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人?…”李柯澜危险的语气让稳稳躺在床上的映安也有种要掉下去的感觉。
一旁的钱局听到那三个字后顿时腿都软了,“呃…先生,是不是有些什么误会啊。”
“没有,是那位小姐亲口说的,你问她。”修长的手指直直地指向床上头被包得像印度人的映安。
映安在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被人抓住了手,耳旁响起钱局那讨好的声音:“小姐,你看是怎么回事,是误会来的,对吧?”说完还向着映安挤眉弄眼的打眼色。
映安刚想开口说话,却听到只剩四个人的房间里有一道阴郁的声音响起:“放手。”
那胖胖的钱局脑袋还没反应,手却反应过来了,“啪”一声放开抓住映安的手。
“滚。”
“是是是!”钱局听到这一声像是照耀在自己的身上的一道美好的曙光,连爬带滚地出了病房。
出去后看见一个个低着头的手下,钱局气不过来,对着全部人低低地骂了句:“废物,蠢材,好死不死地都跟过来,猪啊你们!”狠狠地踢了脚离自己近的那个人,然后重重地“哼”了一声气急败坏地走了。
一个个制服男见领导都走了,心想这次好戏看不成,回去可能还有好受的,个个都灰头土脸地跟着走了…
“你怎么还不走?”终于赶走一群碍眼的,但还有一个更碍事的,李柯澜不耐烦了。
“好好好,走!不过,我还是不放心这位小姐。”丁泽枫自觉是该走了,“映安小姐,这是我的名片,你有什么事可以找我,再次跟你说声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撞伤你的,希望你快点康复。”走向病床边,很绅士地递了张名片给映安。
映安一双小手在李柯澜炙热的视线注视下颤巍巍地收下了那张烫手似的名片,嘴上还不忘有点哆哆嗦嗦地道别:“您慢走…”
丁泽枫嘴上挂着有些奸诈的微笑,还很温柔地抚摸了下映安那柔顺的黑发,轻轻地答应着:“好。”临走前还很体贴地带上了门。
剩下两个人的房间里,映安低着头绞着手指,李柯澜直直地看着床上让自己火气攻心的人儿,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
寂静的空间里,李柯澜几不可闻地叹息了一声,轻轻地说:“你休息一下吧。”说完便起身往门外走去了。
“啪嗒”一声,门被关上了,留下一室寂静。
过了一会儿,床上本一动不动的人儿肩膀开始有点抖动了,轻轻地开始呜咽,她开始那时不时的啜泣慢慢地变成持续不断的低声哭泣,眼睛紧闭着,用牙咬着自己的拳头,想竭力制止抽泣,但眼泪还是不受控制地流了满脸…
门口外的站着的男人,紧紧地握着拳头,低低地听着房内传来让他心疼得无法自己的声响…
哭累的映安静静地躺在床上睡着了,还有泪滴挂在长长的湿湿的睫毛上。
门外站着的男人听见房内静了,没有什么声响,轻轻的推开门,关上,缓缓地走到床边坐下。
眉头有着浓浓的忧伤,一双魅惑人心的眼睛深深地看着床上熟睡的人儿,一只大手轻柔地擦拭着她还未风干的泪痕,轻轻地拨开脸庞俏皮的发丝,一遍一遍地抚摸着那乌黑柔顺的头发。
薄唇微启,轻轻的一声“对不起”说给熟睡的人儿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