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愿意……嘿……”
陆寄风一阵的狂喜,语无伦次的答了起来。短暂的兴奋过后,才回过神来,大笑道:“哈哈,从此以后我就有神兵在手,将不惧任何对手的挑战,哇哈哈……”
说罢,突然搂住秦雨月的肩膀,认真的道:“真的很感激你,若不是你,我的修行不可能是如此的一番风顺。若不是你用心良苦的指点,我的修为也不可能是如此的迅速。而现在你又赠如此难求的法宝给我防身,真心的是令我感激不尽,秦雨月的恩惠,陆寄风必将永记于心。”
陆寄风的这突然而来的举动,令得秦雨月霎时脸面通红,挣脱陆寄风的大手,轻淬了一口,不屑的道:“你就少得意了,不说你此时的修为是弱得厉害,单是给你的这柄青纹剑,你也未必能施展出它的全部威力来。你还是多加的努力修行吧,别把对力量的定义寄托在于外力之上。”
陆寄风感动的道:“嗯,我定会努力的修行,绝不过份的依赖于法宝之上,有秦雨月这位高人的指点,必然会成就出不凡的陆寄风。”
陆寄风是非常的了解秦雨月的性格,对他害羞的表情早见怪不怪了。所以对他的反应也并不惊奇。
秦雨月闻言“扑哧”一笑,微嗔道:“少往自己人脸上贴金了,不说我根本不是高人,就说你将来会不会不凡还是个未知数呢?”
陆寄风哈哈大笑,道:“秦公子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
秦雨月忽的一叹道:“但愿吧。通常像你这般年龄才开始修炼的,都是前途无望的。即便资质根骨再好,一旦错过了在修行之中就难以有所成就了。若是强行开始,修途上总会遇上常人难以遇到的阻碍。一般的修行者都是从孩童抓起,他们受到了良好的环境影响,在修行路途之上有着难以抹去的定向意念。还有便是经脉的僵硬,像你这般如此之晚才开始修行的,除非你是天生的修炼之体,否则很难会有出头的希望。”
陆寄风愣然,对此虽早有所闻,但再次听得而来却多少又有点失望。疑惑的道:“我现在不是修炼的很好吗?凭我现在的修为,我大可敢于向涂黑的这种阶层挑战,并有信心去打败他。”
秦雨月不由苦笑,道:“若一直是如此便好了,你现在的修行只是普通的修行的筑基,这对以后那长远的修行来说是确有好处,但关键就是你的年龄。寻常有所作为的修炼者,基础在十岁左右便完成了。到了你这般年龄,正是苦练意志身心的大好时机。而你,这么晚才开始入道,这个年龄却是走人家孩童所经过的道路。有没有奇迹发生确实还是个未知数。”
陆寄风心中失落之意倍感增加,颓然道:“我这般年龄修行真的是毫无希望了吗?难道就没有一点点的变数?”
秦雨月明眸一闪,肯定道:“有!古往今来奇人异士数不胜数,当中亦也有晚龄入道的修行之士,他们在当世之人眼中看来是毫无希望了,但其后来所表现出来的成就却是惊为天人。”
陆寄风眸中曙光一现,振声道:“他们是怎样做到的?”
秦雨月一阵沉默,之后才徐徐道:“当今之世便有之前与你类似的一人。此人修为之强,只手遮天。可他在年少之时因修行过晚,许多的名流评他修行无望了。但那人却是个天生的狂人,并未因他人的流言而沮丧不前,相反的还以此作为激励,不管修行如何的艰难,总是意志不变的朝着自己的方向走了下去。”
陆寄风闻言顿时开朗,欣然道:“所以说麻,我还是有希望的,前人都有经历了,难不成我这后来之人不能成功?况且如你所说,像我这般年龄的修者都是在苦练意志身心,我若基础与意志同时抓住,何愁不能再显那狂人的记录?”
秦雨月摇了摇头,遗憾的道:“那狂人所表现出来的成就确实令人看好,以他当时的修行速度都认为他功成有望。但他后来却令所有人都失望了,他的努力最终却并没有获得成功,在修行一门坎之上,普通的修行者都能够容易通过的,他苦苦磨砺了十年之久都未曾通过。”
陆寄风听后大惑不解,“你不是说他成功了吗?为何又失败了?”
秦雨月一阵黯然,叹道:“他的确是成功了,却并非正途之上的成功。他在修行之上原本就是天赋过人,但却是天生的厌恶杀伐,所以在年幼之时才没能及时的进行哉陪。是家门突来的变故,为江湖中仇杀一夜灭绝,才使得他在十七岁那年突然为复仇而激起修炼的欲望。”
陆寄风知道秦雨月还有后文,静静的听着。他亦也知道在秦雨月所授的修炼经验当中,也是在揭发一位不世高人修行的一段辛秘之史。
“他修炼本就极为的含辛,在他苦修十年之久而未取得丝毫的进展之后,他明显的是对复仇之切对自己倍感的憎恨无能,而恰又在此时,令他唯一能继续下去的动力,他最心爱的女子对他失去信心随他人而去令得这狂人剑走偏锋,走上了他自己也不愿走的一条不归之路。”
秦雨月有感而述,语气之中对这狂人是极为的遗憾与同情,直听得陆寄风也是大受感触。
“这狂人已对自己的坚持能成正果之态已全是绝望,既然此路不通,他就另劈他路。最终毅然选择了步尘魔道,斩尽自己一身的修为,逆而从修。从而成就了他不世的功业。”
“自斩修为?”陆寄风大骇。“不错!”秦雨月点了点头道:“或许他是承受不住再次的打击,最心爱的女子也对他产生的失望离他而去。而他自己更是认为继续下去也是复仇无望,不如自斩修为重头在来,或许还有一线突破的机会。世人都知道,他是借此来刺激自己对力量更加渴望的意志,这样也好过修为永久停滞不前的折磨。”
陆寄风沉默半晌,之后才忽然叹道:“自斩修为,这需要多大的勇气?”
秦雨月已然沉浸于那狂人的事迹之中,忽然道:“在斩尽修为之前,有人说他是在自毁长城,但他对此却是不闻不顾,视若无睹。非但如此,而且还放出一句震惊宇内的豪言来。”
说到此处,秦雨月突然似是陷入了回忆般,闭目遐思了起来。这不禁让陆寄风大惑,脱口而出的问道:“什么话?”
“大道无门,虚空绝路。既断我路,那我就自劈立道,斩尽世间一切浮华,灭尽众生一切虚荣,绝尽世人一切欲念,舍身而成魔。以万物之血,为我筑基。以诸强之骨,为我开道。以天下之万物,为我证果。”
尽管秦雨月说的很缓慢,但在陆寄风耳中听来,却是字字震透心弦。
与世为敌!
陆寄风心头大震,纵然是剑走偏锋,事后的证明也足以令这狂人有走偏锋的资本。如此霸气之话,不惧天下任何人的威慑,我行我素,视其如为证果而铺路的踏脚石,拥有如此的心态,必然是需绝对伟岸的自信。
“那后来呢?如此高调的与世宣战,难道修界就任他为所欲为吗?”
秦雨月缓缓睁开秀目,肃穆的道:“说完此话,这狂人毅然废去了自己十数年的修为,连眉都未曾眨过一下。当时世人都人为他是被情仇所逼疯了,并没有因此而为难他。但是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这狂人后来真的入魔了。”
秦雨月顿了顿,继续道:“斩去修为之后,修行必难以再得继续。但他并不因此而松懈,仿若真如世人所料,予他找到修行的动力了一般,修炼比起他之前还要疯狂。他将自己镇封于修为未废前绝阵之中,一闭关就是十年。”
陆寄风骇然,自我镇封,好大的魄力。
“也就是十年之后,这狂人破阵而出了。出来之后的他,果真如他当时所言,以天下诸强为他修炼开道,几乎战尽同辈所有人,以强者的血肉来助他证道。天下那时便被他一人掀起了无数的血风腥雨。”
陆寄风闻言不由大惊道:“只修炼了十年便达到了天下无敌的地步了?这也太骇人了吧。”
“天下无敌??谈何容易,天下任何人都不可能敢说自己无敌天下。”秦雨月摇了摇头,解释道:“虽非天下无敌,但也可说是同辈之中已无敌手了。自这狂人闭关出来,也不知他是如何的修炼,只知他浑身的血煞之气意可遮天,寻常的修炼者连近身都足以被他散发而出的杀气震亡。可想而知他的修为是如何的恐怖。”
陆寄风此时倒没多大的惊讶,在与黑风寨这伙流寇交锋之时,以涂黑这样低微的修为所释出的气息都足以镇得他不能动弹分毫,而那狂人都修炼有成了,以杀气抹杀一些弱小的修士也没什么稀奇的。
“难道神州天下能人如此之多的土地之上,就人他一人如此张狂么?”
秦雨月赞同道:“当然,这狂人如此的飞扬跋扈,对所有应战的对手从不留手,且不愿与其撄锋的也不放过,便以此引发修界无尽的公愤,导致人人欲除他而解心间之恨,于是这狂人在不尽宣战天下的同时,也无时无刻的在逃亡。世人也由此慢慢的了解到,这狂人正是以此来激起自己修炼的动力。”
陆寄风隐隐有点触动,自心间没由来的突然兴起一阵的恐慌,这是因为什么?或许他自己已经逐渐有底了,但他绝不敢刻意的去想这些事,就连秦雨月接下来的话,他都想早早的结束掉。
秦雨月若有深意的望着陆寄风,带出一种决然的道:“这狂人真正的已经入魔了,他曾经一夜之间只身一人屠掉一个江湖上稍有名气的门派,他的名号便也以杀人而大震,几乎是天下间所有的修派系都知道他的存在。”
“那这狂人的仇人呢?即便他已入魔了想必他也不曾忘掉当时他修行的目的吧。”
秦雨月不曾丝毫的变色,略有所触的道:“与天下为敌,亦也是以天下为他作修炼的磨刀石。他每天无时无刻都在杀人与逃亡之中,而他也正是在不断的战斗与激励之中,修为才得以进步神速,可说是一日千里。而他世家的仇人,终于担心他太过的强大,几乎是清巢出全部的力量,对他进行无数次的围剿与抹杀,但最终都是失败了。”
突然停了下来,望着陆寄风,镇定的道:“接下来不用我说你也知道这狂人与他仇人之间的事了吧。”
陆寄风心间一阵难以言喻的恐慌,点了点头道:“最后是不是就是这狂人与他仇人的战争?”
秦雨月满怀感慨,道:“不错,在他终于证得道果之后,他真正复仇的时候便来临了,没人知道他为什么会对他的仇人如此恨其入骨,那简直是人间的地狱,那个世家,全家上下老少妇孺,一个都没得以放过,而其家之主,更是被他以刀残忍的大卸十八块,挂于那世家大门之上。”
陆寄风一个冷颤,只觉浑身都在哆嗦,强装镇定的道:“现在这狂人呢?是不是还在兴风作浪?”
秦雨月的话仿佛就有一股极具的吸引陆寄风的魔力,尽管他很害怕听下去,却又是急急的想得到后文。
此时的天际已完全的破晓开来,东面那娇羞的朝阳,露出了那粉嫩的脸蛋,照耀在无边的密林之中,一闪一闪的,将林间映衬的惬意之极。
秦雨月丝毫不为如此良辰美景所动,微微螓首,答道:“自他复仇以后,倒未曾主动的挑起过什么过份的事端来,不过此时他得罪的人已然太多,很多的修炼者都对他是恨之入骨,具不想放过他,所以便有很多的高手向他发动挑战或袭杀,他一一应接下来了,但此时他以然入魔至深,早已不能自拔,面对任何想至他于死地者,都难以逃脱被他抹杀的恶难。”
陆寄风大惊:“这狂人仍在祸害世人?”
秦雨月叹然道:“这狂人修为此时已达臻至,想制他虽为不易,但神州之大能人数不胜数,在他造就不尽杀念的同时,终于有真正拥有正义之人出面,请出少林不世高人达摩祖出面普渡。最终了却了这段神州的血风腥雨之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