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若男离开家的日子了,这次若男独自踏上了开往秦皇岛的火车,一路上和黄洋用短信联系,黄洋已经先一步到了学校,并且在之前租住的那间日租房等着若男了,他随手将给若男的衣服丢在床上,今天的事成败与否,这件衣服可是关键!
火车刚过北戴河站,若男就早早等在过道厕所处,她想快点见到黄洋,已经有点迫不及待了!不一会,若男侧了一下身,一个男人进了厕所,紧接着,另一个男人被一个女人搀扶着摇摇晃晃的朝若男的方向逼近。
“让开!”男人粗鲁的推开若男,满嘴酒味,一口东北腔。
若男被突如其来的力道推开,幸好身后一个男生将她扶住,才避免险些摔倒。
“对不起啊,对不起啊,他喝多了,您别介意啊。”女人忙和若男道歉。
若男点点头,看着女人抱歉的眼神,若男也不忍心再责备什么,她转过头向出手相助的人道谢:“谢谢你了。”
“不客气。”男生说着站在了若男的前面,正对着厕所的门。
“开门!开门!”醉酒男人使劲拍打厕所的门。
“你这是干啥,里面有人,等一会吧。”女人看看周围的人的侧目,有点不好意思。
“滚!”醉酒男人猛的一推女人,女人一个踉跄,男人没了女人的扶持,自己也晃了两下。
女人二话没说,马上重新搀扶起醉酒男人,醉酒男人开始用力踹厕所的门,嘴里骂骂咧咧:“你妈你给我出来!开门!你妈你给我开门!”
突然,厕所的门开了,先前进去的那个男人一出来就照着醉酒男人一顿拳打脚踢,女人忙挡着,连续挨了好几拳。
三个人在狭窄的过道里厮打起来,站在若男前面的男生下意识的伸出手像母鸡护着小鸡一样的把若男护在身后。
“他喝多了,喝多了,您别和他一般见识……”女人吃痛之余还不忘说好话。
“****你妈!你动我试试,你来呀,你个孙子,爷爷等着呢……”醉酒男人不知死活的挑衅着。
先前进去的男人似乎是打够了,或者说是被女人的舍命保护感动了,停了手,说:“你给爷爷记好!要不是看在你女人的面子,我今天不打死你!你就是个怂包!”
醉酒男和女人进了厕所,围观的人见没戏看了,一哄而散,若男被男生仔细的保护着,没有伤到分毫,若男心存感激,真好,她是遇到好人了吗?明明萍水相逢,却能过在危难时保护她,真是感谢上苍!
“谢谢你了。”若男很郑重的道谢,作为一个陌生人,这种行为可算是见义勇为了。
“没事的。”男生的脸忽然间红了,他也没做什么,换做别人,要是那种情况下,也会第一时间要保护女生吧。
“你在哪下?”若男见男生和自己一样,拿着行李站在这里,要是男生没有座位的话,她可以把自己的座位让给他。
“秦皇岛,马上下了。”男生缓缓的说:“你呢?”
“好巧,我也是秦皇岛。”还真是缘分呢!
“你在秦皇岛上学把?”男生接着说:“我是来实习的。”
“实习?”若男仔细打量了一下眼前的男生,浓密的头发,粗黑的眉毛,大大的眼睛,皮肤,黝黑黝黑的,不知道怎么了,若男看见皮肤黝黑的人就有无限好感。
“嗯,我们学校可以自主实习,我就来秦皇岛了。”男生一笑,露出满口白牙。
“有朋友吗?亲戚?同学?”若男和男生聊了起来。
“没有,秦皇岛有我们学校的实习基地,我过来已经事先打好招呼了。”他可是做足了功课才来的。
“那就好,秦皇岛是一个很美丽的城市,实习之余可以逛一逛的,还有好多景区。”若男也算半个秦皇岛人把,也应该尽尽地主之谊。
“都有哪些好玩的地方啊?”男生忽然来了兴趣。
“北戴河,山海关,南娱,奥林匹克大道公园,森体公园,鸽子窝,植物园,动物园……好多的。到时候你可以去玩完。”若男列举了一些她去过的和听过的景点。
“真的好多啊,我有时间一定去。”
若男和男生说说笑笑,火车进了站,男生绅士的帮若男提行李箱,两个人在出站口分别,直到男生走远了,若男才想起了,两个人没有交换号码,甚至姓名都没有,还真是萍水相逢,若男断定,这个男生一定老天派来的天使!好人好报,果然没错!
若男回过神来,先给母亲打了电话,报个平安,随后,拉着皮箱往汽车站走去,黄洋没有来接她,她没有太多的期待,毕竟不是第一次了,其实来不来接有什么关系呢,两个人感情到了,不在乎这些小细节的,若男拖着皮箱,加快了步伐,好想,好想快点见到黄洋啊。
若男站在门口,按下门铃的那一刻,心激动的“砰砰”跳不停,她猜想开门的是黄洋或者是夏荷,没准这次还是一同租住的呢!
“叮咚——”门开了,一个漂亮的陌生的女人站在门口。
“找谁?”一脸不耐烦仿佛若男耽误了她的好事。
“我……”若男一时语塞。
“闹闹,那是若男,班长的女朋友。”若男循声望去,安联****着上身走了出来,很亲昵的拦住了漂亮女人的腰。
神马情况?夏荷呢?这个女人是谁?若男脑子里嗡嗡作响,完全搞不懂眼前的状况,难道说,安联变心了吗?还是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呢?如果夏荷知道了,会心痛成什么样子呢?若男不敢想,毕竟夏荷是那么单纯美好的女孩。
“男男?”黄洋从里屋走了出来,今天他穿了一件白衬衫,从领口往下松了三个扣,胸膛的肌肉若隐若现,性感的不得了,若男倒吸一口凉气,妈妈咪呀,这是致命的诱惑啊!若男甩甩头,走进了房间。
若男一进屋,就迫不及待的问出心中的疑问。
“洋洋,那个女人是怎么回事?”
“你说闹闹?”黄洋接着说:“她是安联的新女朋友。”
“那小荷呢?”若男比较关心这个问题。
“两个人分了。”黄洋说的异常冷淡。
“怎么会分了呢!什么时候的事情啊?”若男实在想不明白那么爱着安联的夏荷怎么会和安联分手。
“夏荷这个女人也够厉害的,其实她早就想要和安联分手了,但是又不想被说成是拜金女,就处处挑战安联的底限,安联讨厌她和班上男同学打闹,她不听,偏要亲昵的打闹,安联一气之下就说了分手,夏荷就顺水推舟的分了。”黄洋说到这件事的时候,眼里居然满是凶狠。
“不会吧,不可能的。”若男自认为很了解夏荷的为人,她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情的。
“怎么不可能?她和安联分手第二天,就换上了一条白金项链,在宿舍炫耀。”黄洋顿了顿,接着说:“宿舍人看不过去,还问她安联哪点比那个男人差,你猜她说什么?她居然说,安联没什么好的,连送项链也只是银的,人家哪都比他强,一出手都这么大方,送白金的,你听听,这叫人话吗?”黄洋越说越气愤,这种女人真是披着美女皮的狼。
“你怎么知道的?”若男还是不愿意相信。
“她宿舍的听不下去,跑来告诉安联的呗,安联为了夏荷,颓废了好久,这才振作起来。”黄洋想起安联失恋时候整天酗酒,自己一个人躲在宿舍大哭就更加憎恨夏荷这个水性杨花,贪图享乐的女人。
“那么这个叫闹闹的女人,又是谁?”若男始终觉得分手不会是一个人的事情,这里面肯定有文章。
“闹闹就是夏荷宿舍的,也是闹闹看不下去夏荷的所作所为,跑来告诉安联真相的,也许看安联可怜,经常约安联出去,两个人就走到了一起了。”黄洋对这件事情了如指掌。
若男陷入了深思,开始她还觉得这件事情有隐情,她了解的夏荷绝对不是爱慕虚荣的女人,听黄洋一说闹闹是夏荷的室友,看样子,一切都很明了了。
“洋洋,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闹闹在这件事情上没起好作用,没准,安联和夏荷的分手就是她一手策划的。”从某种程度上说,这个闹闹心机很重,手段很强。
“好了,不管是谁陷害谁,现在安联终于走了出来,能够开心的生活就好了啊。”黄洋到是不在乎真相到底是什么,最起码兄弟走出了阴霾。
“可是这样对夏荷很不公平的!”若男又坐不住了,她想把这件事情弄清楚,如果夏荷真的是被闹闹陷害,那么夏荷一定很痛苦,被同宿舍的姐妹抢了男朋友,这将是怎样的打击。
“男男,就算你弄明白了,是闹闹搞的鬼,你觉得安联和夏荷还能够回到从前吗?还能够和好如初吗?别傻了,两个人就像相交的直线,只会越走越远了,况且夏荷自己都已经放弃了。”
黄洋打消了若男的念头,爱情的双方就像拽着橡皮筋的两头,谁爱的越深,越不愿意松手,往往最后伤的最深,感情这东西,很多时候是需要缘分的,而有的人,有缘无份,注定成为陌路,也许夏荷和安联,就是有缘无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