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了,他真的走了。
在我真正忘掉他之前。
听他们说,张将军自请出征解决边疆之乱的后顾之忧。听说,边疆再次来犯,这世道哪是镇乱可以解决的呢。有的只会是一次又一次的战争吧。
他走了,甚至来不及跟我说一句道别。
你出征了,我们又真的能断情绝爱么。
大婚在即。
爹爹却因为同朝诬赖入狱了。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切的变故都来得这样快。
明明,我已答应陷入这婚姻之局中。
为什么,还会有纷争。
娘亲哭了。
但她没有说什么。这一切都是命里注定。她只是强装镇定的为我张罗大婚之事。
这一天,许多人来了。
有来祝贺的。
有来嘲讽的。
有来安慰的。
三皇子夜星辰也来了。
“莺莺,我听说夏御史入狱了。有什么能帮你的,你告诉我,我一定帮你。”
我摇了摇头。“这事恐怕你解决不了。不管怎样,谢谢。”
“莺莺,那你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若是能解决,恐怕圣上早就发话了。很明显他只是这权力之争的观望者,不会拉人一把,但也不会推人一把,这盘局,解棋人,永远不会是我。”
“你,不应该在这时候来,恐怕这三子之争,你快要陷入其中了,快快回去吧。”
“莺莺,我不怕连累。做不成夫妻,我们不能做朋友么。虽然我知道这很假,可你毕竟是皇兄的妃子了。这几月,我想通了很多。”
他说:“皇嫂,木兰开得很美呢,但是这樱花若无人赏,恐怕再美,暗香也进不来吧。”
他说下这句话,便走了。
“樱花,木兰……”我喃喃道。
是他么,夜箜铭,辰儿要我求助于夜箜铭。
是他的话,要来不是早来了么。为什么今日却偏偏没见到他呢。
也是,谁会对一个天天为木兰惆怅的人施以樱花之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