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然站起,打开殿门。
寒风飒飒,店外的文武百官,个个面色通红。开殿门的那一刹那,寒风肆虐。风力苍劲,撩起昊然大氅,吹动鬓边头发。
昊然在这寒风之中,倒是愈发的英俊。
“皇上,臣知晓您的良苦用心。一直以来,您对我颇是担待.时至今日。臣想借此,来表明心迹。大家皆知我,昊然是一代帅才,却忘了,我这一世,需要一个值得我用一生来真心对待的人。
到最后,我什么都不会要,我只要她。”
昊然倒是自己想过——皇上可能是顾虑自己的权。
昊然的权与萧家的钱,便可以制衡皇权,或者说是威胁。
皇上纳妃,就是政治阴谋。
昊然自觉得皇上太过谨慎。‘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昊然有时也颇想告诉皇上。
“朕告诉你,你刚刚所说,是每个子民都可以做的,而且,毋庸置疑。但是你不同,你首先是大乾之臣,其次是大乾之民。所以,你要死,就死在沙场上,而不是在这里,保护一个女人。况且,是朕的。”皇上眼中已有淡淡的杀气。只恨乾国无帅才,否则今日,昊然必死。
“那皇上这样说,臣……”昊然握着镇魂剑剑柄的手已经有些血红色。
“皇上,惠王。”一女声,温婉且英气。
在这两个顶端人物的对峙之中,显得十分镇定。
却只有她自己听得,声音之中的微微颤抖。
萧然一身正红轻纱衣,在寒风凛冽之中,轻纱飘起,显得格外飘然。萧然的美貌不曾改变半分,只是今日,萧然的眉目间,更多了些凄凉。“大胆妖女,怎可私闯乾心殿……”庆国公将萧然拦在殿外。
咻——的一声,飞镖将庆国公的乌纱帽打掉。不待庆国公反应,昊然厉声道“你们给我记着,萧然是我底线,敢碰的,先想想,长了几个脑袋!”
禁军自无人敢阻拦了。
庆国公看了一眼皇上,眼神都被震得有些游离。
“咳咳……皇上让你进去,去吧。”庆国公声音打颤,却还是狐假虎威道。
“臣女参见皇上。”萧然颔首。“臣女接旨来迟,请皇上责罚。”
昊然冷眸中的柔情,在此刻一顿。
“然儿,你怎么来了。”昊然看着面前的女子,占有一般的握住萧然的左手。
两人并肩而立,十分般配。
“惠王殿下,您怎能,与皇权抗衡?臣女,又怎可辜负皇上一片美意?”萧然眼眶微红,连带着声音,也颤抖。
“无妨,我说过,为了你,都可以。”昊然抚摸着佳人洁白的脸,甚是沉醉的目光,滞留在萧然面庞上,久久不舍得离开。
“你……是大乾的,我把你还给大乾。”萧然嘴边够勾勒出一个灿烂的弧度。眼角,却留下一滴眼泪。
重生以来的第一滴眼泪,在金碧辉煌之下显得苍白无力。
“不……我是你一个人的。”昊然嘴边流露出一点苦涩。勉强的笑笑。
“帮我照顾好,我的家人……”萧然脸庞一别避开了昊然的手。
皇上在龙椅上按捺住心中怒火,他想看看,昊然会怎样做。
萧然右手紧紧攥着丹药,萧然正红色衣装又一次被狂风吹起,轻纱飘起,显得萧然更是飞仙一般。
“昊然,如果我走了,你也要活得好。”萧然呢喃之际,仰头,趁着皇上游神而恼怒。
趁着惠王痴情而沉迷。
萧然手中的丹药入口。
不待苦涩弥漫,昊然薄唇轻轻覆上。唇齿间弥漫着暧昧,昊然的吻,萧然是最无力抵挡的。昊然霸道而带有惩罚意味的肆虐让萧然有些窒息,随着昊然的的寸寸侵入,昊然轻而易举的撬开贝齿。
昊然凤眼微眯。眼中,是放大了的萧然。他的然儿。
“唔……唔……”萧然心中震惊——昊然疯了么?
萧然脑中只剩下眩晕,丝毫无招架之力。
昊然一寸寸侵占,萧然一分分的无力,苦涩便一点点沾染昊然唇齿。
萧然心跳骤快。
苦涩一点点被昊然吸走,霸道而带点温柔的侵占,在昊然倒地的那一刹那停止。
萧然呆立在殿上,望着嘴唇发紫的惠王,泪水在眼眶打转,人在极度难受之时是哭不出来的。
大皇子并九皇子一众,在萧然一下马便赶到了。
已经把全过程看得清楚得很。
九皇子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平静,其眼神的冰冷,早已出卖了九皇子。
大皇子走到九皇子面前,不带停顿的走过大殿,不知去向何处。
“传太医,快!”皇上面色铁青的叫人传太医,心中却真想要杀了惠王。
在皇上面前,竟敢吻姝仙皇贵妃。
皇上此刻感到无比屈辱。
但是此刻,迫在眉睫的战争,使得皇上异常平静。
姝仙皇贵妃,正是皇上心中的天赐仙姝。而此刻人与昊然在底下,好似一双璧人。
“皇上,娴安郡主魅惑惠王,请皇上……处死萧然,以绝后患。”庆国公瞅准机会,赶快表现出一副忠臣的模样。
“闭嘴!”九皇子一个箭步冲上来,跪地要向皇上说些什么。却被皇上打断“今日之事到此为止,其他的,还请众爱卿莫要再提。”皇上身上散发出来的一股子戾气,逼迫的众人愣是一言不发。
萧然还在殿上立着发呆,双眸染上的恐惧的色彩。
她知道她在怕什么,她懂得,昊然不是自己一个人能够消受得了的。
有些东西,太过美好。
“姝仙皇贵妃,退下吧……”宫里的太监轻声道——这女人可不好惹,看似美艳娇弱,却让皇上与惠王撕破脸皮,让惠王身重剧毒。
真是像其他人所说的——祸国妖女?
但是又总觉得不像。
皇上终于走下龙椅,慢慢走到萧然面前道:“萧然,很好,朕的侄子,已经被你,弄得……不像他了。”皇上语罢,用手轻轻扳动萧然的下巴,逼着她与自己对视。
皇上对上萧然那双冷冰冰的眼神,不觉心中一凉。
这双眼睛,像浸了毒水一般。
“难道,我还是我吗?”萧然嘴角冷笑。
此时此刻,锦帐中太医的声音传来“皇上……惠王……怕是不好了。”
太医说话间,声音已微微有些颤抖——大乾的命运,就这样……脉象不清,偏偏自己是个太医,若是惠王真的醒不过来了……那自己的项上人头,可就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