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今晚的心情很好,子千一路走着,根本就没有发现背后还有人跟着自己。他走出花店有一段距离的时候,乐游就进去了,看来子千是有那方面的意向了,只是不知道他想送花给谁,难道是子寒吗?可凭自己的直觉,子千跟子寒根本就不合适,他们做兄妹还差不多。
“您好!欢迎光临!您问刚才出去的那个男孩子想要什么是吧,他问有没有月见花,正好我们卖完了,所以他也就走了。您认识他呀,那您需要点什么吗?”服务员很是客气地跟乐游搭着话,同时叫她看看近来卖得最好的几种花,乐游不打算买也就不想劳烦人家。
乐呵呵地笑了笑,她说了声“下回再买”便出来了,只是出来的时候,子千已经走得没影了。看着茫茫的街道,西乐游不得不叹息一声:“这人也真是的,走那么快干吗。”对了,他买花为什么一定得买月见花呢,难道月见花能够代表一种很特别的意思吗?
回到家的时候,乐游一进房间就开始查资料,想弄清楚路上想的那个问题。结果是,月见花的花语为默默的爱,不羁的心。月见花像昙花一样,是在夜间开放的,乐游想着可能这样的花在子千的心里会觉得比较浪漫一点,但她完全不知道子千真正的意思是什么。
月见草对于子千而言,就好像是自己的存在一样,它是自己的朋友。月见花晚上开放,不与其它的花争奇斗艳,只是静默地对着月光和星光,展露出自己最美丽最真实的一面,不管有没有人欣赏,它都以自己的方式存在着。子千也想做一个这样的人,只为了让自己精彩,而不是为别人而活。
所以再多的苦难,再多的困难,自己都可以承受,只要可以达到心中的那一个远方。现在一切的一切都回到了原点,以前的事情子千再也不会想起,也再也不愿去想起,只要今后的人生过得好那便是好。还有一个重点就是,以前总是北斗哥在照顾自己,而从今往后得调过来了,自己也长大了,该自己来照顾他。
因为自己的关系,北斗哥谈了几次恋爱,可惜都没有成功地走进婚姻的殿堂,有时候子千也觉得自己很对不起他。正因为这样,自己才要加倍努力地偿还于他,尽管这种恩泽是永远也还不清的。北斗哥马上就三十岁的人了,现在还单身着,他一个大男人,一定很寂寞。
其实在自己的心里,他一直都是自己的大哥哥,比亲哥还要亲的那种。不管怎么样,子千都不会疏远他,他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回到家的时候,子千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正要洗衣服的时候,子寒跑过来,笑嘻嘻地道:“子千哥哥,放这吧,我帮你洗,这哪是男孩子干的事。”
有人帮自己洗衣服当然是件好事,可是子千也不想欠人家的情,这样可不太好,虽然他知道子寒不会计较。思量了下,他摇头回道:“这不有洗衣机吗,就不用你了,谢谢啊!子寒,你可真是个可爱的家伙。”说到“可爱的家伙”时,子千冲她笑了笑,很逗人。
自从经历了天堂酒吧的那件事起,子寒就特别想要帮他做些什么,这样自己才会觉得心安,不然的话总像是有什么东西搁在那里,就是令人不舒服。虽然子千回绝了,但她并不死心,还是笑嘻嘻地跑过去,将子千的衣服全部放进盆里,娇滴滴地说道:“我现在没事干,挺无聊的,你就让我洗吗,我就是想洗,再说了,手洗的比洗衣机洗的可干净多了?”
这也真是件奇事,哪里有人会喜欢洗衣服的,子寒说得可真离谱,但这小妮子也挺倔,她要是想干的事,谁也拦不住。子千没有办法,两个人在那里“谈判”了很久,最终还是让她给赢了,子千无奈地耸耸肩,脱口说道:“你可真够厉害的,算了,你那么想洗的话,我就给你洗好了,那我先谢谢你了!”
说着,子千回自己的房间了,而子寒则拿出洗刷的全套道具,开始认认真真地帮子千的衣服除污去垢。总找不到理由帮他的忙,现在终于可以做点什么了,子寒觉得特开心,一边哼着歌儿一边在那里洗刷刷。乐游出来倒垃圾的时候,看见她在那里忙着,正好自己也有东西要洗,两个人凑一块多带劲。
倒完垃圾,乐游也端了个盆到那边去。可才一过去,她就有点诧异了,挺直着腰杆问道:“哎,这不是子千的衣服吗?他不会自己动手吗,他的衣服干吗让你洗呢?是不是他又欺负你了,你别怕,跟我说实话,若是他真的欺负你了,我来教训他。”
“嗳,我说你就别在这瞎掺和好吗,我可没逼她,是她自己主动要洗的,我还不让呢,可你也知道,子寒这人特爱钻牛角尖,我斗不过她,所以就让她洗了,这跟我有没有欺负她一点关系也没有!”乐游的话正巧被子千听见了,子千岂能让她在那里搬弄是非,当然得出来理论理论了,要不然的话,自己是怎么栽的都不知道。
既然他们两个人都是自愿的,那乐游也没什么好说的,可当她再看过去的时候,却连连摇头作恶习状,一脸鄙夷地朝子千说道:“俞子千,子寒是个女生好不好,而且还没交过男朋友,你也忒二了吧你,怎么不把内衣和那三角裤衩拿出来再给人家洗,啧,你这人真是……”
也许是这句话的杀伤力太强了,子千被她弄得无语了,此情此景甚是尴尬。是啊,自己应该先把那些东西拿出来的,让子寒洗外套什么的就行了,可是现在她都已经开始洗了,自己总不能把东西给收回去吧,这样做就更加是二上加二了。子千挠着脑袋,一脸的窘样,不知如何是好。看到这样的俞子千,乐游简直要笑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