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众人皆知被十爷看上的女子一个都难以逃出他的掌心,更何况这皙嫩肌肤现眼前,哪个男子受得了。且不说独孤影,萧楚墨也有些忍不住,他干脆将头撇过一边,眼不见为净,就连台下男子借借口水至咽。
果真,醉酒头昏昏,身子本就干燥,如今看了这香酥玉臂,早已安奈不住。“美人,给爷香一个。”独孤影向梅烟扑去,梅烟双手推开举起手毫不留情地扇了他一巴掌
“混账,你以为这儿是你的府邸吗,这儿是锦园子,这个戏台是我白梅烟的,容不得你在此撒野,且不说你无端扰了我的戏,还这般无礼,还不快给我滚出戏台。”
独孤影完全傻住,愣在原地老半天。从远处走来一人,那人举起刀架与梅烟脖上。“你可知道眼前人是谁,休得无礼。”
“刃霜,把刀给我放下。”独孤影说出此话是十分严肃,被梅烟这么一打,他的酒好似醒了一半。刃霜以为自己听错了,不解的看着独孤,独孤呵斥道:“还愣着干什么,把刀放下。”
刃霜将刀放下后,众人皆为梅烟捏一把汗,这出戏实在是太惊险。独孤撇梅烟一眼,随后道:“走。”
刃霜有些没站稳”什么,十爷,走,就这么走……”还未等到刃霜将话讲完后,独孤影早已走下戏台,刃霜诧异不解,众人更是摸不着头脑,这真的是十爷吗?独孤驻足脚步回过头对梅烟道:“好一个戏子。”
留下一句不明不白的话,转身便走了,只留下他远处的背影,与那乌黑如丝的长辫子,还有那四周未散去的酒味,如此而起。
梅烟身子一下子全软,有些没站稳,向后倾去。萧楚墨忙扶住她,脱下自己的戏服,给梅烟披上。梅烟将眼神微微斜向黄鸣,见黄鸣脸色,早已被气的成绿,心想着,如此一闹,今晚又少不了一顿挨打。
夜色朦胧,天空无繁星,就连皎月都隐藏起来,院子里气氛很压抑,从屋子里走出几个人影,梅烟微低头,听着远处脚步声,抬起头,见黄鸣他们向她走来,师兄萧楚墨搭着个脸,双手不停的互相而搓,看此情形有些不妙,
一把椅子放在她面前,她退后几步。黄鸣双手扶椅栏而坐,翘起二郎腿,他清清嗓子摊了摊手,身后的女子双手将茶奉上,此女子是黄鸣的女儿名迎儿。她身着较亮色梭布大襟。自从楚墨来到锦园子时,迎儿便打小就开始喜欢上他了。梅烟见黄迎儿一脸得意样,只要她受罚那黄迎儿便幸灾乐祸。。
本来黄迎儿是这锦园子地地道道的青衣,自梅烟来后,便抢了她的风头,这如今倒是好,梅烟一出牡丹亭摇声一唱成了个角。她早已经气不过了,今日之事她正中下怀,岂能不乐。
黄鸣抿上一口茶却不语。黄迎儿一手叉腰,一手指着梅烟脱口而骂。“白梅烟,我们供你吃,供你喝,供你住,你就这样报答我们啊。”
梅烟撇她一眼,随后轻声而笑“供我吃,供我喝,供我住,真是好意思,那是我用嗓子唱出来的,那是我应得的。”
“你犯了错,你还有理了!要不是我们好心收留,你早已饿死街头了。”
黄迎儿瞪着两个大眼,一脸气不过。黄鸣放下手中茶,唤了一声鞭子,黄迎儿很积极地转过身拿过身后鞭子,双手呈与黄鸣道:“爹,请。”
黄鸣接过鞭子起身走到梅烟身旁。“白梅烟啊,白梅烟,你可知道,我们这个锦园子可要完了,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得罪的是什么人?”
“梅烟不知。”
梅烟摇头,她管他是谁,那人无缘无故走进戏园子,不仅扰了她的唱戏,还在台上调戏她,她恨不得再扇他两巴掌,以解心头只恨。
“你不知,好,就算你不知,为什么我一直给你使眼色,你还灵顽不灵,我告诉你,此人就是京城上赫赫有名十爷,是鸿霸赌坊的主,无人敢不从,没人敢对他无礼,在街上看见他都躲他远远的,碰上了弯腰对他一声十爷,谁要是惹急了他,他便要谁粉身碎骨。更何况我们这小小的园子呢?”
黄鸣说那么多梅烟都懂,而且一来到京城便听到他的名讳,原以为是谁,居然是这样一个酒色之徒。既然如此横行霸道难道官府都不管吗,为何如此不公平,他不过是一个贩商,凭什么可以如此蛮不道理。可冥思想来这样的人他背后一定是有人给他撑着腰,如若不然他也不会这样无礼。
“你可知道错?”黄鸣突然说出此话,打断梅烟思绪,她恍然回过神来抬起头看着黄鸣,一口坚定道:“错?我有什么错,他不买戏票直接进园子,错的是他,他不该无辜扰了我的场子,更不该众目调戏,错的是他,不该是我啊!”
黄迎儿听到梅烟的话差点笑出来:“爹,你听听她说的,死到临头也不知悔改,留这样的人在我们戏园子,我们园子迟早要完完。”
身后的师兄妹扯扯黄迎儿的衣角,让她不要再说了。楚墨转过头瞪着黄迎儿,这不是火上浇油嘛,黄鸣一鞭子挥在地上,梅烟往外躲了躲。
“你给我跪下。”
“我没错,为何要跪”梅烟还是一口坚定,这会子真把黄鸣给气着了,他举起一鞭子挥在梅烟身上。
梅烟就是不跪,黄鸣心头怒气涌上,举起一鞭又一鞭狠狠地打在梅烟背上。梅烟咬着牙,一动也不动站与原地,任由黄鸣抽打,每一鞭下去,疼痛万分,皮炸肉开,这些年鞭子也挨过不少,都已成为习惯。
她心里很明白,其实每次本不至于到挨抽鞭子的下场,就是喜好跟别人对着干,结果每每落得这个下场。梅烟双手紧抱双臂,缩着身子,背上疼得麻木。头有些昏昏,嗓子火辣疼。
楚墨两手不停地搓着,梅烟气色有些不对,早听她说身体不舒服,早上时还咳嗽,楚墨心里担忧的很,每打一鞭子他心就纠一下。这黄迎儿倒是得意万分,今个儿终于出了口气。身后的师兄妹有些不忍再看。终于楚墨再也无法忍受了,扑到梅烟身后,黄鸣一不留神,没留意,一鞭子落于楚墨身上。
黄迎儿跑过去拉过楚墨道:“你傻,扑上去干嘛。”
楚墨甩开黄迎的手,双手扶住梅烟的肩道:“梅烟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