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们又不能惊动苏家,所以,这才酿成了这种不上不下的局面。
“如果林总觉得我的要价太离谱的话,那就没有必要谈了。”说着就拉了周画,准备起身。
林宇也不拦着,只是紧紧的拧了眉,思考着。
傅锦凉就这么一步一步的往出移着,而就在她摸到门把手的那一瞬间,身后的男人发话了,“慢着”
“怎么?”傅锦凉回头,姿态愈加从容起来。
“二千五百万,如果行的话,马上就签约!”说着,林宇就示意秘书将合同拿了出来。
“两千八百万。”傅锦凉眼波流转,貌似客气的退了一步,但眼神却是愈加锋利起来:“行的话马上就签,不行的话,那我就只能说一句话了。”
“什么话?”林宇挑眉,明显是被傅锦凉扔出去的圈子给套住了。
“买卖不成仁义在。”傅锦凉微抿了唇,说完,就扭开了包厢的门,准备离去。
“停下!”林宇气闷的喊了一声:“我们是谈生意的,是谈!你老想跑,这是个什么态度啊!”
“道不同不相为谋。”傅锦凉偏头,眼底闪过一抹流光,看来,这桩生意,十有八九是成了的。
果然,下一刻那男人就扯过合同,唰唰唰的填上自己的大名,随后抬了头,看着傅锦凉道:“按你说的就按你说的,现在能过来签字了吗?”
“当然没问题。”傅锦凉微微一笑,踩着十公分的高跟鞋,傲傲娇娇的又走了回去。
接过林宇秘书递过来的合同,她先细细的看了一遍,又交给周画看过之后,才唰唰唰的签了自己的名字。
“合作愉快!”林宇捏起面前的红酒杯,朝傅锦凉遥遥一举。
“嗯,合作愉快。”傅锦凉弯了眉眼,也擎着一支水晶杯,朝他晃了晃,一饮而尽后,又停了停,才道:我们这边会尽快准备好交接仪式。”
“嗯。”林宇点了点头:“到时候,我们也会派人过来,另外再多说一句,能和傅小姐共事,真是一件开心的事情。”
“谢谢。”傅锦凉点了点头,并没有把他的赞美当作一回事儿——
*
傅氏董事长办公室。
傅锦凉抿了嘴,乐呵呵的将合同推到了傅爸爸的眼前,“现在,我做到了,你的承诺,也该兑现了吧?”
“是吗?”傅爸爸低头浏览着手里的合同,有些不可置信的问了一句,然后当他看到成交价格的时候,他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凉凉,成交价是两千八百万,我没看错吧?”
“没啊!”傅锦凉好笑的摇了摇头,然后将合同从他手里抽了出来:“你眼睛没花,就是二千八百万,怎么样,现在可以将周画提上来了吧?”
“嗯,我先想想。”傅爸爸拧着眉点了点头:“毕竟,人家徐绘也没什么过错,不是吗?”
“过错?”听自家老爸提这两个字,傅锦凉最先想到的,就是策划案备份泄露的那件事。
深吸了口气,组织了下自己的语言,她才开口道:“那我要是能证明徐绘犯错了呢?是不是,你就可以直接让她滚蛋了?”停了停, 又迅速补充道:“当然,我也不会挑什么上班迟到,开小差的小错。”
“我知道我家凉凉没那么幼稚,这样吧,只要你能证明徐绘做了危害公司的事情,我马上就辞退她,怎么样? ”
“爸爸的提议,当然好了!”傅锦凉讨好的一笑,然后就以工作为名,麻溜儿的离开了。
偌大的董事长办公室里,傅爸爸很莫名奇妙的就想到了赵渊庚那天说过的话。
再退一万步来讲,您不是还有锦凉呢么?
是啊!除了傅锦安,他傅琛还有一个聪明伶俐的女儿呢!
而且从这次的案子来看,公司的接班人,可能真的不一定非要男的——
出了董事长办公室后,傅锦凉也没立刻回业务部,而是不动声色的去了傅锦凉的办公室。
本着要给傅锦安惊喜的原则,她也没敲门,直接就在秘书复杂的目光中,大剌剌的推门而入。
然后,她就后悔了,因为落了一地的,正是女人身上的衣饰,像丝巾,发卡什么的。
尴尬的轻咳两声,她突然很庆幸,庆幸那两人没发展到什么不可收拾的白热化阶段。
“凉凉,你怎么来了!”傅锦安一把将周画护在身后,有些不满的质问道。
“我啊!”傅锦凉摸着自己直发热的耳根子,呵呵的笑着:“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有个案子签成了,准备请你吃顿大餐,然后,顺便再找你帮个忙,但没想到的是,你竟然这么饥-渴——”
听傅锦凉这么形容自己,傅锦安的脸一下子就黑了:“不管找我做什么,你不觉得,你进来之前,应该先敲门吗?”
“不觉得。”傅锦凉摇了摇头:“都是自己人,有什么好见外的,倒是你,什么时候带周姐回家啊?”
“锦凉!”一听到要见父母,周画的脸色更红了,红的,让傅锦安都再次心猿意马起来。
“好吧好吧,你们继续,我先出去了,下班后,记得来找我。”说完,她就顶着一头冷汗,迅速的退了出去。
再次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傅锦凉觉得自己一下子就闲了下来。
就在她正感慨无事可做的时候,一通电话就这么急吼吼地飙了进来。
摸出手机,还是那一串狷狂到惨不忍睹的数字。
“喂?有事?”清淡的声音,莫名的语气,傅锦凉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
“嗯。”电话那边的苏清泽拉轻轻的哼了一声,然后,歪这头,有些可怜意味的问道:“请问女王大人,您什么时候才能临-幸我一次啊?我感觉,我们都好久不见了。”
“我没时间。”傅锦凉眨了眨眼,想都不想,就冷冰冰的切断了所有的可能。
“时间就像是海绵里的水。”苏清泽失落的笑了笑:“别说你不知道。”
“可是我是一块风干的海绵。”傅锦凉苦涩的笑了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