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此同一时间,柳如萱紧张兮兮地掏出药丸:“二皇子,你快点吃了它方可保命……”
她之前没有时间进宫跟他说,也只能现在赶紧了。
元璟对于她给的东西,尽管有疑问,也想也没有想就要吃下,但突然一粒石子飞来,打去了药丸。
容锦冷冷地看着他。
“您,你是天师大人?”
柳如萱怕极了,听元璟这样说,他是天师吗?“天师大人,您为何……”
“这药,他不能吃。”
“为何?”
一袭白衣踹开了门,站在门外的夏流觞走了进来,捡起药丸递给元璟。
容锦一挥袖,药丸重回到他的手中。
“容锦,你别太过分了!”
“尺夙,你先去祭典,我自有办法。”
夏流觞吸了口气:“什么办法?你把药给我行不行,我要救他。”
柳如萱跟着点点头。
“不可,皇……”
他还没说完,夏流觞已经冲上来夺药丸。
元璟一脸莫名。
两人交手,在屋里直接打了起来。
高座上的皇帝视线绕了下方一圈,问道:“大祭司人呢?”
“回禀皇上,尚未到,怕是被繁事缠身。”
皇帝的酒杯重重砸在案上,声音渐沉:“荒唐,这个时候还没有到。再大的事情也不能误了祭祀的时辰。”
“皇上息怒。”
皇帝冷哼一声:“去,催人叫。”
这边,夏流觞没能夺过药丸,眼看着时辰将近,急得焦头烂额。“容锦,你快给我……”
他的举动泯灭最后的希望。
“丝丝”的声音,夏流觞怔怔地后退两步,药丸在容锦的手里,化成飞烟。
柳如萱已经呜呜地哭了起来,心痛如斯。
“你,你……”她哽咽地指着他。
为什么呢?“为什么不让我……”
千百万的震恐和惊异反倒尖叫不起来,她只是看见自己的心被刀子切成两瓣,剁成肉泥。
此事和他没有什么关系,为什么拼命要阻止她?
这个任务,是她的命啊。
“尺夙,我是为了你好,我说过,接下来的我自有安排,你去祭典吧。”
他说这话时,巧的是皇上身边的贴身太监同刻进门,恭敬道:“祭祀大人原来在这里,快快随奴才走。”
夏流觞脑袋昏昏沉沉,转身看见柳如萱跪在地上,了无生意,元璟疑惑地陪着她。
她知道,来不及了,这下完了。
待她离开前充满恨意的目光消失,容锦才抬起头来,黑眸复杂。
罢了,那便等事情结束了再告诉她吧。
“这是终于来了。”
夏流觞混混沌沌来到祭坛上,满脑子都是接下来要怎么办,皇帝明显十分不悦。
“开始吧。”
她默默抬头,大步走上祭坛,手持两串铃铛。
每上一步,衣袍翩飞,白影迎风。黑发飞舞,陌上人如玉。
第一舞毕,皇帝给钦天监使了一个眼色,钦天监会意。
“皇上啊!”
突然出列的他,引来众人纷纷注视。
“皇上,微臣刚刚看大祭司的这一舞,想起昨夜怪异的天象,是不祥之兆啊!”
夏流觞停下动作,第一看向皇帝,注意到他满意的笑,她心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