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枚金丹静静的躺在飞雪丹田深处,飞雪感到整个人充满了力气,全身无一处不惬意。看着飞雪浑身是血迹的衣服,斩云双手掐诀,瞬间一楼的景色变幻,琳琅满目的宝器,丹药数不胜数。看的飞雪口干舌燥,不停的吞咽着口水。刚在飞雪在一楼看到的空空如也只是一种幻像,大罗金仙的传承怎么会没有禁制,阵法保护呢。装丹药的瓶子有序的摆放在桌子上,各种仙器挂在墙上,丹药被飞雪一扫而空,毕竟他最缺的就是力量,丹药品类繁多,有生生造化丹,凌天筑基丹,还有好多叫不上名字的丹药,被飞雪统统拿走了。至于仙器,飞雪有天心剑,就没有动墙上的仙器。一眼望去,飞雪被一件战甲所吸引,那个战甲通体雪白,做工精巧。斩云看着飞雪的目光,说道﹕“这个战甲是那个糟老头子纵横九天时所穿的一件,不拒刀枪水火,穿上还有安定心神的作用,可随意变换形态,战甲名为耀光,是天界不可多得的仙器,随着糟老头功法大成之后,这个战甲与他也就成了鸡肋,被随意的丢弃在这里,你切在战甲上滴几滴鲜血看看”飞雪咬破手指,照做以后,那件战甲瞬间出现在飞雪身上,飞雪心念一动,那件战甲幻化成了一席白色长衫,覆盖在飞雪身上,显的玉树临风。斩云看着一席白衫的飞雪,叫到:“大哥哥,你好帅啊,比那个糟老头子穿上要帅一百倍啊,嘻嘻”飞雪没有接话,对斩云说道:“在这里也逗留的时间太久了,大哥哥要走了,我会经常来看你的好不好?”斩云眼中依依不舍,飞雪心念一动,出现在外面。
那两个老者神识特意留意着这边,飞雪的突然出现着实吓了他两一大跳,仿佛飞雪凭空出现一样,两个洪境的老者百思不得其解,摇摇头,已经把飞雪列入重点关注对象。飞雪对一切毫不知情,天心剑又变回枯枝状,被飞雪斜背在肩上,朝自己的班级而去。
此时陆轻语正在给学生们授课,看到飞雪空缺的位置,她心里好失落。早上发生的事情在她脑中缭绕,怎么挥也挥不去,陆轻语在修行上很强势,但在男女之事上犹如白痴一样,心境还如情犊初开的少女般,第一次躺在一个男子的怀中,而且这个男子还是她的学生。心中像猫爪一样,难受。她以为早上将飞雪打晕,飞雪生气了,所以没来上课,心中好自责,给同学们讲课的时候,好多地方都有纰漏而不自知。瑶儿看着心神不定的陆轻语,又想着迟迟未到的飞雪,心里醋意大发。他们出去后肯定发生了什么,肯定是这样的,哼哼哼。雨儿看着心神不定的陆轻语,又看了看一脸不高兴的瑶儿,摇摇头,一脸无奈。
飞雪珊珊来迟,同学们看到他斜背着一个像枯枝一样的剑,哄堂大笑,上午那是切磋,枯枝是随意捡的。但下午上课这么正式,你还是背着一节枯枝,再打谁的脸?早上和飞雪对战那人就不高兴,陆轻语也是一脸的无奈。让你挑一件好的玄器你不听,这下糗大了吧。瑶儿看着飞雪,老是感觉飞雪和上午有点不同,如果说早上的飞雪给人一种邻家男孩般的气质的话,现在的飞雪就像一把剑一样,锋锐。陆轻语也感觉到了,目光望向瑶儿,空气中充满着火药味。
飞雪不管其他,席地盘膝而座,对那些嘲讽不屑一顾。陆轻语摆了摆手,周围人的声音静了下来,继续讲着她的课,但眼睛时不时的瞄飞雪几眼。惹得瑶儿一脸的不快,满眼的不快。好不容易下课了,瑶儿等大家都走后,一把拧在飞雪的腰间,说道:“说,早上你和那个狐狸精到底去干吗了?!”飞雪一脸委屈,将陆轻语带他去挑玄器的事娓娓道来,剑身空间的事情自然没有告诉瑶儿,怕惊到瑶儿。瑶儿一脸的惺惺然:“带你去挑玄器,就挑了这件破木头回来,哼哼哼,她也不是什么好人!哼”拉着雨儿一脸气呼呼的走了。
傍晚,飞雪一个人坐在学院的河边,目视前方,想着远方的雪儿,一言不发,眼光有的只是迷离,爱一个人,要多坚强,才敢念念不忘?人生一世,只有情最难懂,怎样的情深,才不会被辜负?飞雪一个人静静的坐着,坐着......
陆轻语远远的打量着飞雪,看着那孤寂的身影,不发一言。这种气氛也将她感染了,内心充满落寞。她从未被人爱,也从未爱过别人,但这种感觉,来的是那样的强烈。感觉自己要堕落下去了一般。
飞雪轻啸一声,枯枝搬得的木剑已在手中。嘴上轻喝:“为伊人,心憔悴,东篱把酒,黄花细雨,此情绵绵,归处无期!”天心剑在手上翻飞,枯枝般的形态早就已经被耀眼的白光取代,一套太极两仪剑被他耍的行云流水,白色的剑,白色的衣衫,飞扬的头发。显得那么潇洒,那么出尘,顷刻,剑式一停,天心剑又化作枯枝,静静的躺在飞雪手中,飞雪早已泪流满面。
陆轻语看着上下翻飞,玉树临风,放荡不羁的飞雪,一时,不觉得痴了,静静的站在那里,好久,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