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尘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直到他的手臂一阵剧痛,一种锥心的痛。他的手上有东西在啃噬,那东西像是某种动物的口器。
他醒了,剧烈的疼痛让他醒了过来,他想将手上的东西甩掉。
一用力,手上的东西不见了,那东西撞到了墙壁。
原来这里昏暗不堪,墙壁经它这么一撞,竟然撞开了一个大窟窿。清晨的阳光由窟窿射入黑暗之中。将原本的漆黑照得通亮。强光让许尘一时无法适应,他闭上眼睛,过了一会才敢重新睁开。
“这是哪里,师傅!”许尘醒来后便寻找自己师傅,但这里空无一物。他才记起自己的师傅已经被杨玄杀掉了。他的记忆停在了被救起的那一刻,还有那一阵熟悉的女人香味。
“我应该是死去了。”许尘疑惑了,他的胸口也不痛,完全不像受过伤的。
距离他十米左右的地方,一只黑色蜘蛛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像是死了一般。
“黑寡妇!是它咬我的!”许尘认得那蜘蛛,它叫黑寡妇,是整个大陆毒性最强的一种蜘蛛。人一旦靠近它,只要在其二米内,就会被其毒死,可见其毒性有多强了。然而,许尘竟然被咬伤了手臂。
一个大大的紫色伤口出现在他手臂上。他心想,这下完了。往后退了几步,一屁股坐到地上。轰的一声,一块巨大的石板竟然裂开。
他懵了,甚至忘记自己中毒的事。过了一会,许尘才想起自己被黑寡妇咬到的事,心中一急。
“黑寡妇的毒几乎无解,这下完了!我要死去。”他瞄了一眼伤口,这一看,让他吃惊。
“伤口开始愈合了?”许尘望着自己手上的伤口,已经由紫变红,大小也在逐渐的缩小。他有些看着伤口的变化,最后,竟然完全恢复,皮肤光滑如初,丝毫没有被咬过的痕迹。
这一变化,在他俊美的脸庞下留下一丝疑惑。连最具毒性的黑寡妇,都不能将其毒死,他的身体,在醒来前肯定发生了一些变化。带着疑问,他向四处观看。
“我不是死了吗?这是在做梦吗?”他捏了捏自己的脸,感觉到有些痛。不是梦。
“这是哪里?”他望着四周破败的景象,有些年月。
许尘甚至没有注意到自己身上未着一物,一阵鸟鸣声便将他吸引。透过窟窿可见外面一片绿色,极为诱人。
他便起了身,径直走向窟窿。每走一步,都十分有力。
外面的光有些刺眼,他轻揉眼睛才慢慢适应光线。
这时,一阵风吹过,底下有些阴凉。
“呃……”许尘一阵汗颜,这下才知道自己身上竟然是一丝不挂,虽然未曾有人出现,但还是羞红了脸,下意识的用手挡住重要部位,迅速跑了回去。呆在黑暗之处,才能让自己的羞愧少一些。
他重新打量起这里的一切,这地方并不大,大约有三四十平方米,被许尘坐碎的石板周围围散落着一些彩色布块。他上前一探究竟,拾起一块,用手一摸,布块立即化成粉末。
“难道这就是我身上的衣服?”许尘心想,能让布块化成粉末,这一过程的时间必是很长,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睡了多久。十年?一百年?一千年?或者更久?
许尘往后退了几步,他不愿相信这眼前的一切。可这么一退,整个人被绊倒了,弄得满身的灰。
他拍了拍身上的灰,站立起来,一看,原来绊倒他的是一个暗红色箱子。这是一个一米大小的箱子,它不知道是用什么材料所造。上面雕刻精美,许尘用双手轻轻一推,感觉挺结实的。
这个箱子,打开它估计也要花上不少的力气。正当踌躇的时候,望着自己身上一丝不挂,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双手扶了上去,站好,用力一提,整个箱盖被他提了起来。
这箱子至少有千斤重。许尘毫不费力的提了起来,要知道在之前,许尘可是手无缚鸡之力,他连一个小胖子都打不过的。而现在对于这千斤重的箱子,竟然如此容易的提起。又是一阵冷风袭来,许尘直打哆嗦,他将箱盖随手一扔。盖子飞出老远的,它径直飞向墙壁,墙壁又被轰出一个大窟窿。这空间内又增添了大量的光。
难道建这空间的人脑袋都被门挤了吗?造出的全是豆腐渣工程。不过许尘宁愿相信是自己的力量太过庞大了。
许尘将视线重新回到箱子上,里面竟然是一些衣物。
“我的乖乖,真是雪中送炭”许尘大喜。
许尘翻动着箱里内的衣服,竟然有十几套那么多。他随便选择了一套金色衣服穿上,刚好合身。穿上后真是一表人才,真心怀疑是不是特地为他准备的。
“会不会是救我的人为我准备的。”许尘的第一个念头是这么想的。
“嗯,这衣服都是上乘的面料。”许尘用力扯了一下身上的衣服,一看便知道不是凡品。
“九洲志里有记载,这面料应该就是金缕衣,可以防护一些刀枪。”许尘通过外面射进的光,看清了这衣服的材质。
“呵呵,年轻人,你终于醒来了。”一个苍老的声音响了起来。
许尘吓了一跳,但一听‘终于醒来了’,说明这老头与他应该有些联系。
“前辈,你好。”
许尘礼貌性的问了句好。他在原地打个转,想寻找老人的位置,并没有发现他的影子。
“果然是上天选中的人,一表人才。”
老人显现出了身形,他童颜鹤发,身着一身紫色长袍,看似道骨仙风。
原来昏暗的空间,因为老人的出现,变得极为明亮。
“前辈,我不懂你说的。”许尘蒙了,这老人是谁,为什么会对他说这些话。
“呵呵,许尘小友,听我道来。”老人笑着说道,他手一挥,但在眼前出现了一桌茶几。茶几古香古色,雕刻精致。
这些都是实质的,不是魂力所化,这老人得有多厉害,许尘想都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