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腐为中国人所发明,通过数千年的衍化,融入包容万象的哲理,也演绎出源远流长的豆腐文化。它涵盖了中华民族的人格精神,对中国文化起到了传承和保存的作用。
豆腐在古代称其为小宰羊、软玉、藜祁、犁祁、豆脯、来其、寂乳等等。此外,豆腐还有没骨肉、鬼食等异称。中国人首开食用豆腐之先河,在人类饮食史上树立了不朽的丰功伟绩。
豆腐史话
豆腐是中国人发明的一种食品,它的历史十分久远。最早的文字记载见于五代陶谷所撰《清异录》中。李时珍的《本草纲目》、叶子奇的《草目子》等著作中还有豆腐始于汉代淮南王刘安的记载。此外,还有周代说、战国说、汉代说等不同说法。考古学界有人认为,在河南富县打虎山汉墓发现的画像石有制豆腐的全过程图,据此可以推断汉代已经出现了豆腐的加工工艺。因此,豆腐最迟当系汉代创制。
到了宋代,豆腐已经在民间得以普及,开始出现在一些食谱之中。如司膳内人《玉食批》“生豆腐百宜羹”,《山家清供》“东坡豆腐”,《混水燕谈录》“厚朴烧豆腐”,《老学庵笔记》“蜜渍豆腐”等。同时还出现了赞颂豆腐的诗文,如袁枚说“豆腐得味胜燕窝”。元明期间,豆腐生产不仅遍及全国各地,还传到了日本、印度尼西亚等地,清代甚至传到了欧洲一带。如今豆腐因为口感柔润,营养丰富,成为人人喜爱的家常菜。
豆腐诗词
自唐以来,很多诗人文豪都曾留下了许多题咏豆腐的诗词。唐诗中有“旋乾磨上流琼液,煮月锅中滚雪花”的诗句,南宋爱国诗人陆游曾咏道:“拭磨推碾转,洗釜煮黎祁”。宋朝著名学者朱熹诗云:“种豆豆苗稀,力竭心已苦,早知情有术,安坐获帛布。”描述了豆农的辛苦劳累,希望他们把大豆加工成豆腐,以便获得更多的经济效益。元代有一首咏豆腐的长诗,其中一段是写豆腐的制作过程:“戎菽来南山,清漪洗浮埃。转身一旋磨,流膏入盆来。大釜气浮浮,小眼汤徊徊。倾待晴浪翻,坐见雪华皑。青盐化液卤,绛蜡窜烟煤。霍霍磨昆吾,白玉大片裁。烹前适我口,不畏老齿摧。”这首诗形象、精炼的描绘了豆腐制作的全过程。明代诗人苏秉衡曾赞美道:“使得淮南术最佳,皮肤褪尽见精华,一轮磨上流琼液,百沸汤中滚雪花……”。清代诗人李调元的《童山诗选》对豆腐及豆腐制品的描述更为动人,更给人以美的享受,诗云:“家用为宜客非用,舍家高会命相依。石膏化后浓如酪,水沫挑成皱成衣……近来腐价高于肉,只恐贫人不救饥。不须玉豆与金笾,味比佳肴尽可损”。
豆腐熟语
在中国民俗中流传不少与豆腐有关的熟语,形成了别具特色的豆腐文化。人们常用“刀子嘴,豆腐心”来形容那些说话强硬尖刻但心肠和善慈软的人,也用对比的手法鲜明地突出了豆腐“软”的特性。人们甚至用豆腐指代具有软性的一切事物,如“豆腐补锅——不牢靠”,“豆腐垫鞋底——一踏就软”,“豆腐做匕首——软刀子”等。小葱拌豆腐——一清二白”含义丰富,既可以用来表示清楚明白、毫不含混,也可表示人与人的关系明白。“小葱拌豆腐—一清二白”在中国还有着其他熟语所没有的深刻内涵,不仅被不同文化层次的人使用,而且所强调的语义内容几乎成了整个中华民族人格的象征。
可见,豆腐文化触及人们生活的每一个角落,是人民群众社会生活经验的总结,表现出了非常强烈的民族特性。
小说、散文中的豆腐
在中国近代文学史上,豆腐也成为许多小说、散文中的得意之笔。鲁迅在小说《故乡》中对“豆腐西施”的描写更是出神入化、感人至极。作家老舍在《骆驼祥子》中就有大量祥子吃豆腐的描绘,如“歇了老大半天,他(祥子)到桥头吃了碗老豆腐,醋、酱油、花椒油、韭菜末,被热的雪白的豆腐一烫,发出香美之味,香得祥子要闭住气”。浩然在长篇小说《艳阳天》中写下的食豆腐的场面也非常生动,如“有的结伴,在一起吃着炒鲜豆角或者烟粉皮烩豆腐,一边‘吱儿顺’地喝着酒”。由此可见,豆腐已俨然成为文学作品中描写环境与人物的必备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