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石板路雕刻小巷里的回忆。
轮船,汽车,飞机,海陆空同时出现在珠江边上空是常有的事,也向人们昭示着这个城市的发展和发达。广州,中国经济的命脉城市,进出口贸易的前沿城市,人口数目增长迅速的高端城市,海陆空三种交通工具同时出现常有的城市,那场面叫做一壮观,和国庆节阅兵似的。珠江上行驶的客轮还标注着某某厂家电器的名字,有时也会出现某某师傅方便面的广告。珠江上有多架桥供人们走到对岸,桥上晚6点以后多数卖手机的小摊贩,几百块一部,几乎都是二手和国产机。还有一些是卖唱的人,不知道是为了文艺还是谋生。
江对面有很多酒吧、咖啡厅和西餐厅,一杯咖啡126块,还不算糖,加糖要另收费。那是有钱人的生活。
广州是有钱人和没钱人的分化点。在广州100万似乎不算是钱,所以百万户和还贷户都属于同一等的没钱人。当一些大中城市的市民攒50万终于可以买一个小户型的时候,广州人民也松口气地说,买个洗手间有着落了。
街上的女孩子好多都穿了露背装,超短裤和拖鞋,打着一把遮阳伞,应该是天堂牌的,伞比人漂亮多了。浓妆艳抹不相宜,弄不好30多度的高温天气流出的汗水就会花了妆。
在江边是不会有特色小吃的,当晨练的人们或者行人想从珠江边买到小吃那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正在创建文明城市的广州是不允许这些的。所以想买到小吃要跑去小巷里,那些城管找不到的地方。
大学城篮球场,国际标准长28米宽15米,面积420平米的正规场地上,大型条幅挂在篮球场围栏上,条幅上赫然几个大字,新老生篮球对抗赛。
武祎拉着我赶到篮球场的时候已经打完一节比赛中场休息了,她一边抱怨我跑的慢,一面把我往里拖,我确实是被她拖着进到人群里的,刚买的粉红色人字拖差点被她粗鲁地拖动行为拖掉。
其实我跑的很快,只是穿着拖鞋不明缘由的就被拖出来,没心情跑。
看着一节比赛的结束,武祎喊到:“萧晴你丫的那么重,我拉你过来足足耽误了20分钟。”武祎平时说话根本没这么大声音,也算是我们几个人当中比较柔和的一个了,看来今天是因为看这场比赛真急了。我本想补充一句“你可以打车送我过来”,想了想还是算了,我还不想那么早为自己准备后事。
武祎是院里出了名的才女校花,才气堪比她的财气。她用的包,穿的衣和带的帽全是世界顶级名牌不说,她爸爸还花费了近20万在校内建一个羽毛球馆,当然也要有这个便利条件,她老爸是学校的名誉校长,整个广州市的商业巨头,羽毛球馆直接命名为“五一馆”,虽然只是谐音,也可以让我们供到台面烧香磕头瞻仰万年了,然后再不忘立个碑,写上武祎美女永垂不朽。估计武祎知道我们的这种想法,不会留一个活口的。
武祎从她的NIKE包里拿出了一瓶营养快线递给我的时候,我真想把这炎热夏天被莫名拉扯出来冒一身臭汗然后得到营养快线的感激心情发表一下时,哪怕倾尽我毕生所学也要把感激之词从文字上copy过来的那瞬间就只到听武祎说,给你一瓶,这放包里太重,真影响我跑步的速度。于是我把所有感激涕零的语言又都还回了书本里。
当挤到最前面时,足可以看清整个场边的队员。武祎嗷地一嗓子喊出去“关剑秋加油!”
本来不是很平静的中场休息被她一嗓子弄的跟世界末日般沉寂。那时我真不想承认我和她是一起的,我刚喝了一口的营养快线瞬间就喷了出去,天地良心,我真的感觉乌鸦在我头顶飞,然后还阴风阵阵。
我用委屈的眼神看着在场旁观的其他人,然后再心里默念100遍,我不认识她,我不认识她......
身着51号球衣的关剑秋从场边站起来,笑对着武祎做了三个手势,第一个伸出右手5个手指,第二个伸出右手食指,第三个伸出右手大拇指食指和小拇指。(暗示5.1.521)其实在场认识关剑秋和武祎的人都能看得懂。那一刻我感觉关剑秋好帅,虽然我认识他们N多年了。
比赛在武祎搅局下还是顺利开始了,似乎还打出了小高潮,可见爱情给人们的感染力是不可小觑的。
“新老生对抗赛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这是本世纪最没胜负悬念的比赛”“对啊!我们就是来看新生是怎么输的”听着观众没人性地评论着没人性的比赛我还是愿意把它当成一场人性化比赛,虽然确实没人性。然后继续喝着营养快线,继续听着旁边人们的议论。
“听说今年的商贸系新生有个叫若雨的帅哥,就是场上的20号。”“是啊!我也听说了,而且是高过专业70分的成绩考进来的。”“不是吧!70分北大的专业随便选啊!”
随着比赛的进行,议论声一点一点的小了,我也不由自主的看向了新生队20号球衣。
精致的面孔,犀利的眼神,两条眉毛斜飞入鬓,精美的嘴唇,薄的很性感,只是脸庞有些消瘦,此情此景像极了动画片里的流川枫。当我专注的看着场上20号若雨的时候,武祎在一旁跟旁白似的来了这样一段描述。流川枫?亏她想得出来。
喧嚣的都市,市井繁华的马路,穿梭不息的人群,大片大片的日光撒下斑驳,广州的路面被烤得发烫。叶子沙沙作响,似乎没有了多余的水分。等红绿灯的瞬间,几个高档跑车把喇叭摁的一直在响,似乎在叫嚣着炎热的天气,给这闷热的气氛又增加了浓浓的一笔。跑车的后车窗处都贴了一个某某车队的LOGO,像一个闪电的标志,给人一种帅气的感觉。这车怎么也不下100万吧!
一个讲着不知道哪里方言的老婆婆经常穿梭于这条热闹的马路,衣衫褴褛,脸上没有一块光泽,布满荆棘和褶皱,让人不得不联想地壳运动。她似乎每次都要和路边的人搭讪问路,听着她讲的自己家乡话,说着粤语的广州人也听的懵懵懂懂。人们更猜不出她的年龄,不过她的眼睛很漂亮,很有神。也有人说她讲的是客家话、是潮汕话、是失传已久的土著话。
当陆一淼和楚念天每次遇见她的时候,都会拿出百元大钞给这个老婆婆,奇怪的是,她每次都没有要,而是在她们没有听懂她的言语后微笑着就离开了。陆一淼对楚念天说“她不像乞丐,起码她也是一个不缺钱的乞丐”。
“乞丐都缺钱,你不觉得吗?”念天反问一淼。
“其实我也是个乞丐,精神乞丐,给我点精神食粮吧!”
“神经。。。”
“。。。”
一淼拿出手机,插上耳机,最新款的OPPO的音乐音质真不错,起码耳机质量真不错,都不会漏音。念天正想着,一晃而过看到了手机屏幕上的音乐名称“那年夏天”。
念天时常会想,一淼有着柔情,如水般的柔情,如烟般的飘渺。远远地飘荡在这繁华的城市上空,看着“海陆空三军汇演”而面不改色的娇颜,宁静地凝听着世界的和谐与不和谐音符,然后谱成曲,像“那年夏天”一样以歌者的身份倾诉,净化这个世界和世界里肮脏的灵魂。
她是圣洁的,起码在念天的眼里是这个样子。
大学城南门,地铁2号线直达。然后可以开车或者乘坐校内公交车随意观赏学校的每个角落,教导员可以绘声绘色地和你讲起校园内的一草一木,尽管他的任教年级都没一棵树在院内生长的时间长。地铁2号线的另一端可以通往珠江,那个近乎天堂的有钱人生活地方。
新生开学的日子,总是那么热闹。
看着学弟学妹们那些充满新奇的眼神,似乎还夹杂着闯出一片天地,势要学富五车饱读诗书的气势,念天就开始背冒冷汗,心里想的就是,欢迎又一批受害者的光顾!
一些小女生斜背着LV的背,有些都是今年的新款,涂着厚厚的睫毛膏,露背装似乎低得可以露出性感的内裤,隐约看见内裤的边缘应该是红色的。念天回头对一淼坏笑着说,现在的学妹周期还穿的那么少。一淼摘下耳机两眼朦胧似乎半睁地望着念天说,啥?
天边溜来了一片月,灰灰的,带着雨色,广州难得下一次雨。
一淼取下耳机,在触摸屏上输入了几个字,“我们在南天门口,等你们!”然后点了发送。
南天门,天宫禁地和入口。只有她们几个知道的暗语。
消息报告一个接一个的回复,显示发送成功。
念天和一淼对视了一眼问她,你发给谁了?
“萧晴和武祎。”
“这么多消息报告传回?”
“我不小心点了群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