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冥静走后,主位上的男子一脸戏虐的看着月冥静离去的方向开口说到:“这月冥静乃一届毒医,而月冥歆是一个神医,就算月冥家族再怎么一视同仁,那毒医与神医也不可能友好相处的呀!那这月冥静到底为什么要帮月冥歆抹尾巴呢?”
这时,一个男子从主位后的屏风内走了出来。他身形极为欣长,穿着一件蓝色云翔符蝠纹劲装,腰间系着犀角带,只缀着一枚白玉佩披着一件白色锦棉披风。他看着月冥静离去的方向勾唇一笑道:“月冥静这个人无情的紧呢!可是从她今天为月冥歆抹尾巴这事就能看出,她对她这个妹妹十分在意呢!”
主位上的男子闻言挑了挑眉,然后兴致满满的问到:“哦,冥御,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那位名叫冥御的男子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看着主位上的男子的男子问到:“飞殒,你知不知道月冥静要这样一个传统,在同一辈的孩子中,天赋排在前三的孩子会分别被自己家族中家主,第一神医和第一毒医选中,然后从此在一个特定的位置学习和生活。除了下一任族长在学成之后可以四处游历以外,神医和毒医的继承人都不能擅离职守。”
那位名叫飞殒的男子猛的一拍头,恍然大悟道:“你的意思是月冥歆和月冥静是两姐妹,只不过她们当年分别被神医和毒医选中了对吗?而月冥静今天之所以帮月冥歆抹尾巴就是因为月冥歆是她的亲妹妹对吗?”
冥御点了点头,然后笑着赞赏道:“不愧是江湖赫赫有名的凌飞殒,凌狐狸呀!什么事情都是一点就破。”
凌飞殒笑着摇了摇头,谦虚的说到:“哪里!哪里!我再怎么聪明也比不上你这个再世诸葛漠冥御,漠大先知呀!”说完两人对视一眼,然后一起放声大笑了起来。其中的豪情壮志真是令人羡慕不已呀!
而正被他们拿来讨论的月冥歆此时正面无表情的拎着那名白衣男子穿过一片茂密的竹林,到了一座雅致的小竹屋前。这个竹屋虽然朴实无华,但是面积十分浩大,而且最引人注意的便是这座竹屋的四周种满了蓝色的莺尾花。
月冥歆没有立刻进屋,扫视了一眼四周,待看到一抹绿色的身影时她淡淡的开口说到:“我回来了,带了个病人,你看看合不合你的胃口。”
那抹绿色的声音闻言微微停了停手里的工作,然后转身看向月冥歆手中的白衣男子。忽然一阵微分风刮过,原本还站在十米开外的绿色身影一下子就出现在了月冥歆的面前,月冥歆没有感到惊慌,而是习以为常般的看着自己面前的女子问到:“有兴趣?”
那名女子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给白衣男子号了号脉,然后勾唇一笑道:“歆儿啊,虽然这个病人很对师傅的胃口,但是我不敢接呀!”
月冥歆闻言来了兴致,看着绿衣女子调侃道:“还有你月冥幽歌不敢接的病人?”
月冥幽歌摇了摇头,然后指了指白衣男子道:“他身上不仅受了严重的刀伤,而且还被人下了蛊毒。”
月冥歆闻言非但没有因月冥幽歌被一个小小的蛊毒给吓到了而鄙夷她,还一脸凝重的问到:“可是这蛊毒太过于棘手?”
月冥幽歌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就在月冥歆被她弄得快要发飙时她才开口说到:“这是雪银国的王室才能使用的寒冰蛊毒,中这种蛊毒者,每到月圆之夜都会觉得自己仿佛坠入冰海中一样,全身冰冷,呼吸困难。”
月冥歆闻言皱了皱眉,然后冷冷的说到:“看来这次我真的带了一个麻烦回来,先不说这蛊毒在他体内呆了将近十八年,没个一年半载是清理不干净的。就说这所需的草药哪颗不是无价之宝啊,这一时半会儿怎么弄这么多草药回来啊!”
月冥幽歌听了月冥歆的话捂嘴偷笑道:“歆儿啊,不是师傅我不帮你呀!而是我实在没空啊,所以师傅只能在这祝歆儿你好运了!”
月冥歆见月冥幽歌这幸灾乐祸的模样也没有生气,而是默默无语的拎着白衣男子进了竹屋,将白衣男子放到了竹屋最左边那个房间的床上后,她便转身去拿自己行医时所用的工具。
月冥歆刚走没多久,床上的白衣男子便醒了过了,他睁开眼睛的刹那,那滔天的恨意与杀气可以让人喘不过气来。他默默的扫视了一眼四周,待他整理好自己的情绪以后便准备起身离开。可是他的一只脚刚沾到地面,就见月冥歆拿着一个包裹出现在了门口。白衣男子微微有些尴尬,然后默默的收回了自己的脚。
月冥歆看他刚刚的姿势便知道他想离开,不过她没有说什么,只是安静的走到他的身边放下工具,然后认真的处理起了白衣男子身上的伤口。这男子的身上一共有八处刀伤,而且那伤口是刀刀见骨,如若换做平常人肯定疼都要疼死了,可是她眼前的这名男子非但没有疼的大喊大叫,就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这让月冥歆在心底不禁生出了些许敬佩之情。
而被月冥歆粗暴的将上衣扒了的白衣男子则是楞楞的看着月冥歆熟练的为他包扎伤口,待到月冥歆包扎的差不多的时候,那名白衣男子才轻声说到:“多谢姑娘的救命之恩,在下被多数人马追杀,不方便留在这里,所以在下一会儿便走。”
月冥歆听了白衣男子的话连头都没有抬,而是漫不经心的说到:“你是我月冥歆想救的人,所以他们不敢杀你的,你安心留在这里便是!”
白衣男子低头沉默了,因为现在的他身受重伤,如果现在就离开这里的话那就跟送死无异,那还不如在这位姑娘这养好伤再走,思及此白衣男子便不再推脱,抱拳一礼道:“那就多谢歆儿姑娘了。”
月冥歆闻言点了点头,看着他冷冷的问到:“名字,要真名。”
白衣男子微微一愣,然后释然一笑道:“在下君卿谦,以后承蒙歆儿姑娘照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