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暗暗握紧了手中的药丸,心一狠捏碎。
确定附近没有别人,夏流觞渡步推门而入,柳如萱神情忐忑地看着她。
上次他的出现让她夜不能寐,小心守了多年的心事久久不能了却,思虑半天,才决定见见他。
“柳姑娘想通了?”
“阁下……凭什么让我相信你。”
十天过去,夏流觞的目的便是希望柳如萱纠结之后,主动来找她。果不其然,亮出元璟这张牌,十分有用。“我知道你和元璟的事,如果有不良居心,早就公之于众,何苦特意找到你,骗你说我要帮助你?”
她是没有不良居心,只是完成任务。
柳如萱倒是个警惕的人,犹犹豫豫的也不知相不相信她说的话:“好,阁下的名字是——”
夏流觞脱口而出:“尺夙。”
柳如萱震惊。
做出告诉她真名的决定,流觞考虑了很久,日后她想和柳如萱商量见面,总不能每一次都冒险潜入柳府。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到时候被任何人给撞破了,无疑不是吃不了兜着走。她反倒可以正大光明,让柳如萱用对佛神颇感兴趣的名义,直接入流神殿。
向柳如萱解释了这些之后,明显她更相信自己。
整件事情,于柳如萱而言,百利而无一害。
****
回到流神殿,一如既往,容锦盘坐莲花上等着她。
依稀的光线撒在他冰冷的面具上,不容任何事物靠近,唯有那双摄人心魂的眼,多了分不识人间烟火。
夏流觞平心而论,看不透他。
日日相处,他身上有几分傅楚的影子,又比傅楚更多了清冷。但他们几乎一模一样的傲娇,她常常分不清谁是谁。对容锦的感觉渐渐有了微妙的变化。
“回来了?”
“嗯。”
夏流觞回答后,发现他们有点像老夫老妻的感觉。
容锦睁开眼,世间万物及不得他眸中一点星光,令人深陷其中。
“皇帝在催。”
她压抑的心更沉重,是啊,皇上那样精明的人,现在虎视眈眈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心知元璟万不可死,可眼见祭典一天一天临近,她该如何阻止皇帝?
“那我们商量怎么杀元璟吧。”
容锦挑挑眉:“你也希望他死?”
帝王之令,不可不从。夏流觞没说出来这句话,却深知这个道理,”那一天请天师想办法在他寝殿里藏下木偶,祭典上我会指出皇宫中藏有邪物,引火上元璟的身,大人可记住了“
她面上的愁容太过明显,容锦凝神看她一会儿,不语。
“其实……”他的言语中带了叹息之意,冰凉的手抚上她的眉,“你不必如此强迫自己。”
夏流觞抬眼望着他,眼前有些模糊:“你是傅楚吗?”
“你又是谁呢?”他蛊惑地问道。
“夏流……”她刚刚吐出两个字,突然醒过来。
什么鬼,她差点把自己名字给说出来了!对了,一定又是这个人给她灌了什么迷魂汤!
夏流觞指着容锦气得说不出话:“你……”
容锦倒是乐了:“原来你叫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