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跟着,他们又都闻到了一阵异香,香味很浓,有点儿像郁金香,又有点儿像兰香,很迷人,也很容易有人沉沦,所有等他们发现的时候,所有人都已经倒了下去,只除了苏清泽和骤然睁眼的傅锦凉。
“凉凉!”苏清泽大叫了一声,然后就朝着她奔了过去。
绳索一圈一圈的落地,他这才看见了她羽绒服下的狼狈模样,然后一言不发的就将她紧紧地包裹起来,打横抱起,就往外走去。
外面接应的正是带着担架而来的李衍,还有刚才的那股子香气,自然也是他的杰作。
“你成功了!”这是见面之后,他对他说的第一句话,然后也不顾面前的担架,抱着傅锦凉,径直就往山下走去。
又费了很大的力气,他才抱着她上了车。
温暖的车子里,他依旧紧紧地抱着她:“凉凉,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不,不怪你。”傅锦凉苦笑着摇了摇头:“是我自己太掉以轻心,以为在家里,就是最安全的,而且又有苏樱在外面看着,所以——”
顿了顿,她又像想起什么一般的说道:“那啥,陈瑾煌拍了我的果照,我不知道他有没有把那些东西传出去。”
“果照?”苏清泽听她这么说,也是担忧起来:“应该不会吧,我记得这山上是没有信号的,给李衍的消息,也是我上山之前的发送的,所以,我想,只要我们把相机里的储存卡销毁掉就行了。”说着,他就迫不及待的给李衍去了个电话。
挂断电话之后,他看傅锦凉的脸色还是有些不好看,便又询问了一声:“怎么,还有别的事情吗?”
“没。”傅锦凉摇了摇头,然后犹豫了很久,才望着苏清泽清俊的面容,小声地发问:“这样,你不会怪我,不会嫌弃我吧,毕竟——”
“傻瓜!”听她这么说,苏清泽一下子就笑了:“不是说好了,我们要心领神会,不离不弃,一生到老吗?我又怎么会在意这么点儿小事,而且,就算我心里不爽,那也绝对跟你无关,最多就是教训陈瑾煌一下,何况,你不也知道,我最在乎的,只是你的心,只要你的心向着我,别的什么,我都不会太计较。”
“嗯,谢谢你。”傅锦凉点了点头,然后就紧紧的蜷缩在了他的怀里。
苏清泽则是,一边拥着她,一边单手发动了车子——
再次回到苏家老宅,傅锦凉并没有将那件事情捅出去,而是一言不发的回了自己的卧室。
会这么做,她倒不是顾念和苏老夫人的交情,而是她相信,以苏清泽的睿智,就算她什么都不说,估计他也能查得到。
所以他在苏宅还没住到三天,就听苏樱回应说,要带她和宝宝搬离苏宅,去苏清泽的私人公寓。
对此,她自然是喜闻乐见的,但偏偏,苏老夫人不肯放过,一大早就来堵人了。
看着客厅里威严而坐的苏老夫人,傅锦凉有些嫌恶的撇了撇脚下的地砖,虽然被拍果照并不是什么掉肉的大事,但是她心里终究还是有些不舒服的,所以再见苏老夫人,难免会有几分不爽。
“奶奶,您这是打定了注意的要欺负我到底吗?”傅锦凉一个胳膊抱着一个孩子,有些不爽的发问。
“哼,我也不想跟你多说,你可以走,但清泽和孩子必须留下!”苏老夫人一横眉,样子真是像极了老巫婆。
“凭什么!”傅锦凉冷嗤:“他们一个是我的丈夫,;两个是我的孩子,你让我放就放,你以为你是谁!客气点儿,我还能叫你声奶奶,老夫人,不客气的话,我扭送你到警局,都有可能!”
“是吗?”听她这么说,苏老夫人就像是听到了全世界最好笑的笑话一般:“你们是夫妻,证明呢?你可以到民政局看看,看能不能找到你们是夫妻的证据!”
“你说什么!”一听自己的婚姻出问题,傅锦凉的脸色马上就黑了:“我们当时明明登记过的,很多人都可以作证,难道,你又在想什么花样?”
“我能想什么花样,只不过是觉得你有些可笑,你觉得,一个九块钱的破红本,几个贪图钻戒而假结婚的人证,就能代表法律效力了吗?你还真是天真呢!”
“所以呢!”傅锦凉冷笑:“所以你是想把我告上法庭,把孩子抢回去吗?你做梦,就算倾家荡产,我也不会让孩子落在你手里的。”
“那你就永远也别想做苏清泽名正言顺的妻子,因为苏家的户口本,永远掌握在我的手里。”苏老夫人大声笑着,整个人都癫狂起来。
“苏樱,我要带孩子离开!”傅锦凉回头,看了苏樱一下,冷静的下了命令。
“是,少夫人。”说着,苏樱就嗯响了手中的通讯器,然后不过三分钟的时间,就用数十名正装男冲了进来,护送着傅锦凉往外走去。
而苏老夫人则是彻底的瘫倒在了身后的太师椅上,气氛的想着,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苏家的保全系统竟然这么弱了!那么对的黑衣人,竟然不到三分钟,就冲了进来。
念及此,苏老夫人牙都要咬碎了,但她知道,她不能倒下,因为苏家还需要她,她一倒下,苏家就完了,彻底的完了,那样的话,她又怎么对得起自己的亡夫,对得起苏家的列祖列宗啊!
所以,苏清泽这人,她必须留住,两个孩子,也必须留住。
离开苏家之后,傅锦凉并没有直接赶往苏清泽的公寓,而是直直的去了市民政局。
有些忐忑的进了大厅,她特意挑了个僻静的窗口,拿着自己随身携带的小红本,有些颤抖的交给了工作人员,请她帮忙鉴定一下,看这场婚姻到底有没有法律效力。
“不好意思,小姐,搜索结果是,查无此婚。”工作人员弯了唇,客客气气的将红本递了出来,然后她在说什么,傅锦凉就真的再也听不到了,她只知道,一切的悲剧,似乎再次重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