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笑的大方,也会走的坦荡。”这是宋稚言一直以来一直在做的,可能做到了也可能没做到。
其实,她明白,父母的离世与顾封无任何关系,可她就是跨不过去,能怎样?
在从美国回来之前,她想,只要他还爱她,只要她还爱他,只要他们都还相爱,只要他们都没变,就好。
可是,不行啊,变了都变了。原来记忆里的少年也会看重,原来自诩善良的自己也会被世俗仇恨所束缚。
漫步在A大校园的宋稚言,在这种氛围下不知不觉也慢下了步伐。
看着这些朝气蓬勃的学生,宋稚言想这个时候的自己在做什么?
在图书馆熬夜看书,在异样眼光中夹缝生存,这是自己在这个时候做的事。
“Tiacy,还有一个小时发布会开始”
“马上到。”在宋稚言沉浸在过去的时候,江笙的一个电话告诉她,今天她还有事要做,并且很重要。
是啊,很重要,对自己的爱人母亲宣战,怎么会不重要,吐出一口浊气,宋稚言抬步出发。
“各位,下午好。我是Tiacy的特助江笙”江笙看到宋稚言掐点而来,本有的担心也不见了。“今天是Tiacy宣布接手盛世的日子。我知道大家都很好奇Tiacy,所以我也不勾大家好奇心,下面有请Tiacy宋稚言。”
当宋稚言走上台,看到下面一群记者的时候,本来焦躁的心就放了下来。
其实,当自己选择走这一步的时候就没有退路了不是吗?
“大家好,我是Tiacy宋稚言”说完这句话,便坐了下来。
“宋小姐,听说你是美籍华裔,那么你为什么会回到中国创业?”在宋稚言坐下之后,便又一个小记者提问。
宋稚言轻笑一声,“创业?不,你想太多了,我只是来这里看看中国的市场。”
“妈,Tiacy竟然是那个贱人,怎么办?”梁菲看到电视上的直播,赶紧给出楚清夏打电话,而此时的楚清夏也有点猝不及防。
“Boss,宋小姐就是Tiacy。”凌文看着正忙碌在办公桌上的老板,无奈的说道。
宋稚言是Tiacy,Tiacy是宋稚言。
我们老板说了,除了梁氏和顾氏的人不见。
原来,她一直都知道的。顾封有些支撑不住的抚了扶额。
顾封摸出手机给宋稚言打电话,而得到的却是“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正在通话中。”无奈苦笑,她现在连自己电话都不接了吗?
既然想玩,那我就陪你玩吧。
“言言,你竟然是Tiacy!那个华尔街操盘之首的Tiacy?”许淼淼在得知这个消息之后兴奋的有点异常,“那这么说,我和华尔街那个神话是闺蜜?感觉好遥不可及啊!!”许淼淼激动的摇着沈妄的胳膊。
“是,我是Tiacy.至于什么神话,我从来没有承认过。”宋稚言在接到许淼淼电话之后就一直在听她激动。
“哎,对了,那你要请客吗?”
“呵,许淼淼你除了吃脑袋里还有其他吗?”听到许淼淼这句话,宋稚言有些好笑。“你去吃吧,记我账上就好,最近很忙,可能没空找你。”
“这样啊?你是大忙人嘛,没关系没关系。”挂了电话之后,宋稚言坐在办公室椅子上看着这座城市的夜景。
她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没有看到这种景象了,她每天除了让自己强大以外,就没有其他。
“宋稚言?她竟然回来了?她回来做什么?”方采禾烟圈中忽明忽暗的脸色有些阴沉不定。“宋稚言回来了为什么没人告诉我?”
室内一片寂静,谁也不知道这个时候顾封就站在门外。
原来,那件事真的和自己母亲脱不了关系,自己更是欠了她这么多,不想再听下去。转身离去。
顾封一直不相信方面的事和自己母亲有关系,可是现实却给了他一巴掌。
当年宋稚言离开之后,他有想过她有难言之隐,或者,她只是在赌气,消了气她就会联系他,或者在回来。可是,没有。一眨眼,五年,回来爱人的身份变成仇人。
当时离开的原因他不知道,只知道,她一个理由,一个解释都没有,就飞走了。
然后现在知道原因后,他多么希望她还在美国不回来,他们就不会面对两难境地。
“言言,顾封停了梁氏和方氏的合作你知道吗?”好好在家睡觉的沈妄被顾封一通电话叫到酒吧,看着已经喝醉了的人,拨了个电话给宋稚言。
“他停了两家的合作?”宋稚言接到沈妄的电话还有点奇怪,许淼淼不是和他吃大餐去了?
“你不知道吗?”沈妄很疑惑,宋稚言都不知道?
“我该知道吗?”他难道不知道这样做对顾氏损失很大吗?为什么,为什么总是这样呢。
“言言,你们……”沈妄不理解,怎么都回来了,还在犟。
“沈妄,我们的事,我不希望你和淼淼插手,好了我还有事,挂了。”不想再听他私下的消息,宋稚言烦躁的挂了手机。
“哎,可是他喝醉了。喂?”耳边只剩下了嘟嘟的声音。叹了口气,认命的把人搬了回去。
“淼淼,你知不知道言言和顾封出了什么事?”安顿好顾封后,沈妄给许淼淼打了个电话,想起他出门时说要去见顾封,许淼淼那瞬变的脸色,心里有不好的预感。
“……顾封的母亲,方采禾,是当年致使宋家破产,言言父母离世的幕后推手。”许淼淼沉默片刻,还是说了。
沈妄也沉默了,这事儿,他们还真不能插手。
宿醉醒来之后,顾封接到了老宅打来的电话,“阿封,我看电视上说言言回来了?那你今天把她带回来吃饭。”老爷子一句话便挂了电话。
要说顾封家里谁最喜欢宋稚言,就属顾鼎年了。
“爷爷,我一会就回去。”顾封挂了电话之后洗漱收拾完,就开车回了老宅。路上给宋稚言打了个电话,却没人接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