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们两个人商量着,这事就他们知道,只要弟弟们能过好日子,结果却那样。
为啥不和那边走动,就是见不得那边的人,你说把这个事当成把柄说出来?那郭氏也没有参与这件事,而且那事是意外,只是道德上叶老头完全站不住脚。说出来,难道他们这些姓叶的不丢人?就是地底下的娘也不得安生,被人拿出来说事。
这一直是他们两个人心里的痛呢,现在好了,老二终于熬出来了,就是三弟那边也越过越好了,
而且那郭氏和老头子最宝贝的儿子现在竟然生不出娃子来了,这真的是报应不爽啊。
对这个时候的人来说,断子绝孙可是最可怕的惩罚。
“跟你说,你看见我那堂弟妹的脸色了吗?真是好看的很呢,以前我跟她提把他们家的迎春说给立夏,她还嫌弃我们立夏是乡下泥腿子,配不上他们的迎春,一个劲儿的要攀高枝,结果现在呢,人家金家就是眼光好,如今可不是过上好日子了?我那堂弟妹后悔也没有用!”叶大姑的堂弟妹以前是看上了齐公子,可是齐公子哪里搭理她?后来就把迎春说给了一个富户家的儿子,只是那儿子不成器,现在把家里败的,还让迎春回娘家接济呢,而立夏他们呢,不仅发了,还在这县城买了这么好的房子,那堂弟妹能不后悔吗?
小桥进来的时候,看见两个姑都笑的不成了。”姑,天气热了,你们喝点酸梅汤。”小桥亲自给大姑和二姑端了酸梅汤,叶大姑和叶二姑一口喝完,真的是神清气爽。
“小桥,赶紧坐下,这大热的天!”叶二姑给小桥让了个座,这屋子里面现在都是竹椅,窗户都开着,很是凉爽。
“小桥,这现在住到县城了,和你姑家里要多去啊,咱们家就都是臭小子,一点儿意思也没有!”叶大姑和叶二姑都只生儿子,一个闺女也没有。
小桥忙点头,到了县城里,大姑和二姑家就是最亲的人了,时常走动是很必要的。
家里在县城安置下来,人手就渐渐的不足起来,只有莲蓬和菱角两个丫头根本就不够用,这又托相熟的牙行送了人过来选,最后又买了十来个人,才算是不手忙脚乱了,渐渐的也有了些气势来,而莲蓬就成了小桥的专属丫鬟了。
这段时间要说最难过的人就是张孟了,明明小桥他们都搬到康县了,但是却还是一面也见不了。
姑母也是像专门安排人看着自己一样,有时候他真的是不想住在这里,直接自己在外面住好了,还有表妹月如,也是时不时的让她的丫鬟给自己送些东西,太讨厌了,明明说了不喜欢了,还要送。
他是忍受不住了,就直接跟姑父请辞,不住在这里了,结果姑父却说要走得跟他姑母说,那好,说就说,他还没有自由了?
他姑母听了张孟要搬出去的话,问道:“难道是在姑母这里住不惯,还是因为这府里的下人怠慢了你,所以你菜要搬出去?要真是这样,你和姑母说,姑母一定给你弄妥当了。”
张孟道:“不是,我这都已经这么大了,住在府里不方便。府上表妹年纪也大了,是该避嫌。”
张孟姑母一听,就知道是自己那闺女又送东西给这个侄儿了,所以惹了张孟的烦了,但是以后他们不是两口子吗?现在培养感情也是好的,于是好说歹说,把张孟给安抚住了,但是心里到底是为自己的闺女月如不值,都已经定亲了,爹还说啥要瞒着张孟,凭啥自己的闺女要受这个委屈呢,她闺女又不是嫁不出去!
张孟是心情郁闷的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问自己的小厮丰收,“丰收,我怎么觉得不对劲儿?为啥我一提到表妹,姑母就是那个表情?你给我说说是咋回事?”
丰收心里一咯噔,忙道:“少爷都不知道,我咋知道呢?”
“你真的不知道?”张孟盯着丰收说道。
丰收忍着背后的冷汗,说道:“真的不知道!”
“那好!我自己去问去!”张孟直接起身要出去打听去。
丰收吓的不行,忙拦住张孟,“少爷,您这打听是干啥啊,没有啥可以打听的。”
张孟怒道:“你竟然骗我!好啊,枉费我这么多年对你这样好,把你当成是自己人,你竟然还瞒着我!你给我让开,我自己去问去!”
丰收死活都拦不住,跪着抱着张孟的腿,正闹的不可开交,屋子外面来人了,正是张孟的表妹月如,月如都已经听了好半天了,见他们主仆这样,而自己也憋屈,为啥好好的事情,还要瞒着,还不让表哥知道,难道自己就这么见不得人?凭啥是自己要收委屈?她好歹是县尉千金,又不是拿不出手!和表哥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为啥不能说出来!她还偏偏就要说出来了,免得这表哥到时候一个不小心想着别人了!
这月如也是从小娇养大的,这次是委屈的太久了,要不是因为对方是张孟,她也不会这样,现在看张孟这样,一下子就憋不住了,对张孟说道:“表哥不是想知道有啥事吗?那我现在就告诉你,我们两家都已经下定了,就是这么个事儿!”
丰收心里直道,完了完了,这下子完了!这表小姐也太厉害了,这事儿别人都不好说出口,她这个姑娘家的就敢说出口,果然是不说不知道,一说吓一跳!
那月如说完这句话,也有些脸红心跳,但是她还就是说了,就是不想再受委屈了,凭啥这表哥躲自己跟躲瘟疫一样,她就是要告诉他,我们两个是未婚夫妻了!
“你说谎!”张孟吼道:“你也太厚脸皮了,谁和你下定了?”
月如也吼道:“谁撒谎了!不信你去问我娘,问姥爷去!这事儿我犯得着撒谎吗?我一个女娃子干啥拿这事儿撒谎?”
那些知道动静的人都赶紧去通知县尉太太去了,县尉太太忙把两个人给劝了劝,而张孟知道了这事后,竟然是很安静,这让县尉太太觉得有些惊心,一面是让人把门户看好,一面是让人赶紧给自己的爹那边带信去。
还劝张孟,说道:“这自古以来,儿女的婚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爷爷他们给你安排了这婚事,也是为你好,我不是为月如说好话,她对你比对自己还好呢,以后肯定是能和你好好过日子的,你想一想,她为啥肯这样委屈自己,还不是因为她觉得你好?你换了别人试试看,肯定是早就闹开了。再说了,我们两家都是跟一家子一样,是吧,姑对你好不好,你想一想。”县尉太太说了半天劝解的话,张孟直接把被子蒙头睡了。
县尉太太看这娃子这样,知道再说就不成了,让人好好的看着张孟,自己又找人问了事情的经过,然后到自己闺女的房里,见闺女月如正哭的伤心呢,就忙劝道:“既然已经说出来了,还哭啥哭?说出来也好,我也为你觉得委屈呢,这都是干啥啊,我闺女我自己读稀罕的不行,他那个小子还挑三拣四的了!”
月如听了县尉太太的话,直接扑到县尉太太的怀里,“娘,我都忍了这么久了,这事儿我一定要成了,你得帮着我!”
“啥娃子,你们都定了亲了,还有啥不成的?放心好了,你舅舅和你姥爷都喜欢你呢,到时候你在那边肯定过的好,娘一点儿也不担心,这男娃子嘛,年纪还不大,心思难免有些浮躁,过几年成家了就好了,我已经个i额你姥爷那边递了信了,既然这事儿都已经在张孟那边捅开了,那就再也不藏着掖着了,咱这大定一定要风风光光的,再也不让你受委屈了,让大家都羡慕你!到时候你那玩得好的小姐妹们都知道了,再也不敢嘲笑你了!”
月如道:“但是我看表哥不乐意!”
“他乐意不乐意有啥关系?这婚事又不是他做主的!还反了天了!你放心好了,这事儿肯定能成!”县尉太太想着,张孟这娃子就是个冲脾气,做事不管不顾的,闹是会闹的哦,但是不能太难看了。不然自己绝对不会不给人点颜色看看的。
“娘,是不是张孟喜欢别人啊,我听说他和叶家村的一个小丫头好。”月如问道。
“瞎说啥!乡下小丫头能和我闺女比?只有傻子才看不明白这事儿,你给我放宽心,你现在都已经定下来了,怕个啥子?在这县里,除了县太爷的闺女,就数你最金贵,给我挺起胸膛来,别人谁都别怕!”
县尉太太是等着张地主他们上门的,但是却没有把张孟看好,等他们再进张孟住的房子的时候,结果人都没有了,丰收也被张孟指使着干别的事情去了,他也不知道张孟是咋跑出去的,是出去干啥的。
县尉太太把人都赶出门去,对张地主道:“爹,看来,咱们要去一趟叶家了,到叶家要人去。”
张地主直叹气,说道:“去了说话客气一些,毕竟叶家和以前不一样了。”
县尉太太冷哼了一声,她还跟他们客气,现在都拐带了自己的女婿了,跟他们没有撕破脸都已经是好的了。
“你别不听爹的话,跟人家客气一些,不然吃亏的是你!保平县的陈家都吃了亏了的,人家可是在保平县根基那么深的,你说说你们在这康县有人家陈家根基好吗?别因为你一生气,把女婿的前程给弄没了。”
县尉太太心道:不就是和那个齐公子有关系吗?但是那齐公子也不能不讲理,现在是这叶家的闺女要拐带我自家的女婿,这是个丑事,他们理亏,总不能不讲道理吧,真要那样,那就好,咱把事情给大家伙说说,到时候他家的闺女名声坏了可就怨不得我了!已经认定张孟是从这边跑出去找叶小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