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吧!”冷酷的面孔下不藏着一丝温柔,“对不起,我无法面对一个我不喜欢的人!我为着这段本不应该有的夫妻情分伤悲,也为自己伤悲,让我们各自做回最初的自己吧!”江灏无法让自己用爱对待赵夕,既然这样,那就让彼此自由吧!
赵夕苦笑着,绝望而悲怨的眼神中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厌恨,“是的,这一切原本都是错误!而这个错误就是我,原本我就不该对你痴心妄想!我不该求父亲让他答应把我许配给你!本来你可以将樊姑娘名正言顺的娶进府中。而这之间冒出一个我,才导致今天这局面!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
“夕儿,你又何苦这样说自己!这一切谁都没有错,皆是命运使然!我从没有怪过任何人!”江灏听着赵夕这样贬低自己,心中不忍!“爱”这个东西从始至终,从未有错!聚散离合,一切皆缘!曾经的自己也不是一直深陷其中吗?对于爱,没有任何人可以幸免!
赵夕空洞失落的眼神里浮起一丝不易让人察觉的诡谲,出神的望着一杯自己早已酌好的清酒。“江灏,如果我努力变成你喜欢的样子,努力的做你心中认为的好妻子,不,即使不是妻子,为嫔为妾皆可,只求让我好好陪在你身边,你会答应吗?仿佛歇斯底里来自心底的一声呐喊,赵夕用那柔情似水的眼神看着江灏,只希望他回答一声“会!”
江灏眼里没有一丝波澜,“对不起,我不想欺骗自己,更不想欺骗你!夕儿,你大可不必为我这样一个人而妄自菲薄!我只是一个商人之子,你乃相千金,有些话你大可不必这样说!”
赵夕慢慢的端起那杯自己注视良久的酒,“夫君,容我再最后这样叫你一声!记得洞房那日,本该杯酒交欢、鸳鸯帐里,可作为新妇的我,却独守空房!我知道有些事情不该强求,可今晚我希望夫君能喝下夕儿亲自为你酿的这杯清酒。就当对夕儿的感情的弥补吧!”赵夕恳切的看着江灏。
江灏接住那杯酒,一饮而尽。
“夕儿,祝你以后能够幸、、、、、、!”怎么头昏昏沉沉,好想睡觉!砰!酒杯尽碎,江灏栽倒于案。
赵夕看着倒在自己面前的江灏,苦苦的笑着。既然得不到他的幸福,那那个贱人樊骊也不要想得到幸福!赵夕轻轻的抚摸着江灏那只对樊骊才有的温柔优雅的脸庞,泪水横流!赵夕啊!赵夕,你可真悲哀!只有在自己的夫君被自己迷晕时,才能那么近距离的抚摸他,才能那么静静的看他,没有任何人的打扰。只属于自己和他的世界!赵夕轻轻慢慢的将江灏扶上床去,看着江灏稳稳沉睡的脸,她苦笑着。
这一晚,她可以真正的履行自己妻子的义务,完完全全成为自己爱的男人的女人。
“老夫人,少爷已先回长安了!昨夜家中人突然来报我们家老爷病危,所以少爷不得不连夜赶回长安!昨夜老夫人睡的正香,少爷不敢打扰,只得先行回长安了!剩下的路程由奴才护送您!”
樊老夫人听着这个从未听过的陌生声音,心中疑惑重重!老人的心思总是敏锐的,可老夫人又想不出什么端倪,心中隐隐不安,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将要发生!“你家少爷有没有嘱咐什么,或留下什么给老身呢!”
“这个奴才不知,少爷走的匆忙!没有什么吩咐留下!”
樊老夫人这下更加确定心中的不安了,经过这数十日和江灏的相处,她知道江灏是个再细心不过的孩子,对自己也是孝敬有加!怎么可能走的这么匆忙,什么也没留下或嘱咐呢!这不是江灏的作风啊!自己虽然眼瞎可心却看得真真的,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听你的声音,好像不是少爷身边经常跟的人,你是新来的吗?”
“奴才是夫人派来照顾老夫人的,夫人嘱咐一定要好生照顾老夫人回京!”
樊老夫人这下似乎明白了一切,又似乎不明白!女人的直觉告诉她,她的骊儿这次也许会有大的麻烦!
“少夫人,少爷不会有什么事吧!少爷已经睡了两天了!这样不吃不喝一直睡着,不会睡出什么事吧!”一个服侍赵夕的贴身丫鬟胆怯的说道。
赵夕听了,重重的扇了小丫鬟一巴掌,恶狠狠说,“你说什么呢?要咒少爷是吧!还是要咒我活守寡啊!”
“少夫人,我再也不敢乱说了!我自己掌嘴!”小丫鬟慌忙跪下,自己重重的打自己嘴巴。
“让马车跑快点!这次回去,我就要看一场好戏了!”
维威墨天天陪着樊骊,乐的逍遥!他真巴不得天天这样下去!可樊骊天天拿着自己照着烨凌的样子画的素描天天看,真有点望穿秋水的味道!再这样下去,维威墨真担心樊骊变成望夫石了。
“维大哥,到明天,江郎离京就有四十天了!江郎走时说,多则四十天,少则三十天!那江郎明天会不会回来呢!”樊骊那水汪汪的眼睛期盼的望着远方。
维威墨安慰的说道,“说不定江灏明天就回来呢了!对吧!说不定,明天你明天就可以见到他了!再说哪有这么准确的,四十天?三十天?江灏又不是可以坐火车,如果真的可以坐火车,那也不用这么久,三四天就好了!”
樊骊用奇怪的眼神看着维威墨,“维大哥,你是不是发高热了?什么是“火车”,这是什么东西啊?可以走的很快嘛?维大哥,你不要天天都胡言乱语好不好,你再这样,我真要请郎中来看你了!”
维威墨很认真的看着樊骊,“骊儿,你认真的看着大哥,听大哥跟你说,“火车”就是火龙拉的马车,你想啊,火龙拉的马车啊!肯定很快啦!对吧!还有大哥没有发高热,你也不用去请郎中,下次有机会大哥就带你去坐“火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