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威墨如梦初醒,从始至终原来自己一直被赵守忠设计着。为什么当时自己会愚笨至此,笨到去相信福儿,福儿只是一个半字不时的乡下人,他怎会知道这许多,他又怎么会知道如何用计。从前他在府中从来都是什么都不敢说,不敢做的啊!那****又怎么会变得那般聪明和机灵,如若不是有人在教他,他又怎会一改往日面目。维威墨瘫坐于地,如果骊儿他们有什么不测,自己这次也拖不了关系。“快把福儿带上来见我!”维威墨愤怒说道。
“少爷,福儿昨日对老爷说,他家老母亲得了重病,现已回家探母了!”
的确,这下完完全全证实了自己的猜想。福儿他逃了,他逃了。自己被狠狠耍了。
“墨儿,你也不必太过自责。毕竟你还年少,很多事情,你还不懂!幸亏皇上没有十分怪罪你!毕竟还是给了我们老维家面子!墨儿,在这个月里,你自己好好反思一下吧!”
维威墨长长的睫毛深深的陷入了眼帘,绝酷的脸上写满了深深的忧伤。
真不知道,一个月到底可以改变多少!恐惧和担忧偷袭了维威墨的心。
“老爷,看来圣上还是对您庇护有加!这么大的事单单只是罚了你一年的俸禄而已。现在维家那小子也不能来坏老爷的好事了,您也大可放心做您想做的事了!”
“你这狗奴才知道什么,现在可千万不能做什么大的动静,小心皇上动怒!等过段时间皇上已经把这件事忘记了,我就不用担心了!”
“但到时候,也许维家那小子又会来破坏您的好事啊!”
“说的也是,过半个月再办吧!维家那小子还是嫩了点,他怎么可能斗得过我!福儿好生打发他走,把他母亲的解药给他吧!他还算听话!”赵守忠拿着一个玉制茶杯左右把玩,诡异的笑着。
赵夕给江灏服了一半解药,可没有另一半解药,江灏只是延长了性命,依旧不能醒来。其实另一半解药就是在赵夕身上,可她又怎么会在樊骊还没有成为自己爹爹的小妾前,就给江灏服下全部解药呢!她要的是万无一失,她不然容许事情有丝毫差错。
江灏那毫无血色的脸上没有一丝生气,一眼望去就像一具刚死去的尸体。赵夕没日没夜的服侍着江灏,她宁愿这样一直看着江灏,也不想他醒来离开自己想着别人。即使得不到他的心,也要得到他的人。
长安的秋意夹杂快要没尽的夏息,缓缓袭入,顷刻凉透了颗颗燥热的心。
此时的赵府外面与往昔没有一丝不同,实则里面则歌舞笙箫,饮酒嘻乐,好不热闹!赵府上下都忙上忙下,恭贺主人纳的一名美妾。
不想,今晚就是赵守忠收樊骊为小妾的日子。虽为收小妾,但处处红灯高挂,高朋满座,热闹非常。
樊骊就如一尊雕塑般端坐于新床边,此时她早已心如死灰。自己只等婚礼一过,灏郎平安无事时,母亲安顿好了,便也无牵无挂了。
赵守忠喝的颤颤巍巍走进房来,重重的揭开樊骊的流苏大红盖头,“宝贝,你不要做出这幅样子来给你老爷我看,今后只要你乖乖听话,没有什么事老爷我不会不依你,包你这下辈子过得舒舒心心。”
樊骊依旧端坐着,目光空灵的几乎飘荡在空中,但毫无光彩,似乎万念俱灭。
“过了今晚,明天我要看到江灏完好无损,我的母亲你也答应过我安排江灏照顾。希望你说的话不会食言。”
“我的美人,明天只要你好好表现,这些事情老爷我也必然会依你。只要你以后一心一意好好服侍我,不要说就这两件事,就是二十件事我也照办不误。”赵守忠看着樊骊那娇艳欲滴的容颜,心痒难耐。不容分说,直接把手中的酒杯往地上一掷,就粗野的把樊骊的衣服撕了个精光,饿虎般的将樊骊吞食的一干二净。
夜已深极,长安城外,只听得见一些不知名的动物一两声凄清的叫唤着,冷漠非常。
“灏郎,你醒了!”赵夕欣喜的看着慢慢睁开眼的江灏,温柔的说道。
江灏极力让自己爬起床来,怎么自己在自己的别苑,自己不是应该在返京途中吗?江灏拼命让自己回想起以前发生的一切。
赵夕看着江灏那痛苦的表情,心中难受不忍,“夫君,你这次生了一场大病,昏迷不醒,已经多日了。之前的事情已经过去就不要再想了吧!你身体好不容易康复,应该休息。妾身为你煲了一碗野山鸡汤,对你的身体大有俾处。现在喝恰是正好,不如妾身服侍你喝下吧!”赵夕边说边让下人把汤端上来,自己轻轻舀起一勺,送至江灏嘴边。
砰!江灏把汤碗重重摔碎于地,“你骗我,我根本没病,那晚是你让我喝下了毒酒!你到底是何居心!赵夕,我本以为你蕙质兰心,没想到你和你父亲就是一个样!我错看你了!”江灏气的青筋暴露,迅速的从床上起来。
赵夕吼道:“你要去哪了!如果是要去找你心爱的樊骊,那现在就不必去了!”
江灏听到这句话深感不安,觉得骊儿好像出事了。江灏冲到赵夕面前,瞋目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赵夕脸上露出可怕的笑容,“很简单啊!她现在有自己的好事!你当然不必去啊!你去是必然会打扰到她!”
江灏紧紧的抓住赵夕的手,心中因为骊儿的不测而担心到极点。“你说清楚点!你最好不要诅咒骊儿!骊儿但凡有什么事,你也不要想好过!”江灏此时已经完全变了一个人,从之前那个文质彬彬的儒雅男子被激怒成一只嗜血的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