恨意越来越深,况且凌城越还掌握着那个秘密,他利用着这个秘密肆无忌惮的要挟着自己。
凌城越之前和谢家一起,和那个叶老板签署了联合协议,共同经营那个造船公司,一开始生意很好,凌城越挣了很多钱,就开始变本加厉的公然挤兑自己的生意。凌城越甚至故意经营和自己一样的产业,利用着比自己产业还要便宜的价格大肆抢走了很多消费人群。
沈侧握紧了拳头,这个仇恨绝不能忍下去,总有一天要爆发,要把他彻底的摧毁。
他静下心来想了想,现在,谢家、凌家、易家、苏家都是自己的仇敌,赵家虽然也打压着自己的产业,但是从一定意义上说来,他们也是被那些大家所排挤的对象,就在这个造船生意一事上得到了体现。
他想到了暂时联合赵家,一起对决其他大家的计划。
他去参加了一个赵家举办的酒会。
酒会上邀请了很多中外名人前来助兴,大家翩翩起舞或是谈笑风生,很是有趣。
沈侧看到了赵家二小姐赵子熙。
她着一身淡黄色的礼裙,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一种温柔的华丽。
沈侧微笑着走过去:“赵小姐,我是沈侧,很荣幸认识你。”
赵子熙微笑着回道:“你好沈老板。”
沈侧低声说道:“可否借一步说话。”
赵子熙疑惑了一下,随即笑道:“那就在那个角落里吧。”
他们走向了那个处在角落里的位置,坐下来以后,沈侧侧了侧身子,对着赵子熙说道:“赵小姐,冒昧的说几句,你们家之前被谢家剥夺抢去的造船生意,你们就没想过要翻身复仇吗?很显然,这都是凌城越在其中挑拨的。”
赵子熙皱了皱眉:“这件事我本不想再提,沈老板为何一定要说出来?”
沈侧说道:“你们赵家原先那么风光,经此一事,风头生生被谢家和凌家抢尽,你们甘心吗?”
赵子熙说道:“当然不甘心,可是又能如何呢?”
沈侧说道:“最近的沉船事件想必你们也有所耳闻,死了那么多人,这可不是一件小事,追究起来,谢家凌家和叶恒拓合作的那家公司必定脱不了干系,到时候若是咱们联合,共同抵制他们,那么,报仇之日不是就近在眼前了吗?”
赵子熙说道:“这可不是一件小事,哪能说把谁摧毁就把谁摧毁,做事都要讲究证据。”
沈侧笑道:“再怎样公司都是逃脱不了干系的,就算是赔偿也得是一大笔钱财,这样多少都会对他们造成一定影响,他们公司肯定也不会还是那么生意红火了,长此以往,再加上我们的努力,将他们彻底摧毁也不是不可能的一件事啊!”
赵子熙想了想:“这么说沈老板的意思是和我们合作?”
沈侧笑道:“赵小姐果然是聪明人,有些事,合作起来行动,其效率总是大于单独行动的。况且,这种可以借此东山再起的行动,想想也会觉得划算的。”
赵子熙笑笑:“好,沈老板,我会考虑。”
“行刺吗?”
夜,赵家。
赵老板问着沈侧。
“没错,行刺的话,我可以来做这件事,这个仇我非报不可。”沈侧咬牙切齿的说道。
“可是我觉着不妥,万一暴露,那么后果不堪设想。况且,像你所说,一旦沉船事件真相大白,那家公司势必大受影响,甚至很可能会倒闭,到时候凌城越他们一定会落魄万分,咱们坐享其成就好。”赵老板说道。
沈侧见赵老板并不买账,心中暗暗着急,拳头握得紧了紧。
“赵老板,我是真心实意要和你合作的,难道就……”沈侧无奈的问道。
赵老板笑了笑:“沈老板,合作的话我们当然欢迎,况且凌城越和谢家是我们共同的敌人,为了这个目标,我们也会联合到一起去的。只是,行刺一事,过于莽撞,我觉着不妥。”
沈侧暗骂了一句,随即说道:“那好吧赵老板,既然你觉着不妥,那么此事就先放一放,我先告辞,择日前来处理一些合作事宜。”
说完,他转身离去。
你不合作,那么这件事我自己来!
凌城越是我眼中钉肉中刺,一日不除,我难得一日安宁。
沈侧策划了一场暗杀,并为此准备着。
他的内心无比的焦急,想杀死凌城越的心情愈发的强烈。
他雇佣了几个人,带着刀,埋伏在他事先考察好的凌城越必经之路上,准备伺机发起进攻。
最近,公司因为那场沉船事件闹得不得安宁。
易倾寒派来调查的人三天两头的来搜查或是询问,并不管不顾的四处盘查,态度很是无礼。
易倾寒也很着急,只有二十天的时间,时间很短,若是查不到真凶,自己失去了这个位置,就怎么会有能力和黄凌骞抗争呢?
凌城越最近因为这件事很是心烦意乱,他也暗中盘查,争取销毁掉所有相关的证据和证明,那件事是自己做的,那其中的步骤有一些要隐瞒或是销毁的就必须要处理的干干净净,不然留下马脚,就会带来很大麻烦。
晚上,他累极了,就去了一个舞厅放松一下。
阿泓带了人跟着,被他驱赶了出去,他说他需要片刻的安静,不希望这些人包括自己的那些手下再来打搅他。
很晚时候,凌城越走出舞厅,准备回家。
阿泓并不知道凌城越已经结束了跳舞准备回家,等他觉得时间过晚了还不见凌城越出来时,一询问才知道他早已离去,便赶紧带着人急匆匆的循着他大概的路径追了上去。
凌城越喝了些酒,有些头晕,走路也有些摇摇晃晃。但是他就是贪图这样轻松愉悦的感觉,在酒精的催眠下暂时不去思考那些恼人的世事,只是这样的放松着自己。
路上的人越来越稀少,时间已经很晚了,并没有叫车来接的他一步步朝着家的方向走着。
不多时,忽然从路边冲出几个人,个个手里拿着尖刀,就向着凌城越刺去。
凌城越大惊,四处躲藏,勉强躲过了几刀,就在他惊魂未定之时,又一刀刺来,他胡乱用手臂一挡,尖刀刺入,鲜血涌出,他的左臂被刺了一刀。
他的酒意刹时间醒了,立即向前跑去,那些人在后面穷追不舍。
他被逼到一个死角,他左右看了看,发现距离自己最近的逃跑路径也离自己几步之遥,而那些杀手近在眼前。
绝望之意涌了上来,他在想是不是自己气数已尽。
他用背抵住墙,满脸堆笑:“几位大哥,为何要杀我啊?是奉了哪位老板之命啊?方便透露吗?对于我这种即将被你们杀死之人。”
那几人之中为首的一人狞笑道:“你也别问了,问不出什么的,我们都是拿钱办事,也都是身不由己。”
凌城越的笑容僵在脸上,他看到那些人拿着尖刀一步步朝着自己走来。
他闭上了眼睛,等待着那即将到来的刺痛和死亡的召唤。
那些人的身后突然冲出几个人,与他们厮打在一起,凌城越难以置信的睁开眼睛,阿泓他们带了人正与那些人搏斗着。
原来是阿泓他们终于带着人追到凌城越,却见到了这一刻,便连忙上前护住自己的老板。
凌城越看着阿泓他们厮打的状态,自己趁机从角落里逃脱,向外面奔去。
“阿泓!别打了,快走!”凌城越跑到一个安全的地方,便赶紧叫了阿泓,避免出现更多的伤亡。
阿泓听后一个格挡,挡住了迎面而来的一击,然后叫上剩下的人赶紧向着凌城越的方向跑去。
他们一行人一路奔跑,直到回了凌家。
看到事态已经暂时平息,他们才舒了一口气,凌城越也是第一次体会到了在鬼门关走一遭的感觉,他觉得自己这辈子都不想再经历一次了。
“凌老板,怎么会有人要刺杀你?会是谁呢?”阿泓问道。
“易倾寒!”凌城越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这个名字。
“会是他!”阿泓说道。
“绝对是他,他现在肯定恨死了我,不知道他有没有调查出那件事的真相,只不过我和他之间现在已经是水火不相容的状态了。”凌城越恶狠狠的说道。
“若是他的话,那么我们可就要好好的复仇了。”阿泓也凶狠的说道。
“可是,我觉得那个为首的男人很是眼熟,我像是在哪里见过一样。”阿泓身后一个小喽罗说道。
“眼熟?谁啊?”阿泓问道。
“我也不知道,那个人我绝对见过,但是我就是想不起来他是谁,但是应该不是易家人,不会是易倾寒。”那个小喽罗说道。
“胡说,不是他还是谁?”阿泓怒道。
“我也不知道,只是应该不会是易倾寒,若是易家人我应该会认出来。”那个小喽罗说道。
“你哪里就能认出来?你才来多久?你就敢说你认识易家所有人?”阿泓有些恼怒,“耽误了事情,你负得起责任吗?”
“是小的不对。”那个人只好乖乖的闭了嘴。
“不管怎样,这件事我一定要彻查清楚!”凌城越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