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另一个炼金术师
夜色中一老一小,师徒二人小心翼翼走出了悦来客栈。深夜的青峰镇一片寂静,宽敞的可以并行四辆马车的官道上,师徒二人一老一小、一高一矮、一个大步疾行、一个小步紧赶。
出了青峰镇向前不远,右侧山口一条曲折蜿蜒的山路,直上云霄。沿山路石阶而上、忽而缓坡疾行、忽而陡坡攀登、忽而急转直上。随着攀登的高度,起初周围四面峭壁,偶有青青绿草相衬。随着高度的增加,周围的景色开始变得开阔,忽转一个急弯,周围一片豁然开朗。皓月当空触手可及、满天星斗皆在脚下。
台阶变缓至无,小路渐宽。行不多时,路两侧郁郁葱葱一片树林,见林中路旁一石碑书曰“青峰寨”。想哪青峰寨就在前边不远了。时清将腰间束带紧了紧。解开衣领,翻开衣衬,将双臂伸出微微一开。上衣轻飘飘的垂下,只有衣摆紧紧的扎在腰间的束带之内。
肖锋看到师傅时清,轻快无比的几个动作,简直犹如三十几岁的中年汉子般麻利。坦露****的上身,依身体的走势绘着各种图案,左臂一道道犹如火焰般的图腾向着手掌延伸,右臂的一道道雪花般的印记环绕至手掌,前胸的位置一道道勾勒,形成一座山脉的形状,后背一道道气流的线条连接双臂和前胸,最后汇聚在腰间。
肖锋用着小手轻轻的敞开自己的衣衫,为啥我身上的炼成阵就这么简单那。只见肖锋敞开衣衫,在自己的前胸与后背各有一个火焰的图腾,腰间一道波浪的纹路将他们连接在一起。
看出肖锋疑惑的时清说道:“在身体上绘制的越复杂的炼成阵,也就需要身体承受更多的天地气息,你的身体还太弱小,这已经是你的极限了。”
约前行数百步,树林中现出一片空地。四周散落着无数半人高的石块。中间一座木制寨城,傲首而立。木质的椭圆形寨墙正中是由圆木捆绑而成的高大寨门。寨门两侧各有一座箭楼,箭楼之上各挂着一盏油灯。
时清在前行至寨门,忽箭楼上有人喊道:“什么人夜闯青峰寨,报上名来!”
时清不语,闭目凝神空中微动。
守夜人见时清,一不回答、二不后退、三不前行。
相持数十秒后,续而有喊道:“来人快报上姓名,不然开弓放箭了,小心妄自丢了性命!”箭楼上守夜人话音刚落,一支箭羽已经探出箭楼,明晃晃的箭尖正对着时清与弟子肖锋。
忽然天地间似乎有着某种力量,在引动着周围的天地气息。刚才还月朗星明,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变得昏暗,此时的皓月不知躲到那片乌云之后,不见了踪影。
这天地的异动给人无尽的压迫感,箭楼之上的守夜人似乎感觉到了,从来没有过的恐惧。箭楼上已经搭弓上弦的羽箭,不知因为持者的恐惧,还是因为这夜色的突变,开始不自居的上下跳动,不所势从了。
“你是谁?快~快~快~快说啊~,不然我真的要射死你了!”天地间的恐惧开始感染了守夜人的心神。也许是太过于恐惧或紧张,这箭楼边缘的羽箭,嗖的一声,毫无征兆的射了出来。
似乎有某种什么的力量,在羽箭的锋刃上,轻轻的一拨。这黑夜中的羽箭,划着时清斑白的鬓角而过,连时清的一根头发也没有触及。
“TMD射死你!”嗖~嗖~嗖~嗖~
守夜人终于在自己的叫喊声中,让愤怒压倒呃恐惧。抽箭、达弦、开弓、射出,一连串的动作开始在不断的叫骂声中重复。
接踵而至的羽箭,迎着时清的面门不断袭来。而那神奇的力量从不曾减弱,根根羽箭被无形中的大手,一一拨开。嗖嗖的响声在时清与肖锋耳边回响不停。
另一侧箭楼上刚刚入睡的同伴,被那无规则的谩骂声惊醒。看同伴在惊恐的根根羽箭,始终无法触及来着的分毫、乃至衣衫的一角。终于发现了一老一小的来着不善,发现了****老者的诡异中带有的强烈压迫感。左手将地下的铜锣领起,右手抽出腰间的木槌,疯狂的敲击铜锣,冲着寨墙之内喊道:“来人啊~有人攻寨、快点抄家伙~!”
一声铜锣起,寨墙之内立时四五面铜锣开始呼应。啥时间青峰寨内四百多名土匪,因为这一老一小的突然拜访,在深夜中纷纷,猛得一个激灵,拿起身边最近、最称手的家伙,冲向了寨墙之上。
人手一个火把,寨墙之上连成了一条火红色的长龙,照的寨墙之下明亮无比。众土匪中使用弓箭、弩箭之人,纷纷的开弓射箭。只只羽箭,犹如涛涛大浪般扑面而来,众多的羽箭带着劲风,带得时清腰间垂着的上衣左右摇摆,两鬓的头发随风飘动。傲然间时清始终闭目而立,似乎对面的四百多土匪的喊杀之气,与自己无半点关系一般。那无形的大手犹如一个守护神一般,将那些羽箭只只拨离原有的轨迹。力道多一份则过、少一分则失,在那恰大好处之余,还环顾在肖锋身边,守护自己的爱徒。
寨墙上一阵疯狂箭雨中,有眼尖之人,看到时清身上绘着密密麻麻的图案。心中不免感叹,难道这一老一小是炼金术师!自己的猜想在脑中回荡,对这个答案,脑中有一千万、一亿万的否定。
不会的~不会的~不会的~
我们这穷乡僻壤的土匪小寨,怎么会惊动两名炼金术师来袭。可那犹如雨点一般的羽箭,怎么会射不中那头前的老者那?还有那老者身上密密麻麻的图案,除了炼金术师这个答案,又怎么可能会有别的答案那?
最后在惊恐中,那人向着周围的伙伴喊道:“他们是炼金术师~不要射了,他们是炼金术师~!”
听到喊声的人,开始纷纷的停止射箭,不多时寨墙之上、箭楼之中都停止了射箭。所有的人都在怒视着寨墙下的一老一小,无奈、不甘、愤怒、仇视,各种的眼神汇聚在一起。所有人都默默的看着前方的老者,周围又变得一片安静,似乎都能听到是树林里的知了,一遍遍的叫着,知道了、知道了、知道了的叫声。
“知道了吗?以你们的能力是不可能与炼金术师抗衡的,把你们的寨主叫出来,我有话问他。”说话的时清,虽然在寨墙之下,但那气魄与神态,似乎自己才是那墙上之人、自己才是那俯瞰之人、自己才是那山寨的主人一般。心中不自觉有着,老者戏顽童的快感。嘴角间无声无息中挂起了一丝笑意。
“炼金术师又怎么样?难道这世间就你一个炼金术师吗?难道你进了我的炼成阵都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