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我要干什么呢?”苏清泽一步一摇曳,笑的波光流转。
“你!这大厅广众的,你最好别做出些什么让自己后悔的事情来!”傅锦凉一边跟他周旋着往后退,一边四处瞅着,看有没有什么别的,能逃掉的机会。
听到大庭广众四个字的时候,苏清泽一下就乐了,眼底更是潋滟起来,不屑的询问:“凉凉你伤的是腰,不是脑子吧?这里明明只有我们两个人,怎么会是大庭广众呢呢!”
正说着,他就一个箭步窜了过来,扯着傅锦凉猛地一旋身,自己靠在了科室最里端的桌子上,而傅锦凉则是贴在了他的前胸。
傅锦凉惊愕的抬头,一瞬间,两人四目相对,柔和的呼吸暧-昧的交缠在了一起:“你,你这是想怎么样?”
“孤男寡女,你觉得呢?”苏清泽蓦地收了脸上的笑,腰身一直,贴上了傅锦凉胸前的丰盈,暗示意味十足。
“我说了,你最好别做一些让自己后悔的事情。”因为腰上有伤的缘故,傅锦凉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咬牙躲过了苏清泽恶意的靠近。
“你看我像是一个会后悔的人吗?”苏清泽嗤笑,说着就去咬傅锦凉娇艳的唇。
行动不方便的傅锦凉避无可避,只能胡乱的摇着头,挣扎着厌恶道:“苏清泽,你别这样,我讨厌你,看着你,我就想吐。”
“是吗?”苏清泽继续靠近,薄艳的嘴唇微微一动,就贴上了傅锦凉冰凉的不成样子的唇:“这么凉啊,来我帮你暖暖。”说着就轻轻的厮磨起来,暧-昧而诱-惑的挑-逗着身上的小女人。
“别——苏清泽,你别这样!”傅锦凉颤抖着音儿,无助的阻止着,然后还没等到苏清泽有反应,她就夸张的干呕起来,巴掌大的小脸上,表情要多夸张就有多夸张。
“你竟然真的嫌弃我!”苏清泽看着她难受的样子,目光突然变得阴鸷起来,那眼神,就像是腊月的寒冰一般,紧紧地包裹她娇小的身子,张口,厉声质问。
见他震怒,傅锦凉更觉不爽,也顾不得嘴里那一股子浊气,张口就是一番嘲笑:“我为什么不能嫌弃你,你当你是谁啊!玉皇大帝还是天王老子,我告诉你,我傅锦凉就是见不得你,就是厌恶你,就是恶心你,你所有的一切,我都嫌弃,嫌弃的想死。”
说到这里,她狠狠地吸了一口气,才又接着道,“也是啊!想想看,仅有的几次碰面,你苏清泽除了会扯我后腿,会罩着我的仇人,会蛮不讲理,会不要脸,你还会什么!”
“你也别一副目瞪口呆,不可置信的样子,事实就是这样,由不得你不信,当然,你也可以继续不要脸,继续耍你的大少爷脾气,但是,你最好离我远一点儿,不然小心我被你逼的人格分裂了,错手杀了你,还不用坐牢。”
话落,她似乎还觉得不解气,猛地一用力就甩开了苏清泽禁锢着她的铁臂,然后飞起一脚,矫健的踹在了他最脆弱的部位。
苏清泽正沉浸在她那一番激烈的言辞中,哪里还能想到她竟然会动手,一个不留神,便被她得逞了。
当下就一脸痛苦地弯了腰,重重的跌在了沙发上胡乱的打着滚,只差哭爹喊娘的抹眼泪了。
见他这样,傅锦凉只是冷笑一声,就提了自己的包包,骄骄傲傲的往外走去。
当然,临走之前,她也没忘了帮他锁好门。
科室外,李衍正百无聊赖的玩着手机,骤然听见锁门声,想了不想的就弹起了身子。
看着眼前衣着整齐,但唇儿微润的傅锦凉,下意识的就特狗腿的问了一声:“嫂子,事儿这么快就办完了?”
“嗯。”傅锦凉不置可否的应了一声,想了想,又吩咐道:“苏二说他累了,想休息一会儿,三个小时,最好不要有人进去打扰他。”
说完,她就扭了身子,踩着矜傲的小步子,往前台走去,准备亲自挂号,看腰,毕竟,对不起什么,也不能对不起自己的身体,不是吗?
“嫂子,稍等!”李衍也是个人精,一看傅锦凉有挂号瞧病的意思,赶忙就冲上前去,挡住了她的方向,继续狗腿的询问:“嫂子是不是要挂号啊?”
“嗯。”傅锦凉点了点头,眼底闪过一抹疑虑,她是要看病,只不过,跟他有关吗?稍微停顿了下,又补充道:“怎么,你有意见?”
“不不不!嫂子做事,小弟我怎么能有意见呢,是这样,你看吧,我是这医院里的主任,怎么说,也是有些面子的,怎么说,也是有些小特权的,所以,嫂子要是不介意的话,就跟我走,直接找最好的女大夫给你看,还挂什么号,俗气不俗气!你说是不?”
“嗯。”傅锦凉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他的提议:“这样的话,就请带路吧。”
“好好好,嫂子跟我来,这边有高层专用电梯,直通顶楼专家科室,我们走这儿。”说着,李衍就殷殷勤勤的带起了路——
不得不说的是,有李衍这个主任做向导,她确实是免了好多手续,而且就算是专家,那态度也不是一般的好,看着她,就跟看自家闺女一样,左问右问,只生怕错漏了什么细节,导致处方略有微差。
当然,最后也是撩了她衣服,查看了很久她的伤处,还做了纪录,只不过,那专家,是女的。
再次回到医院大厅,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随手接过李衍亲自取来的药,傅锦凉倒是没有半分的不好意思,只说了声“谢谢”,扭头就往外走去。
反正,就算他目的不纯,那也是针对苏清泽的,跟她,无关,那一声嫂子,她也从来没有肯定过。
这样想着,傅锦凉心里也稍微轻松了些。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这个世界上,有个词语,叫一语成谶。
走下最后一个台阶,她抬起头,看着头顶上蔚蓝的天空,心里突地一紧,好像,她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