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琼华师太可是本文书的世外高人,你可别看她只是六十上下,门下弟子也不多,在江湖上也没有什么名头,但华文秀可是深知此人的能耐,只在尊师余秀师太之上,不在余秀师太之下。
琼华师太与余秀师太也是莫逆之交,余秀早就吩咐门下弟子,说这洪州庐山之上住着一位世外高人,让门下弟子要多多拜会这位前辈。华文秀来到洪州之后,得到消息,知道娄云早就在一个月之前就到了。华文秀一时没了主意,这就起行去庐山拜访这位琼华师太。来了之后,运气不错,不仅见到了琼华师太,而且琼华师太还知道麻省可人。
琼华师太想了想这就道:“三年前,路嗣恭来拜会我,请我出山帮他对付东瀛忍者。我本愿意出山,只是这樱花会虽是烟花之人,但却是不断笼络控制洪州的官员。贫道不忍百姓受苦,这就随他下山。”
华文秀一听,她也听说过三年前路嗣恭在洪都剿灭樱花会,大获成功。正因为此案,路嗣恭才身受当今圣上器重。凉国公李抱玉因病逝世之后,皇帝就命这路嗣恭补了这兵部尚书的缺,位列大唐三品大员,进入朝唐开始参与军机大事。
华文秀问得:“路大人武艺超群,兵法韬略样样精通,手中更是有三千精兵强将。樱花会实力再强,也万万不敢也官军对抗。不知这路大人请前辈出山所为何事?”
琼华师太微微一笑,接过话头:“樱花会都是东瀛女子,若论武艺三流都算不上,但是有一人的武艺却是比其他人高出了许多。”华文秀一听,这就道:“莫非是那樱花会首领麻省可人?”
琼华师太道:“正是此人。此人武艺之高,却是让人感到吃惊。路嗣恭多次设计围剿此人,都被此人杀出重围逃脱。”
华文秀道:“前辈,此人武艺竟然如此之高,一次让她逃脱了,路大人就该重叠设伏,让此人不断激战,令其精疲力尽之时,再用大军围困,必然生擒此人。”
琼华师太笑道:“不愧是安西侯杨毅的夫人,果真也是深谙兵家之道。路嗣恭确实如此行事,无奈此人轻功卓绝,虽然屡中伏击,但还是杀出了重围,等到精疲力尽之后,凭着这一身好轻功,竟然在路嗣恭大队人马合围之前逃了出去。路嗣恭无可奈何,只好请我出山。”
华文秀一听,这就问道:“前辈乃是当世高人,家师虽然时常提起前辈,但晚辈们却对前辈能耐知之不多。不知路嗣恭路大人看上了前辈哪门绝艺了?”
琼华师太想了想,这才道:“雷行术!”师太说话声音不高,也很温和,但这三个字还是让华文秀心中大震。
这雷行术乃是顶尖的轻功,传说是雷神的看家本领。深得此功的高人,日行千里也是区区小事。然而,这等傲视天下的绝技,若想修成此术,也需要极高的天赋和极大的努力,方可有机会窥得此术之门径。
华文秀这一辈的人物,知道此术的也是寥寥无几,能够有幸遇到有此能耐的前辈,更是可遇不可求的机缘。华文秀万万没想到,眼前这位前辈高人,既然还有如此能耐。想到这里,华文秀赶紧起身跪倒,拜了三拜。
琼华师太一见,赶紧起身道:“文欣师侄,你这是为何?”华文秀道:“晚辈不才,恳请前辈收为门下弟子,我好去追那麻省可人,救下我徒儿娄云。”
琼华道:“你先快快请起,我还有话说。”华文秀也是有身份的人,琼华师太不肯手下自己,她可不能厚着脸皮久跪不起。琼华见华文秀起身之后,重新坐好,这就继续道:“我与路嗣恭本也以为以雷行术当可能够在轻功之上,与麻省可人一较高下,可万万没想到,我追出去三十里,还是被她逃脱了。”
华文秀一听,就是大吃一惊,这就问道:“前辈,这东瀛忍术竟然如此厉害?”琼华师太微微叹了一口气,想了想这才说道:“我大唐江湖人也是人才辈出,争奇斗艳,但这轻功一道,却是东瀛人占了上风。麻省可人有此术在身,当有纵横天下之能耐。”
华文秀一听,赶紧问道:“莫非就让她麻省可人逍遥?”琼华师太微微笑道:“文秀,你也别担心,轻功只是术,麻省可人若是自负此术天下无敌,那她就在劫难逃。”
华文秀一听还有转机,赶紧道:“前辈有何良策?”琼华师太哈哈大笑,起身拉着文秀的手,边走边说道:“武学与兵学本是同根同源,只是后来两家分道,如今武学也只是江湖人的手艺,这兵学却是成了帝王倚重的安定天下的奇道。区区一个麻省可人,若是兵家出马。自然是手到擒来。”
华文秀一听,这就道:“当今武林,武艺高强又精通兵法者,只有楼兰山庄的娄帆一人。只是此人接到东瀛武者小野石根的战书,无暇他顾。”
琼华师太笑道:“文秀,虎父无犬子。你可想过麻省可人为何要劫持娄云?”华文秀一听,这就摇了摇头。琼华师太道:“我料那娄云肯定知道一些我们都不知道的秘密,这才引得麻省可人一定要从他那里才能知道。否则,区区一个小孩子,麻省可人和东瀛武士万万没有理由去动他。”
华文秀一听,这就道:“娄云被劫持之后,我们也感到极为奇怪。这孩子从未涉入江湖,哪里来的仇家?如今听师太这么一说,我倒觉得是那孩子在那山庄里,定然发现了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琼华师太道:“而且,这定是天大的秘密,否则东瀛人也不会千方百计要劫持他,劫持他的人失败被擒之后,很快就被灭口。文秀,此子心智之坚韧,非常人可比。我料他万万没有性命之忧。”
文秀一听,心中稍安。就在这个时候,二人已经走到了院落门外。华文秀一见,只好施礼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