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杨文彪听说父亲要给他打造兵器,心中自是欢喜,心想这下有了趁手的兵器,来日再求母亲让他去拜名师访高友,学得一身能耐之后,日后他杨文彪自然是效命沙场,建功立业。到了铁匠铺。哪成想好话说尽,这王魁就是不答应。杨毅本是火爆战将,说了几句好话,见没有效果,也不想以侯爵身份压人一头,这就打算离开。
杨文彪一见这情形,想那兵器还得自己去求取才是。这就吩咐管家留下银两,陪父亲去附近喝茶歇脚。
杨文彪躬身施礼,然后再继续道:“王老板祖上本是以打造兵器为业,如今您却只打造农具,这等化剑为犁,造福劳苦百姓的义举,晚辈十分佩服。”
王魁早就看见了这个年轻人,一见此人身高九尺,虎背熊腰,满身的英雄气,这就好好的听文彪说了这几句话。王魁一听到化剑为犁,心中就是一动,接过话头道:“年轻人,既然知道我王魁的用意,哪又何必求这害人性命的利刃了?”
杨文彪一听对方搭话了,知道有门,继续躬身施礼,继续道:“王老板,安史之乱,百姓流离失所,苦不堪言。您也深受其害吧?”
王魁一听,不禁想去了往事,他的长子和原配夫人就是死于这场战乱了。想到这,王魁也不隐瞒了,继续答道:“没错。我长子和贱内都是死于这场****,我王魁也是带着家人颠沛流离,寄人篱下,困苦不堪。”
杨文彪一听,赶紧道:“后来所幸官军平了叛乱,我等这才回归故里。王掌柜这才继续这农具营生。试想,若无官军,王掌柜莫说打造农具,就连何时回来也是为未可知的。如今安史之乱平定了十余年,难道王掌柜就忘了这些吗?若无强大官军,贫苦百姓又如何安生,如何用你这上好的农具去耕种了?”
王魁一听,这个年轻人说得也颇有道理,想了想,这就道:“当真是后生可畏,小老儿拜服了。敢问客官要打造何等兵器?”杨文彪一听,赶紧道:“我要打造一条一百零八斤的镔铁大棍!”说着就递上银两。
王魁这就拦下了杨文彪的银两,继续道:“好说好说,我王魁定然用上好钢铁给你打造。这银两还请你收回吧。小老儿,只盼你日后能够在沙场多多杀敌,多多立功。就像那安西侯杨毅一样,以军工封侯拜将。”
杨文彪一听,只好手下银两,与王魁约好了时间,这就拱手离开了。等他寻到杨毅之后,把事情一说,杨毅自然大喜,主仆三人这就回府了。
过来十五日,杨文彪这就取回了自己的镔铁大棍。此棍长一丈有二,重一百零八斤。王魁打造农具是一把好手,打造兵器也不含糊。等王魁打造了这等兵器之后,又用水磨细沙好好打磨了一番。但是,王魁没有对这兵器做别的雕刻装饰,他可不想这件兵器抢了那少年的名头。
杨文彪得到这兵器,自然欢喜。华文秀这就传了他一套棍法,名曰三十六路盘龙棍法。这套棍法,相传出自少林达摩祖师之手,自创立之后。就是少林寺的镇山绝技。经过这两百多年来,少林寺各代武学大师的千锤百炼,这棍法已经是攻防兼备的精深的武学。
佛门武学的兵器,大多与棍法有关。只因这棍既可是铁棍,也可是木棍,材质易得。再加上,棍还是佛门的法器之一。基于这两个方面的原因,佛门子弟以棍习武,这就方便多了。
杨文彪得了这镔铁大棍,又学得这盘龙棍法,自然是心中极为欢喜,这就日夜演练这棍法。不几日,杨门其余师兄弟,联手都不是他的对手。杨毅一见,心中颇为震惊。反倒是华文秀,一脸的得意之色,这就要杨文彪给这件兵器取个名字。
这杨文彪一听,就不乐意了,坚决不给自己的兵器取名字。杨毅和华文秀也不在这件事上强求,也就不了了之了。
实际上,杨文彪第一天拿到这大棍的时候,就去找娄云,要他帮自己想个好名字。娄云一听,连说了三个俗字。
杨文彪一听,这就赶忙问其中缘由。娄云道:“兵器都是自家主人成名之后,江湖上的人给取的名字,我还没见过有谁自己给自己取名字的。”
杨文彪一听,这就反问道:“俗话说,人的名树的影。我这兵器没有名字,日后如何成就大名了?”
娄云一听,这就哈哈大笑,文彪赶紧追问。娄云道:“杨二哥,不是小弟说你。是你成名,不是你家兵器成名。你要成名靠得是一身能耐,若是你能耐不行,你就会辱没了这等好兵器,也就辱没了他王家在京城的名头!”
杨文彪一听,娄云说的颇为有理。等到华文秀要求他给兵器取名的时候,他本可用娄云的话来应答,但是又不想抄用娄云的话,这才死活都不愿意。
不过,杨文彪还是趁机请教母亲,这江湖上用棍的名家。
华文秀想了想,这才对杨文彪说道:“这江湖上,善用棍法的有,少林寺的虚空虚藏两位高僧。你善无师叔,楼兰山庄的娄二爷。还有就是江南镇雷堂的三当家尤龙。以及无数的后来人。”
杨毅接过话头,问道:“文彪,你打算拜何人为师?”
杨文彪道:“孩儿前日听娄云兄弟讲,武功修行除了勤奋之外,还要靠天赋。我打算跟这几家高人都好好学习武艺,自己再不断的领悟,这棍法一道才能超过前辈们。”
华文秀一听,心中颇为得意。只见那样表怒道:“你这孩子,就是喜欢好高骛远。武道岂能是随意就可以超越前辈高人的!你看你还是去你拜你智洪师叔为师,好好参禅,好好除除身上这等浮躁之气吧。”
说罢,杨毅拂袖而去。华文秀知道杨毅动了气,只好跟着出来了。这就留下杨文彪一个人在那里不知所措。心道:我那娄云兄弟说得很有道理的,怎么我重复出来就成了这样了?心中颇为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