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顾不了满地的碎片,穿着10厘米的高跟鞋,一个箭步冲到水原的面前,紧紧的抱着颤抖的她,用背部抵挡戳过来的玻璃碎片。
“羽珍”洪亮的男低音从慕容聪的喉咙发出,那一片玻璃碎片也随即停止在距离我5厘米的咫尺之处,接着一个清脆的掉落声,响彻在整个鸦雀无声的房间中。
“慕容哥哥,你怎么在这呀!”刚刚的她还是要把水原置于死地的凶狠样子,转眼之间就变成了慕容身边的一身浅粉色的小妹妹了。抓着慕容聪的手,发着不知道从哪里借的声带,嗲嗲音。
我狠狠的看着慕容聪,告诫他最好不要跟这件事有任何的瓜葛,要不我饶不了他。我从也读不懂他的眼神,根本看不出他是生气还是无辜。
“慕容哥哥,那个女人她。。”羽珍摇着慕容聪的右胳膊,撒着娇。
“赶快离开。”慕容聪没等她说完冷冷的放下一句话,就转身离开。
这位粉色小姐想追他慕容聪哥哥又想继续报复水原,陷入了两难的表情。看来还是慕容聪比较重要,她哼了一声,快步夺门而出,留下三个不知所措的壮汉。
“你们主子都走了,还不快滚。”希子,插着腰,用尽全身的力气喊了出来。
等她们都走了,看着满地的碎片,所有的电器没有一件能幸免,就连房顶的吊灯,也已经面目全非。
太阳撒下最后一缕余晖,退出了整个天空,留给了黑夜。我打开开关,却连半点灯光都没有。“别弄了,他们把电掐了。”
水原平复了一下心情,声音还是有一些颤抖。
“毕窦,你去书房把书桌下抽屉里手电筒拿过来。”哇姐的吩咐必须去办。整个房间还算是有点亮光了,看着刚被毁灭的一切,只能把地板上的碎片先收拾起来,免得受伤,其他就等明天来处理吧。
手电筒的灯光也越来越微弱,耗尽最后一点能量,我们彻底陷入了整个黑暗当中。
“别收拾了,水原过来”哇姐,看来对这次的轰炸,有话要问。我们也放下了手下的活,纷纷来到我们的“小天地”。
之所以叫小天地是因为这是我们专门找人做的一个悬空的阳台,由五面玻璃围城的一个小正方形空间。你可以看到外面的风景,更能看到脚下的万丈高楼,也能看到头顶的一片蓝天,小天地的正中央是一个环型的沙发,当时买家具时我们所有人一眼相中,久而久之,这里就成为我们最好的聊天之所在。
“水原,怎么回事,那个女的不是琼家大小姐么,怎么跑到你这里砸场子了。”小哇,因为工作需要,每天游走在各个豪门之间,谁家的公子小姐,她没有一个不知道的。
我接着小哇又好奇问;“琼老板不是你的股东,她女儿怎么会来这里闹?”
琼老板就是琼海,是奇迪科技公司董事长,在我们家水原化妆品公司占有百分之四十的股份。刚成立一年后就入股了,当时,我们还很奇怪为什么一个科技公司会投资水原的化妆品,当时大家都事业初期,我刚出国不久,也没有向水原深究。
“我要结婚了。”水原低着头,声音小到如蚊子一般,但是我们却听的清清楚楚。
“什么,跟谁,什么时候,多会儿的事?”旗子的嘴最快了,问完了我们所以的问题让我们没有问题可问。
“琼海”水原一点都没有表现出结婚的喜悦,更多的是无奈。
“你根本不喜欢他,为什么?”希子跟水原是最好的,水原有什么心事也是先跟希子说,我们仨还老为这个吃醋。
“没有办法,公司亏空五个亿,只有他能救我了。”
“怎么可能,我刚刚看过的财报不久,年年都在盈利呀!”身为名义财务总监的我,此时应该最有发言权了。
“在你看完之后的一个星期,我挪用了五个亿。”水原又一次低下头。
这不应该呀,水原一不缺钱花,二也没有紧急的事情需要这么多钱,如果说她拿去做投机,更是没有任何可能,怎么也说不通呀!
“你挪用,和嫁给琼海有什么关系。”还是旗子停留在这个问题上,我们都想着五个亿到底去哪里了。
水原慢慢抬起头,“他发现以后,他威胁我,说要将此消息公布出去,那情况不堪设想,现在正是公司发展的好时候,我不得不答应他。琼羽珍认为我是第三者,所以趁我不在家,大闹一顿,谁知道被我正好撞上,我害怕才给你打的电话。”
“他可是个年过半百的老头,,而且还有个刚才疯子的女儿,你嫁过去,你就是个死路一条。”希子激动的把双手搭在水原肩上。
“等等,先不说结婚的事,你先说说那五个亿去哪里了?”小哇一直低头不语,一说话
就直中要害。
“我,我”水原吞吞吐吐,看来一定有难言之隐,我们四双眼睛紧紧的盯着她,毫不放松。
“我把钱给陈戗了。”
一听见这个名字,我们就都炸了。尤其是哇姐的短发都快根根竖起来了。
我觉得不应该呀,“他不是在监狱么?不是判了7年么?”
“他表现好,提前释放了,上个月不知道他怎么打听到我这里的,我正在检测化妆品样本,就听见外面乱糟糟的,我就走了出去,看见他跪实验室外面。”
“然后呢?”旗子迫不及待。
“他求我,借他五亿,他说陈氏实业已经到了绝路的时候了。他借遍了都没有一个人理他,他只能找我了。”
水原的语气有些哽咽,毕竟这是她唯一爱的过的男人,眼中的泪花反射着这座不夜城的全景。“想起那日我们五个人在陈氏大厦楼下对面的咖啡厅,看到他被记者的长枪短炮所攻击,在股民的谩骂与唾弃中,那个带着手铐,一步一步走向警车的他,早已没有了我爱的样子,我心痛如刀绞,”水原捶着自己的胸口,“我扪心自问,我到底这样做值得么?”
“他知道是我们把陈氏整倒的么?”小哇冷冷的口气质问水原。
“看他来求我,应该不知道。”
“那你就这样帮他了,”虽然我心里有些不甘心水原这样做,但我更担心的是“你这么轻易给他,会引起怀疑的,他会以为你是搞到他们家感到内疚所以在偿还。”
“我到觉得这是个好办法!”希子却提出了不同的看法。“水原,这五个亿可以给,但是必须我们手上掌握陈氏百分之五十的股权,成为大股东。这样陈氏就是我们自己的公司了,以前的所有一切就都掌握在自己手里了。”旗子这一番说法,确实很有说服力。
“我早就有此打算,合同被我存在花旗银行我名下的保险柜中。”水原看着希子点点头。
“回到结婚的话题上,你什么打算,就一入琼门深似海,还是和陈戗藕断丝连?”旗子对于感情问题总是比我们细腻很多,可能跟她丰富的经历有关吧!
“我不知道,我现在很乱,但是这个婚必须结,我没有退路。”水原抬头仰望深黑的夜空,我们都知道这是为了让泪水逆流回眼眶中。
“好了好了,我们还有WiFi呀!开心点!”在我们五个里我最没心没肺了,什么都不放心里。“而且更开心的是我珍藏的顶级红酒,在狂徒手下还存活了五瓶,来一人一瓶。”
“你们可得是我的伴娘,还得带男伴出席,伴娘服明天就从法国寄回来了,都是按你们以前的尺寸定的,吃胖的可要小心点呀!”看来水原是针对我,专门挠我的小肉肉。
水原仰头大口喝了口酒,“这个礼拜日,普吉岛,必须携带男伴哦!”
“啊!”除了已经嫁为人妻的旗子,我们三个资深单身狗,同时发出巨大的惊叹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