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也都开心的笑着,只有苏紫犀表情淡淡的,既没有过分的欢喜,也没有明显的忧伤。
停了停,又都商量起了婚礼的细节,因为是小办的原因,所以也没准备请太多的人,三家合起来都不到十桌,邀请的也都是一些去足轻重的亲属,至于合作伙伴,一般朋友什么的,都等到孩子生下来,大办的时候再说,而且这想法,谢家之前,也是同意了的。
商量来商量去,婚宴酒店还是定在了漫步云端,因为那毕竟是整个B市最奢华的酒店,在那里办事,够显身份,而鲜花,则都是荷兰空运来的郁金香,全部会在婚礼举行的前一天送到。
至于酒席,过几天会让那边把菜谱送过来,到时候再聚一次,把酒菜什么的都定下来。
“清泽,你作为婚宴男一号,还有没有什么别的建议?”苏老夫人想了想,又将目光放在了苏清泽的身上:“好像从一开始,你就没说过什么话呢,怎么了,心情不好吗?”
“不是,奶奶你多想了。”
苏清泽勉强扯出一抹笑,说实话,他原本的心情是很好的,因为毕竟才跟傅锦凉领了证,但在见到苏紫犀的那一瞬间,他的心,突然就凉了下来。
作为一个男人,货真价实的男人,他自然看得出,谢温良的心是不在自家老姐身上的,尤其是在有了那个叶语之后,两个人的距离简直就不是千重山万重山那么简单了,而是遥远的,像是隔了几百亿光年。
这样的话,他们的结合,还会是一桩美事吗?且不说他们婚后怎么样,就光结婚当天,都不知道能不能保证万无一失呢!虽然谢温良那厮一向温和,但作为他头号朋友的他,还是知道,那小子要是倔起来,是十几头牛都拉不回来的,所以现在的他,才会这么纠结,而看在苏老夫人的眼里,也就成了不高兴。
这样想着,他不禁将目光放在了苏紫犀的脸上,有些为难的问道:“姐姐,你真的还要嫁给他吗?你也知道,在他心里,是不可能把你当妻子的,再加上叶语入狱一事,我担心他——”
“他怎么样?”苏紫犀弯唇:“还是说,你觉得,我像是那种会被欺负的人?”
“姐姐你太自信了。”苏清泽无奈的叹了口气:“我是男人,所以相对于你来说,我可能更能懂他的想法,像他那种表面温和,内心压抑的人,要真计较起来,可能比一般的人还要更暴劣,尤其是,你还怀着孩子,我真的很担心,要不,咱还是算了吧,反正我和奶奶也养得起你。”
“拿我的爱情呢!我等了十年的爱情呢?”苏紫犀笑了笑,表情有些苍凉:“我知道你的意思,也知道你担心我的孩子,你放心吧,等孩子生下来,我会亲自照顾他的,也会一门心思以孩子为重。”
“唉!”听她这么说,苏老夫人也是无奈的厉害:“你这孩子,从小就倔,奶奶也不会知道该怎么说你才好,只不过,你要是真的决定的话,我也没有什么话说,只希望,你能好自为之,求仁得仁。”
“谢谢奶奶。”苏紫犀看着苏老夫人,小声道,顿了顿,又说:“更何况,就算你们不相信他,也应该相信我啊!想想这么多年以来,打架闹事方面,我怕过谁!有哪一次不是别人跪地求饶。”
“是啊!奶奶你就放心吧!”苏清泽见事情已定,也只能跟着苏紫犀一起安慰起了苏老夫人:“姐姐说的也确实有道理,想当年,我还上初中的时候,她就已经是明珠高中的女老大了,还记得,当时那些人并不知道我是她的弟弟,所以拦了我受保护费,我当时还很弱,又打不过他们,只好被揍得满地打滚,后来还是姐姐出面,解救了我,并且在往后的日子里,一直罩着我,可以说,要是没有她,就没有今天的苏清泽。”
“嗯,紫犀的本事,我是知道的,我只是不懂,为什么那么风风火火,倾国倾城的一个女子,偏偏会爱上一个是非不分的小白脸呢!”苏老夫人叹了口气,将自己的不解说了出来。
听到这里,傅妈妈也是忍不住插了话进来道:“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们大人安排的路,可能只是我们的一厢情愿,而她们,既然愿意披荆斩棘求真心,就让他们去吧在,自己条的路,走起来总会更有儿劲的。”
“傅伯母说得对,确实是那个理儿,自己挑的路,就算是跪着走,我也会走完。”苏紫犀柔柔一笑,抚着自己的小腹,目光有些辽远,但懂她的人却都知道,不管未来怎么样,她都是一无反顾的,不后悔的。
“嗯,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们这些长辈也只能祝福你了。”傅爸爸揽着傅妈妈,笑的一脸温和:“只不过,你也要记着,凡事别太强撑,要是真的过不下去了,就回家,苏家傅家,都会永远为你敞开大门。”
“对,我也是这个意思。”苏老夫人见自己的话都被傅爸爸说完了,也忍不住急急的开了口。
“我知道了,奶奶。”苏紫犀点了点头:“其实原本,我还不觉得什么,现在被你们这么一说,我倒有种上刀山的感觉了。”
“她们也只是关心你啊!”傅锦凉笑了笑,然后站起身,走到了她跟前,小声道:“姐姐也坐得久了,要不我扶你去我的卧室休息一下吧!”
“好。”苏紫犀点了点头,又朝客厅里的众人示意了一下,才起身跟傅锦凉一起离开了。
婚礼前的日子,说快不快,但说慢,也不是很慢,尤其是对于傅锦凉和苏紫犀这两个准新娘来说。
这天,四个人约好了一起去拍婚纱照,谢温良倒是没有再爽约,只不过,那表情也算不上开心,一直都是愁眉苦脸的。
“喂!你要是不想照,那就滚回你们谢家去,别在这碍眼了好不好,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在哭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