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这个简单的很。”陈清笑道,“只是看你是否能吃的了这苦。”
“怎样?”戚风赶忙问道。
“以皮易皮。”陈清道,“你自你身上割下一块与这山河图等大的皮肤,然后将这山河图覆盖到血肉之上,等它长好了,自然就与你合二为一,到时候你想用便用,要藏便藏,谁会知道?”
“乖乖……要割这么大一块皮肤?”戚风惊出一身的冷汗,虽然刀子还未割到肉上,他浑身都已经起了鸡皮疙瘩。
“放心,除了痛一点,不会有别的危险,但是前提是你能吃的住这痛。”陈清道,“如果成了,你中有图,图中有你,这山河图便与你合二为一,直到你死。”
戚风脑袋空空,他哦了一声,道个别,心神一动就出了山河图。小黄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屋子里只剩下戚风和山河图,外面的院子也静悄悄的,师傅想必也去休息了。
坐在灯下,戚风盯着桌子上的山河图,心里回想着陈清的话,他看看自己身上,再看看那山河图,咧了咧嘴,咝咝的倒吸着冷气,最后一咬牙,从箱子里找出一只匕首。
这匕首乃是他五岁生日的时候,师傅送的礼物,虽然不算太值钱,不过倒也锋利。拿着匕首,戚风又到厨房里偷了一碗白酒,又确定师傅确实睡了,这才心情忐忑的重新坐回桌前。
“呼!”戚风深呼吸数口,终于下定决心,将匕首在灯上烧了一会,而后又含了一口酒喷在上面,拿酒擦拭着肚皮,狠了狠心,用力在肚子上割了下去。
剜肉噬骨是怎样的痛?看看戚风就晓得了。他的额头上满是豆大的汗珠,嘴里咬着一双筷子,那洁白的牙齿将筷子几乎都要咬断了,他的双手在颤抖着,剜心一般的痛楚布满他的全身,当他终于把一块跟山河图差不多大的皮肤割下来后,整个人似乎刚从河里捞出来一样,浑身都是粘乎乎的汗水。
血滴滴答答滴了满地,戚风攥着山河图想要贴近皮肤,他的手抖的厉害,几次都没能对准位置,当他终于贴上山河图的那一刹那,一种被闪电击中的痛与麻木感觉使得他大叫一声,晕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戚风终于醒过来,他手里的血已经干枯,屋子里也满是血腥味,再看看肚皮,他吃惊的发现山河图不见了,肚皮上的伤口也不见了。若不是桌上还放着那张血淋淋的割下来的皮肤,他几乎要以为自己是做了一场恐怖的噩梦。
“咝!”虽然伤口已经完全愈合,但是戚风却感受的到那痛楚,他吃力的站起来,拿起自己的皮肤来到厨房,点了一把火将皮肤焚烧掉。
看着自己的皮肤在火里被烧的蜷曲,戚风浑身鸡皮疙瘩又冒起:“戚风啊戚风,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今日你为山河图,将父母所赐之躯都丢入火海,就一定要对得住这张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