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研见已经跑出了树林,就把包袱从喜服里拿了出来,背上。
刚才那名女子看着已经死了很久,可保存的很好,只是身上多了一些尸斑。
那温玉华恨不得她死,肯定不想找到她,会与圣上周旋,尽量拖延几日,她爹娘也知道她逃婚了,也只会做做样子。
想通,冉研舒了一口气,身心放松,以后这天地任她遨游。
过了一会儿,冉研看了看身上的喜服,找了一处十分隐秘的地方,脱下喜服,换上包袱里的布衣,然后把头上的首饰摘下,放进包袱里,随后又把散乱的秀发高高束起,从喜服上撕下一小块布条将头发扎好,最后用地上的泥土把脸上的妆容抹花,再把包袱扎好上路。
至于那件喜服她埋进了之前挖好的坑里,不要也罢。
说来也奇怪,自从她重生回来,她居然可以看见别人身上有不同的颜色,而且还知道这些颜色代表什么气运,一开始她着实惊讶,只是表面不显露而已。
就比如刚才的刺客,身上的颜色就是灰色,那是死气,说明他离死也不远了,所以她有片刻同情。
她觉得可能是因为去了一趟地府,才成这样。
而她却无法看透自己身上的气运,但她也不想管,现在最要紧的是找到一间客栈安顿下来,然后想想以后怎么办,她可不想坐吃山空。
冉研走了不知多久,太阳也快落山了,可还是没找到客栈,就在这时,冉研的眼睛一亮,前面有一座客栈。
她加快了步子,终于在太阳落山之前来到了客栈,她在门口擦了擦汗,这一擦倒把脸擦得更脏,刚一只脚踏进去,那小二就把她轰了出去,“去去去,哪来的叫花子!”
冉研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衣服,又指了指自己的包袱,“我这样的像叫花子,什么眼力见!”
那店小二把冉研从头到脚都打量了个遍,看到那件布衣,虽然颜色很浅淡,但布料看起来很顺滑也会整洁,随后一脸歉意的将冉研带进店,“这位客官,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饶过我吧!”
冉研看了一眼那店小二,也没心思找他茬,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你这里可还有客房?”
店小二谄笑道:“这位客官您来的可真是时候,还剩下最后一间客房。”
冉研点了点头,“那我要了。”
店小二立马让路,“那您去柜台交一下钱。”
冉研站起身,对店小二说了一句话,“你这辈子恐怕也没有什么出息。”
店小二心里虽然不快,但面上还是谄笑,“是是是,客官说得是,像我这样的小民能有什么出息。”
冉研摇了摇头,不听算了,那店小二身上的颜色是白色,这辈子恐怕也没什么出息,不能出人头地。
冉研走到柜台处,交了一个晚上的钱和饭钱,随后被店小二领到那间客房的门口,然后那店小二就说道:“您的饭菜一会儿送到。”
冉研点了点头,打开门,走进客房,关上门,动作一气呵成,一点都不拖泥带水,店小二见了,就知道要不成小费了,只好灰溜溜的离开了。
冉研把包袱放在桌子上,倒了一杯水喝后,开始打量这间客房,整体来说还是非常不错的,这时,冉研的目光停在了一个不起眼的小箱子里。
冉研走到那个不起眼的小箱子旁边,打开看见一身黑色秀着金边的道服,她拿出道服,抖了抖灰,又把道服放在桌子上,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随后眼睛一亮,一拍桌子,就当这神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