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匪首苏聪
从鸡鸣山山顶向东走去,有一处名为七星洞的山洞,是一个天然的绝境,山势十分险要,那独一无二的山路只能放开一只脚,能说不险吗?
七星洞的旁边有一间茅草屋,住着一个独目老人,谁也不知他的姓名。
几年年,苏聪被朝廷官兵追杀,从山路上跌下来,为老人所搭救。
苏葱为报答这个独目老人的救命之恩,便与之结为父子,而这里也成了苏聪隐身之地。
春天,这里更富有迷人的色彩,日出山头,便把七星洞四周照得万紫千红。
这天,那老人佝偻着身子,走出茅屋,来到洞边,拣起块石头,使劲地敲洞外的岩头。
“梆—梆—梆”的三声声音响过之后,洞里也传出了“梆—梆—梆”的声音回应。
老人在洞外伫立等待,一会儿时间,只听一阵脚夫步声响后,洞里钻生三条身影来了。
打头的是个满脸胡须,身高膀宽,腰扎白布,袒着胸脯,露出一身肌肉。他便是苏聪,也是当今官府通缉的“匪首”。
“义父,是你呼唤孩儿吧!”苏聪说着,两眼朝四周搜寻打量着,手却紧握着刀把。
独目老人伸手拉住苏聪的手说:“孩子,山下来人找你!”
“义父,我不想见!”
老人的手抓得更紧了,好似生怕他突然飞走,他指划着说:“是你师叔的徒弟,说是送信来的,非见你面不可!”
“啊!师叔出了什么事?”
“到屋里见见不就知道了!”
苏聪吩咐两个弟兄在外放哨,他扶着老人来到茅草房里,见是罗浩宇在屋里坐着。
“浩宇师弟,我师叔老人家他怎么啦?”
看着是苏聪走了进来,罗浩宇急忙掏出书信递过去说:“苏师兄这信上写得明白。”
苏聪接信一看,只见信上写着:
苏聪贤侄见字如见面:
师叔一病不起,尚有余事面嘱,望见字速来,要不然,你我可能阴阳相隔也!
叔一江亲笔
“啊,是师叔病危了!”当苏聪看完信上那几句文字后,其拿信的手禁不住哆嗦起来。
一旁的独目老人叹口气说:“孩子,这事不容考虑,你快快下山去吧!”
苏聪说:“浩宇师弟,你先回去,我随后就到。”
午时,苏聪身着长衫,手握玉扇,带着两个短衣随从,大步走进了天荒坪大药铺药店。
一见是苏聪到来,罗浩宇急忙将他带到屋里。
进了屋里后,苏聪抬眼看时,可把他吓了一跳,那是因为师叔柳一江果真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又见婶娘和师妹立在一测沉默不语。
“师叔,侄儿来迟了!”说着,苏聪一下跪在床前,哽咽失声了。
柳一江伸出手来,一下抓住了苏聪的胳膊,就势跃身而起,已亮出了宝剑。
“狗东西!还认得这剑吗?”
“啊!师叔,你老这是干什么?”
“哈哈!少给我装糊涂!今天我要拿你的头祭剑!”
苏聪连连后退,但怎样也挣不开师叔的双手,他索性扎在师叔的怀里,哭着说:“师叔要杀便杀,只是孩儿有什么错,请当面告知,孩儿死而无怨。”
一旁的欧阳冰清也忙劝解:“把剑放下,让孩子把话说完嘛!”
柳一江将剑放在床沿上,喘着粗气,其实,他不过给苏聪个下马威,目的是查问吴剑锋的下落。
“那好,你就给我说说,这些日子,你又发大财了吧?”
苏聪说:“倒是出山几次,但不知师叔为何动怒?”
柳一江说:“当初我传你武功,曾有言在先,你还记得吗?”
“孩儿记得——不伤无辜之人,也不伤汉人!”
“好啊!你忘了师训,背叛了祖宗,你不但伤害了汉人,还杀到自己兄弟头上来了!你知道吗?那吴剑峰乃是你的师兄呀!”
“吴剑锋、、、、、、、、”这下,苏聪糊涂了,“师叔,你说的吴建锋莫非是我师公“夺命一刀”吴雄明的后人?”
“那还用说?”
“哎呀!师叔,这位吴师兄现在何处?孩儿要见他一面!”
“畜牲!他都被你抢进山去,你还装什么糊涂?”
“师叔,你说到哪里去了?我抢他干什么?实在冤枉啊!”
罗浩宇听得真切,忙问:“师兄,昨日你可去龙潭寺?”
苏聪急道:“我已半月没出七星洞,与龙潭寺有何牵扯?”
古风志再次拿起剑,说:“你敢对这剑发誓吗?”
苏聪面对宝剑,念念有词:“师公在上——师父师叔——我发誓,孩儿从没到龙潭寺作恶,如有虚言,天打雷劈!”
见到苏聪如此发下毒誓,柳一江和罗浩宇全都无话可说了。
“孩子,快快起来!”欧阳冰清伸手拉起苏聪,非常气恼地说:“老家伙气疯了,说的全是疯话,你千万别当真!”
苏聪得到安慰,但已猜测到事出有因。
他扑在柳一江身上,摇晃着说:“师叔,到底是怎么回事?快憋死孩儿了!”
柳一江连声叹气,但难以启齿。
罗浩宇只得把吴剑锋的来龙去脉讲述一遍,又将觉明大师的话原封不动的说了一遍,最后才说:“师父请你下山,正是为验证此事的!”
“哈哈,这种黑锅让我来背!”苏聪一撩长衫,手握双刀,“浩宇师弟,你可敢陪我走一趟!”
“师兄,你是要独闯灭明振清队吗?”
“不!我要先杀觉明和尚,再杀清妖多立宝!”
柳一江急忙抬手说:“不可莽撞!”
苏聪气得暴叫:“师叔,那老和尚胡说,我咽不下这口气。”
罗浩宇说:“师兄,此事与龙潭寺的和尚无关,我看一定是多立宝搞的鬼!”
“妈的,那我就先去杀来多立宝消气,再想法救出吴大哥!”
柳一江再次拦下说:“孩子,我根本不相信你会干这种事,我让你下山是要借你的力量,务必救出你吴剑锋师兄来!”
“孩儿听从吩咐!”
风波又过去了,柳一江吩咐炒菜上酒,为苏聪压惊,顺便将屋外的两个兄弟也请进屋来,大家一边喝酒,一边商议救吴剑锋的办法。
说话之间,苏聪扭头看见了柳雪萍在一旁沉默不语,他放下筷子,伸手掏出个布包,托在手中,说:“师妹,这是给你的!”
柳雪萍抬抬眼皮,又把头扭到一边去了。
苏聪展开布包,说:“这是上等的和田玉做成的——玉镯!”
“我不要!”柳雪萍起身要走。
苏聪用手拦住路,说:“怎么,你瞧不起苏聪大哥吗?这玉镯,不是偷的,也不是抢的,是我专门为你买的!”
柳雪萍却冷冷地说:“那就请苏聪大哥自己留着吧!我、、、、、、已经有更好的玉佩了!”说完扭头就朝内屋走去了。
苏聪碰了个软钉子,脸不由一下子红起来。
柳一江见此情景,急忙伸手拉苏聪坐下,嘴里说道:“小孩子家,不懂规矩!唉,也是让你婶娘宠坏的!好吧,我替你师妹她收下吧!”
柳一江接过玉镯,他或许没有想到,这将意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