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太子是断袖？
书房
“叫大小姐过来见我。”
“是。”
今日之事，他思忖了许久，终是觉得不对劲，事有蹊跷。他相信太子的为人，为官二十多年，若他连这点看人的本事都没有，那他早就应该辞官种田去了。
必定是事出有因，否则芊芊亦不会平白无故地诬陷太子……
“爹，你找我？”上官芊进得来，在书桌前站定，心里七上八下的。
她这前脚刚进了房间，后脚就被请了出来，不知道老头找她什么事。
“嗯，”上官洵回到椅子上坐下，“爹问你件事，你要老实回答。”
“您请说。”
“今日你与太子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个……”上官芊一时语塞，神色难辨。
“不要企图骗我，你真当你爹老糊涂了吗？太子一直不近女色，为何就单单看上了你，甚至还做出于礼不合的事？这岂不荒唐！”
“这可是他自己说的……”上官芊小声嘀咕，不过……太子不近女色？怪不得他说自己不缺女人，原来根本就是不需要嘛！等等，她问他缺不缺男人的时候，他气得脸都黑了，难道真被她说中了？太子莫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譬如……
断！袖！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她就不用担心他会娶她啦！
哈哈哈哈……很显然这货想太多，太自恋了。
上官芊太过得意，以至于她那丰富的表情被上官洵尽收眼底。
“你笑什么？”上官洵严肃道，“问你的话你还没回答我。”
“这事儿吧，”上官芊收起笑脸，一本正经道，“完全就是个误会，您就当我们俩今天跟您开了一个玩笑，过了就忘了吧。”
“这么大的事你说是玩笑？”太子纳妃，可大可小，娶别人对他来说那是小事，可现在对象是他的女儿啊，若是孩子之间玩笑几句倒没什么大碍，现在可都提到面儿上说了。这孩子不懂事就算了，他可要弄清楚，皇家的水太深，芊芊趟不过去的，若真是玩笑就最好不过了，他一定不能让芊芊嫁入皇室。
“他都说了让您再考虑考虑，分明是找了个台阶下嘛。”
“你——”上官洵气得一拍桌子，“胡闹，真是胡闹！”
“要怪您就怪他，是他非拖着我来的，他才是始作俑者。”见老头生气了，上官芊赶紧推卸责任，把一切都撇的干干净净。
“不过，我觉着您不会也不敢怪他吧？既然这样，您干嘛还要生气呢，气坏了身子多不值啊，您无所谓女儿还心疼呢，是吧？”这种时候就是要装孝顺，不对，她是真孝顺。
“你爹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为这点小事就气坏了身子？”
“对，小事儿，犯不着为它生气。”
“你先回房吧，再有下次，看我怎么收拾你！”
“是是，我先回房间了，爹您喝口茶润润嗓子，刚才喊那么大声嗓子一定累了。”
见她爹瞪了她一眼，上官芊撇撇嘴，自觉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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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团圆饭”并不团圆，因为，有一个人没有到场。
“蕊儿呢，怎么还不来？”所有人都到了，唯独上官蕊没有出现，万氏不高兴了。
“娘，您先别急，我这就派人去看看。”陈氏陪着笑脸道。老太婆一直不喜欢她，她知道，所以在老太婆面前，一点都不敢怠慢。
万氏冷着脸，没有理她。
派去的丫鬟很快回来，说是上官蕊身子不适，已经歇下了。万氏一听这话，怒意顿生。目光落在陈氏身上，
“是真的身子不适，还是根本不想来？”
“娘，您这话什么意思？”陈氏也怒了，却也不好发作。
万氏轻哼一声，“我这话什么意思，你怎会听不出来？”
“白天还好好的，这会儿身子就不适了？莫不是因为芊芊带走了她的丫鬟，心里不快活了？”
“你教的好女儿，如此不懂规矩！”
老太太发火，全府上下没人敢动。
陈氏本想反驳，却收到了上官洵的警告，只是一个眼神，责怪的意味便不言而喻。
她心里一惊，她怎忘了，她只是上官洵的填房，有什么资格去反驳家里的老祖宗。即便全府上下的丫鬟仆人都尊她为“夫人”，也改变不了她是妾的事实，而她的孩子，也永远都是庶出。之前所有的假象，在上官芊回来以后，全线崩塌。
陈氏除了打碎牙往肚里吞，别无他法。
“娘，我这就亲自去把她叫来，向芊芊赔不是。”曲意逢迎，她向来玩得得心应手，否则，她怎能从一个小小的丫鬟，爬到如今的地位。只是苦了她的女儿，要跟她一起受罪，低头求人。
万氏眼都不抬一下，不冷不热的哼了声，算是应了。
上官芊见状，忙说不用了，只是一顿饭而已，没必要闹成这样，大家坐下来好好吃一顿饭就可以了。
谁知，陈氏非但没有感谢她，反而狠狠地剜了她一眼，去找女儿了。
上官芊翻翻白眼，这年头，好人难当啊！
陈氏一肚子怨气来到上官蕊的房间，本也想着教训她太不懂事，要想在这个家里立足，小不忍则乱大谋这个道理她又怎能不知。
然而，当她看到上官蕊那肿得鼓鼓的半边脸颊时，三分惊怒七分心疼。
忙问她怎么回事，上官蕊不敢说是上官芊打的，只道是自己不小心摔的，陈氏却不信，这伤她太熟悉，分明是教人打的！
谁人竟敢如此大胆，下此狠手！
下人自是没有那个胆子，上官洵与上官述更不可能，虽说上官述与蕊儿不是亲兄妹，但他待她尚且不错。那么，这剩下的人便只有……
上官芊！
当真是欺人太甚！陈氏恨得直咬牙。
“走，娘带你去讨个说法！”
上官蕊本不愿去，奈何拗不过陈氏，被她拖去了。
所有人看见上官蕊的时候都很惊讶，上官芊也着实吓了一跳。
她的脸怎么肿成那样了，难道是她打的？上官芊不自觉的攥紧衣摆，觉得有点对不起她。
她第一次打人耳光，下手不知轻重，又是习武之人，手下的力道怕也是重了几分。偏生上官蕊又是细皮嫩肉的，所以才这般严重。
“蕊儿，告诉他们，这是谁打的。”
上官蕊看了眼上官芊，垂下头缓缓道：“姐姐……”
声音不大，也不太清楚，恰巧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到了，包括年迈的万氏。
我看你怎么收场！陈氏心里冷笑，面上却是不动声色。
“对不起，”上官芊起身，“我下手太重了。”
她道歉了，却不是为她打上官蕊的事，而是为她下手太重道歉。
不管是正在气头上的当时还是冷静清醒的现在，她都会给她一巴掌，并且，毫不犹豫。打她，她从不后悔，不管接下来要承担什么样的责任。
“把人打成这样，一句对不起下手太重就没了？”陈氏拔高了嗓音。
“是的，仅此而已。”上官芊不卑不亢的回答。
“你！”陈氏涨红了脸，咬牙切齿道：“今天你必须给我个交代！”
“芊芊，怎么回事？”一直沉默的上官洵终于开了口，沉了声音。她怎么这么不让他省心，才刚回来一天就惹了这么多事。
“这其中想必是有什么误会吧？芊芊不是那样的人。”上官述忙打圆场。
“没有误会，我会给她治疗，但交代么，怕是要让你失望了。”上官芊平静的说道。
“老爷，娘，你们看，这就是她的态度。蕊儿这样，你们难道都不心疼吗？”陈氏抹了一把眼泪。
“蕊儿，你来说。”上官洵是不指望能从上官芊那里问出什么来了，她这性子，跟她娘一模一样。
“是姐姐打的我，但是错先在我，是我不对。”上官蕊斟酌了片刻，决定认错，若说出真相，只怕奶奶爹和哥哥都不会饶了她，“姐姐，对不起，我以后不会了，希望你能原谅我。”
陈氏抹眼泪的手一顿，满脸惊愕，这傻丫头说什么呢！她一把拉过她，“别怕，你爹定会为你做主的。”
上官洵点头，“有什么委屈尽管说出来，若是芊芊不对，我饶不了她。”
“行啦！”万氏出声打断他，“蕊儿既已认错，芊芊也不会计较的，算了吧！好好的一顿饭被你们闹成这样，是不是想早点气死我这个老婆子啊！”
陈氏不甘心，老太婆分明是在偏袒上官芊，她还想说些什么，被上官蕊拉住了。
“这饭菜都凉了，估计你们也都没心情再吃了，罢了，都散了吧！芊芊，送奶奶回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