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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这边沈槐三步两步跑到老君殿门前,刚才狄景辉和陆嫣然躲在殿中,透过殿门的缝隙将外面的情况看得一清二楚,本来在看到李元芳中箭时,他们几乎已失去了生还的希望,哪想到风云突变,此时信心重燃,只觉得就要起死回生,于是迎着沈槐大开殿门,一前一后喊叫着奔跑出来。刚跑到殿前的空地上,树上尚躲藏着的一个弓箭手朝狄景辉的后心射出一支箭,狄景辉狂喜中向前跑着,犹自浑然无觉,突然感到背上被一个温软的身体紧紧搂住,他叫了声“嫣然!”回头看去,陆嫣然伏在他的背上,嘴里冒出鲜血,双眼却闪着喜悦的光,直直地看着他,慢慢地软了下去。沈槐朝着树上的弓箭手掷出手中的宝剑,正中那人前胸,弓箭手摔下树来脑浆迸流。狄景辉这边又叫一声“嫣然!”却已经完全变了调,他转身抱住后心中箭的陆嫣然,紧紧将她搂入怀中,泪水夺眶而出。那陆嫣然却露出笑容,抬手轻抚着狄景辉的脸,断断续续地说道:“景辉,我总想着有一天要为你而死,今天终于做到了,我真高兴,真高兴。”狄景辉流着泪摇头,陆嫣然贪恋地凝望着他泪流满面的脸,终于头一歪,闭上了眼睛。“嫣然!”狄景辉埋头在她的身上恸哭失声。

李元芳走到沈槐身边,轻声道:“沈贤弟,此地不可久留,我们必须马上走!”沈槐点点头,过去拉狄景辉:“景辉兄,请节哀,这里是是非之地,必须马上离开!”狄景辉挣开他的手,继续痛哭。李元芳快步走到狄景辉身边,抬手对着他的后脑轻轻一拍,狄景辉顿时倒地。李元芳对沈槐道:“把他抬到马上。”几个家丁跑过来担起狄景辉,沈槐抱起陆嫣然的尸体,众人一起快步跑出绝壁夹缝,各自上马跑上官道。沈槐大声问跑在身前的李元芳:“元芳兄,你怎么会在这里?狄大人让我过来时没想到你会在这里。”李元芳头也不回地道:“先回去再说!快!大人在等!”就在离开狄府还有一个街口的地方,李元芳突然拦住沈槐的马匹,急促地道:“沈贤弟,愚兄就送你们到此。我现在还要去办其他要紧的事情,你这就去向大人交差吧。”“啊?”沈槐目瞪口呆:“元芳兄,你,你要去哪里?”李元芳答非所问地道:“全部的经过问狄景辉就可以了。记住,你只可对狄大人一人提起我也到了蓝玉观,切记!”说完,他掉过马头转眼就跑得不见了踪影。

沈槐也顾不得其他了,赶忙领着一众人马穿过最后一条巷子,来到了狄府门前。哪知刚一到门口,却看见密密麻麻的官军荷枪持剑地将狄府团团围住,一见到沈槐他们,立即就冲了过来,领头的一名副将冲沈槐叫道:“沈将军,都等着你呢。快进去吧!”沈槐心中忐忑,但也已不好退缩,只得命人将狄景辉和陆嫣然抬起来,在官军的围护之下奔进狄府大门。门里的甬道边也是重兵把守,只留中间的过道让人通行,沈槐快步跑到正堂前,举目一看,主座上左右两边端坐着狄仁杰和陈松涛!沈槐心中暗暗叫苦,但也只好硬着头皮上前施礼,禀报道:“狄大人,陈大人,末将沈槐参见二位大人。”狄仁杰没有吭声,只是死死地盯着沈槐身后担上来的两个人。陈松涛倒是气定神闲地答应道:“沈将军辛苦了。刚从蓝玉观浴血奋战而来吧?怎么样,是不是把情况对我和狄大人说一说?”

“这。”沈槐的头皮有些发麻,但还是咬了咬牙回道:“是,末将赶到那蓝玉观的时候,正好看见恨英山庄的范泰范总管带着一帮武士,和狄公子、陆小姐在理论着什么,他们在说什么末将也没来得及听明白,就看到范泰要动手杀害狄公子和陆小姐,末将看到要发生惨祸,自然带人上前阻止,结果混乱中范泰和陆小姐都被误伤身亡,范泰的手下也多数毙命。”

陈松涛指着依然昏迷不醒的狄景辉道:“那他是怎么回事?”

“哦,狄公子看到陆小姐为救自己而死,伤心过度昏迷了,应该很快就能醒来。”

陈松涛扭头对狄仁杰道:“狄大人,您的意思呢?”

狄仁杰面无表情地回答道:“陈大人,您是在处理公务,老夫不便多言。”

陈松涛露出阴森可怖的笑容,面对沈槐道:“沈将军,这陆小姐本来不是好好地押在都督府后堂,怎么又会跑到什么蓝玉观去了?又和狄公子跑到一处?”

“这个末将也不太清楚。”沈槐索性来个一问三不知。

陈松涛一拍桌子,喝道:“大胆沈槐!分明是有人从都督府提出了陆嫣然,你居然还敢在本官面前胡言乱语。”

狄仁杰悠悠地开口了:“我倒听说是有人借我之名带走了陆嫣然。”

陈松涛冷笑道:“狄大人,您刚才不是说不会干涉我办理公务吗?怎么,现在忍不住了?你说的对,本官确实是听法曹大人报说狄大人派人从都督府提陆嫣然到府上来审,既然狄大人说是有人借你之名,那就是说狄大人不承认是自己提出的陆嫣然?”

狄仁杰道:“当然不是我派人去的。陈大人如果不信,可以让法曹大人来与我对质。”

陈松涛道:“狄大人,谁不知道你的口才是当世一绝,推理论证更是无人可敌。也罢,我不想与你纠缠是否是你提出的陆嫣然,但问题是狄公子怎么会和陆嫣然在一起,怎么会跑到的蓝玉观,又怎么会与恨英山庄的范泰发生火并?”

狄仁杰仍然不动声色地回答道:“老夫对这些一无所知。”

“哦?那你为什么要让沈槐带着你的家丁去蓝玉观?”

“今早沈将军来我府中寻找陆嫣然,老夫便料定此事乃有人设计陷害老夫,故而才让沈将军带着家丁去寻找陆嫣然小姐,昨日老夫审问陆小姐时曾向她提起过蓝玉观,她当时的神情非常恐慌,故而老夫才推断陆嫣然有可能是在蓝玉观,至于实际发生的事情,老夫也完全不知道其中的原委,还等陈大人澄清案情。”

陈松涛听到一个劲点头道:“狄大人啊,狄大人,果然是滴水不漏的一番说法啊。松涛实在佩服狄大人的英明机智,只可惜啊,养子为患,”他一指狄景辉,接着道:“他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蓝玉观?狄大人也有说法可以给松涛听吗?”

狄仁杰一笑:“老夫没有,松涛可有?”

陈松涛冷笑道:“松涛这里倒是有些,只是不便现在就说给狄大人听,怕狄大人听了后承受不住!”

“哦?松涛太小看狄某了。不妨说来听听?”

陈松涛道:“简而言之,狄大人,你前日在蓝玉观所看到的那番恐怖的杀戮,就是您的儿子,如今躺在这堂上的狄景辉一手策划的!”

狄仁杰将手中的茶杯一掷,厉声道:“陈松涛,说话要有证据!”

“狄景辉和陆嫣然今天一起出现在蓝玉观就是证据!”

“哼!松涛,昨日上午你我还一起出现在蓝玉观呢,你怎么不自承杀人?”

陈松涛道:“狄大人,松涛知道你爱子心切,不愿意承认狄景辉的罪行。但是我可以告诉你,狄景辉肯定牵涉在蓝玉观案件上,这一点只要等他醒来,一问便知。”

狄仁杰问:“那陈大人何不现在就把狄景辉弄醒,并当堂讯问?”

陈松涛道:“狄景辉是蓝玉观案件的重要嫌疑人,我当然要细细审问,只是没必要在狄大人你的府上审。狄大人,松涛现在就要把狄景辉带回大都督府去收押审理了,还请狄大人配合松涛执行公务。鉴于狄大人和狄景辉的关系,松涛请狄大人在案件审理期间多多回避,不要干涉审理过程。”

狄仁杰沉声道:“松涛啊,你似乎忘记了,你自己还是景辉的岳丈。你是不是也应该回避?”

“这。”陈松涛一时语塞,顿了顿才道:“松涛乃朝廷命官,自当秉公执法,绝不徇私舞弊。”

狄仁杰冷笑道:“那就太好了。松涛请便吧,狄某绝不会为了儿女私情而罔顾大义公正,狄某还有这点点骨气。”

陈松涛站起身来吩咐道:“来人哪,把狄景辉抬去大都督府。陆嫣然的尸首交与法曹大人处置。沈将军,你也即刻随我回都督府,我还要好好问问你的擅自行动之罪呢!”

官兵前呼后拥着陈松涛离开了狄府,沈槐想要与狄仁杰说话,但无奈没有机会,只好也跟着走了。

狄府正堂上一下子安静了下来,狄春气得满脸通红,对着官军的背影狠狠地挥着拳头,对狄仁杰说:“老爷!这个陈松涛该死啊!”

狄仁杰却十分平静,微微一笑,道:“景辉没事,沈槐救下了他,这就好啊。”

“啊,谢天谢地,三少爷好好的,可老爷,陈松涛把三少爷押去了呀,咱们还得想办法救啊。”

狄仁杰摇头道:“景辉在蓝玉观案子里面到底有没有罪,我的心里也没有底啊。如果他真的有罪,我绝不会救他。只可恨的是现在我连当面问问景辉的机会也没有了!”

“老爷。”

“我现在担心的就是陈松涛,他到底在打什么主意,会不会对景辉不利?还是想要借景辉来要挟与我?他搞出这些事情的目的究竟是什么?”狄仁杰说到这里,突然望定狄春道:“狄春啊,我现在缺少帮手啊。”

看着狄仁杰沧桑的面容,狄春无语低头。

突然,狄仁杰道了声“不对!狄春,你叫一个今天去蓝玉观的家丁来。”狄春赶忙跑出去叫来了一个。狄仁杰一见那家丁,便语气急促地问:“今天在蓝玉观,就是沈将军领着你们解救的三少爷吗?”那家丁回道:“不,还有李将军!沈将军带着小的们到的时候,李将军已经一个人在拼杀,后来又和我们一起杀了那些死士。”狄仁杰一把抓住那家丁,高声喝问:“他,他真的在!那为什么他没有和你们一起回来?”那家丁挠着头道:“和我们一起回来的,可是到了府门前就不见了,奇怪。”狄仁杰回过身去,示意家丁离开。狄春走到他身边,却听见他在喃喃自语:“元芳,元芳,你真的在,真的在。”狄春也狂喜道:“是啊,老爷,我就说嘛,李将军他一定会帮您的,一定会!”再看狄仁杰,苍老的脸上神情似喜似悲,嘴唇颤动着,像有无尽的心事,却又说不出半个字。良久,才拉着狄春的臂膀,挤出一句话来:“也不知道元芳他现在究竟怎么样了。”

整个下午,狄仁杰都把自己锁在书房里冥思苦想。天色渐暗的时候,狄仁杰招呼来狄春:“狄春,准备马车,我要去一趟景辉在城南的家。”

“是!”狄春答应着,又转而问道:“老爷,还要像昨晚我们去找李将军那样,来个金蝉脱壳吗?我敢说这会儿咱们府周围一定给人盯得死死的。”

“不必!大摇大摆地去。儿子入了监,我去安慰安慰儿媳,瞧瞧孙子孙女儿,难道也有罪不成?”

“老爷说得有理!”狄春正要去准备,突然大叫一声:“哎呀,糟了!”

狄仁杰嗔道:“大惊小怪的,又出什么事情了?”

狄春煞白着脸道:“今天下午我去临河客栈找李将军时,因走的太急,没,没注意有没有被人盯上。”

“什么?哎呀,你呀!”狄仁杰顿时也紧张地站起身来,猛地朝前踱了两步,才稳住身形,道:“还好,元芳和韩斌已经离开了。否则,你怕是真的要给元芳招来大祸啊。”

狄春连连捶着自己的脑袋:“这个猪脑子,猪脑子!还好李将军福大命大,早就走了。要不然我可真是该死了!”

狄仁杰道:“好了,下回一定要注意了。如今情形之下,元芳可不能再出什么事啊!”

并州城南,狄景辉宅邸。

陈秋月呆呆地坐在卧房的梳妆镜前,任凭丫环往她的鬓边插入金钗步摇,可惜这些价值连城精美绝伦的饰物,只越发衬托出她那满脸的木然和颓丧。这副本来也算得上娇艳夺目的容貌,如今光剩下了行尸走肉般的皮囊而已。她的泪已经流干了,心也早碎成片,宛如烈火灼烤中的飞蛾,连继续翻飞的勇气都丧失了,只期待着这样的煎熬可以早点结束,哪怕早一刻也好。

“夫人,狄老爷来了。”一名丫鬟进门通报,陈秋月仍木木地没有反应。丫鬟们也见惯了她这副模样,便提高声音不紧不慢地再报一遍,这陈秋月方才悠悠醒转,道:“请到正堂,我这就过去。”

她站起身来,任凭丫鬟帮她整理好身上的绫罗绸缎,才扶着那丫鬟的胳膊,摇摇摆摆地走入前面的正堂,瞧见狄仁杰端坐在中央,便深深地纳了个万福,口称:“秋月拜见公公。”

狄仁杰瞧着他的这个儿媳,心中涌起股说不清楚的情绪。那时狄景辉偏要与自己作对,非要娶陈松涛的女儿不可,父子几乎闹翻,最后还是狄仁杰让了步,心中实在不痛快,从此便对这个儿媳没有好感。可是直到今天,当他看到这个仍然处于青春年华却已经形容枯槁的女子时,才第一次意识到她是自己那个令人又爱又恨的儿子的妻,是自己那对金童玉女般的孙儿孙女的娘,是自己的至亲,可偏偏却要遭受到这许多的冷落、彷徨和苦恼,她毕竟是无辜的啊。她,真的是无辜的吗?

狄仁杰微微欠身笑道:“媳妇这一向可好。”

“媳妇很好,多谢公公挂怀。”陈秋月依然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说着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狄仁杰瞥了一眼她,道:“老夫今天的来意媳妇想必已经知道了。”

“媳妇知道。”陈秋月回答的很干脆,倒让狄仁杰略感意外,不由微微一笑道:“那媳妇倒请讲讲看。”

陈秋月冷冷地道:“狄景辉让我父亲给抓起来了,公公是为了这件事情来的吧。”

狄仁杰皱眉道:“狄景辉?秋月啊,他可是你的夫君啊。”

“夫君?我倒是把他当成我的夫君,可他何曾把我当成过他的妻?”陈秋月一言即出,自己也未料到地激动起来,她急促地说着:“公公,您可知道这半年来,他在家中吃过几餐饭?抱过孩子们几回?总共看过媳妇几眼?”话音未落,泪水已迅疾地滚满整个面庞。

狄仁杰在心中长长地叹息着,但还是硬下心肠道:“秋月啊,景辉他的脾气不好,做事欠考虑,对你是有亏欠的。然而他不是个坏人,我始终都不相信他会犯下什么严重的罪恶。如今他身涉大案,而你父亲对他的态度似乎颇有深意。”

陈秋月低着头不说话。

狄仁杰观察着她的表情,语调平缓地道:“其实我只希望景辉能够得到一个公正的审理。如果他确实有罪,我这个当父亲的绝不会偏袒他半分,但是,我也绝不允许任何人为了不可告人的目的,用卑劣的手段去栽害他,进而妄图挟制我。我狄仁杰,生平最恨的就是被人要挟,而事实也证明,所有那些曾试图挟制我的人,无一不遭受到了最悲惨的下场!”

陈秋月的身体止不住地颤抖起来,她仍然没有说话,一双眼睛却在诉说着最刻骨的绝望。

狄仁杰冷静的话语仍在继续着:“秋月,景辉纵有千错万错,他是你的夫君,连市斤小民都知道一日夫妻百日恩。他还是你一双儿女的爹爹,我想你也不愿意看到,他们小小年纪就经历骨肉离散之苦。我这一生看到的听到的太多了,秋月啊,今天我可以告诉你,什么样的仇恨,都抵不过挚爱亲情!什么样的企图,都换不回问心无愧!”

陈秋月突然爆发出一阵垂死般的呜咽,她瘫倒在椅子上,已近崩溃。

狄仁杰看了她许久,长叹一声,起身准备离去。就在他将要跨出门去的那刻,陈秋月颤抖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公公请留步,秋月,秋月有话要说。”

狄仁杰的脚步骤停,他转过身来,缓步回到陈秋月的面前,低声道:“秋月,你说吧,我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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