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晴儿记下了如萍吩咐的事务,接着她也就自由了,然后看到坐在亭子里石椅上两天的两人,和姜汐静的婢女谷儿一起走了过去。
“小姐,我们去卧室吧。”
“蕊儿,去看卧室了。”
明显不同的称呼,让姜汐静多看了万晴儿两眼,而欧阳蕊已经站了起来拉着万晴儿的手,对姜汐静说:“姜三小姐,我们一起走吧。”
姜汐静自然是同意,那卧室分为东西两炕,大概每边能睡十六人,然而东边的那炕上有能动的窗口,两名小姐为了这个位置争夺起来。
“你们都给我让开!我要这里了。”见她们两人争执不休,姜汐静过去娇蛮喝止,那两人认得姜汐静当即不再争取,不情愿的把位置让给她。
谷儿从一旁挑了床床单被子,过去铺垫。姜汐静对欧阳蕊说,“你就睡我旁边吧。”
那些人看着她们,记得姜汐静,却对欧阳蕊没印象,不免对她攀上姜家小姐的速度感到厉害。
见万晴儿动身去抱被子,欧阳蕊当即同意了。
这一组人里也就姜汐静家族势力大,争执床位的两人是京官小姐,其他人便是其他地方来的。
确定好了床位,万晴儿和谷儿便带着主子两人在院子里走动起来,她们想出去瞧瞧,被院门口守着的太监打发回来。
这时如萍回来,喊了姜汐静过去,没一会,姜汐静对欧阳蕊说,“家里人为我打理好了,我等会就去宫女的屋里住,刚刚的位置我也警告她们不能抢你的。可能秀女选完我就比你先有了份位,只要你没有后位之心我就不会针对你,对了,欧阳蕊,你得要离宋静涵远点。”
欧阳蕊只好谢谢姜汐静的提醒,接着只剩主仆两人,她对万晴儿说,“姜汐静让我远离宋静涵,是不是意味着我不离宋静涵远点,到时候她对付她,她就对付我?”
“蕊儿说的没错,确实是这个意思。”万晴儿点点头,接着便看到有人到井边打水,她有些茫然的说,“一进来就要开始争权斗势,让我们站队吗?”
“晴儿,我们可以两边都不站队吧。”欧阳蕊见状直接说道,接着有些烦恼,“也有可能两边都得罪,唉,才进宫就得想这些吗?”
“蕊儿别担心,还有第三条路——”
“圣上的宠爱。”主仆两人同时说道,接着又聊了些怎么得到皇帝恩宠而又不会引来她人嫉妒的问题,之后不知觉中,天即将黑,如萍把未带婢女的秀女和万晴儿她们聚集起来,万晴儿看到其中一人是争床位的人。
“你们给我去膳食院领吃的,没带婢女的人就自己走一趟。”如萍宣布完之后,便带着她们去御膳房。
姜汐静的家族确实打理了一切,万晴儿她们拿的只是普通宫女的食物,谷儿则是从如萍手里另拿的食盒。
欧阳蕊她们待的这个院子有四个屋子,正中的屋子是她们睡觉的卧室,东边的屋子是烧水房以及如萍的房间,西边的屋子是吃饭的地方。
“欧阳小姐,不介意我坐这边吧。”争床位的一名小姐林月如坐到她们面前。
“我父亲是鸿胪主簿,之前在欧阳大人手下做事,今天和杜季琳的争执让你见笑了。”
“没事,进这宫里的人都喜欢争。”欧阳蕊笑笑道。
“难道欧阳小姐?不愿意争吗?荣华富贵,与帝皇并肩……”林月如有些好奇的小声问。
“荣华富贵肯定想要,而且我也得争,与人无争的生活也得要靠自己才能拥有。”欧阳蕊直言道,“不争其实也得争,这样才不会被宫里下人看脸色下碟吃菜。”
林月如听到这样的回答,当即明白欧阳蕊只是进宫给家族镀金,并不想争宠,可她这般直性子,也许是最快死的人吧。
“欧阳小姐可真爱说笑,你这般诋毁宫里人了可不好呢。”林月如当即觉得还是离欧阳蕊远点好,她猜姜汐静也许是看中欧阳蕊这性子才会与她交好。
“……”欧阳蕊听到这话,见林月如低头吃食也就不再说话了。
第二天,昨日和林月如抢位置的杜季琳被沦为宫女,只因她没带婢女。事实上林月如也该如此,但是皇帝陆玺暗中下了命令,欧阳蕊她们这里凡带着婢女的秀女一律留下。
接下来将近一个月,欧阳蕊她们要接受宫廷礼仪,也许是因为她们中的人已经被内定,于是司赞嬷嬷对她们特别严格,特别是被内定的六人犯错会被罚,罚到后面不再犯错。
而姜汐静在秀女确定完之后,便被下旨册封美人,之后被几次临幸进阶为嫔。
四大世家的女儿宋静涵因为赵玟的原因,成为司乐。
姜家姐妹,五小姐姜汐洁段位比姜汐静高,位居容华。
丞相之女孟嫣婷位居妃位,后宫最高。欧阳蕊这个院子内定六人,林月如顺常,欧阳蕊才人,其他四人宝林,娱灵,芳婉,柔婉。
曾家之女被赐现今最年轻的将军大臣李建鸿,据穿两人早有私情,而李建鸿是陆玺的心腹将领。
陆玺的后宫现在有十二人。
选秀结束,然而万晴儿却消失了,欧阳睿只好找马柔询问,“母亲,如今蕊儿已经进了宫,可否把晴儿给我?”
“我儿,我忘了告诉你,蕊儿在进宫前一天求我让万晴儿跟她一起进宫,我没忍住,同意了,现在晴儿和蕊儿一样在宫里。”马柔假装无奈,把水推到欧阳蕊身上,“看到蕊儿不舍得的样子,我……”
欧阳睿只觉得心涩,也便不再询问下去,之后书信一封,让人送到宫中。
“晴儿,怎么办怎么办,大哥质问我为什么临时变卦,我该怎么回答?”欧阳蕊收到了信,看完之后,只觉得自己好像做错了……
“蕊儿,让我和他解释就好。”万晴儿将信看完,最后给欧阳睿回了封信,写明他对她最多妾室,当他的妾,和有机会当皇帝的妾是不同的。比如当他的妾生的孩子不能喊她娘,但皇帝的妾室,至少还能认她做个母妃,信里面极力阐明了她向往权力的心思……
欧阳蕊看万晴儿写的回信,总觉得有些不太好,明明是她的错,万晴儿却写是她哀求自己给个进宫的机会,“晴儿,你这么写实在是…要不我来回吧?”
“蕊儿,有些不可能的事,就不要给人留念想,一点都不要,该拒绝就要拒绝,除非你想利用人。”
欧阳蕊还是把信寄了回去,心里为欧阳睿感到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