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最后为他细致地缠上白色的纱布,她把用具重新放到铁盘里准备拿出去。
南宫麟天和那个护士在一起的画面她实在是觉得难受,正好可以找个借口离开这里了。
绒乐前脚刚走,南宫麟天飞速地从床上下来,整理凌乱的衬衫,而后转身对着床上的人冷声道:
“滚。”
护士被他的冷漠整的一愣一愣,反应过来后又献媚地对他一笑,“少爷~你这是什么意思?摸了人家就什么都不算数了?”
说着,护士有意无意撩起自己本来就短的护士裙,露出里面的蕾丝内.裤,南宫麟天掏出手帕把刚刚护士亲吻过的地方都擦了个干净,扔掉手帕后,转身,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全程没有再看过她一眼!
出来的南宫麟天正好碰见了收拾好回来的绒乐,他嘴角一带,风流至极:
“处理一下。”
她一愣,完事了?
他们真的就那个了?
“我在车里等你。”
说完,她盯着他离开的背影半晌,感觉好像有什么改变了,又想想笔记上描述的他的性格,不,他本来就是这样。
没有变。
是啊,没有变。
心底下冒出一股股酸涩,不用猜她也知道了,这些陌生奇怪的感觉都跟南宫麟天有关!
推门进去,发现护士正在很淡定地整理自己的衣物,脚下忽然碰到个什么东西。
她弯腰捡起来,原来是刚刚的苹果,已经只剩下苹果核了。
她呆呆着看了一会,这苹果是她吃的呢。当然,也是他吃过的。
“喂,我的钱是问你要么?”
护士抬着下巴走到她面前,嫌弃地看了一眼她手中的苹果核,然后朝她摊出手心要钱。
看来他们真的已经完事了。
绒乐抬头,灿然一笑,“是呢,这就给你。”
说完,只见她顺手就将自己手中的苹果核递到她手里,护士一脸茫然,嫌弃它脏,一下子就丢掉了:
“喂,你什么意思?我要的是钱不是苹果核!”
“不好意思,你要的我已经支付给你了,是你自己不要的。”刚刚这女人的一脸***她可是记得清楚的很!拿了床柜上的珍珠小包包直接往外走,走到门口的时候轻飘飘一句:“你只值这个价。”
可能是南宫麟天已经吩咐过了的原因,穿着病服的她出来一路通畅无阻。
一楼的大厅银屏上显示着已经六点五十了,难怪人越来越多了。
这么快就过去了一个晚上,那他岂不是一夜没有睡觉?
医院门口停着的是她开去婚礼上的那辆劳斯莱斯“银魅”,南宫麟天就坐在里面。
她上去,自然地坐到驾驶的位置上,转头问:“总裁,去哪儿?”
“回别墅。”
“那个别墅?”
“古楼。”
“好的。”
她没记错的话,古楼已经就是他带她第二次回的那个小却精致的别墅了。
她心上有些不对劲,南宫麟天仍然是嘴角带着笑,不过他的眼神再也没有在她脸上逗留过。
车子启程,飞快地在清早的晨露里奔驰,周身都结起一层密密的水雾,将两个各怀心事的人紧紧围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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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到了。”
他看着前方目不转睛,从怀里摸出一根修长的英式烟夹在指间,洁白透莹的火机一开一闭,他轻砸一口,吐出一缕暧昧的烟雾。
“今天我去巴西参加父亲的葬礼,这两天公司的事情都交给你来打理,葬礼在后天8号,飞机程十二个小时我大概10号回来,你准备一下,我一回来我们就启程。”
“启程?我……们?去哪里?”
车子里熏满了白烟,浑浊昏沉。
是薄荷味的香烟,她知道,一般吃这个味道的香烟的人烟瘾都是很大的,不过,她倒是很是看见他抽烟,这还是第一次。
他忽然薄唇一抿,吐出一个好看的烟圈:
“莫斯科。”
说完,他把她赶下了车,自己坐到驾驶座的位置,临走前特意嘱咐她,不要告诉其他人他们的行程,任何人都不可以。
她咽了咽口水,满肚子的疑问,但最终只是脱口而出:“好。”
随即车子张扬地消失在低调的清晨。
看着远去的车子,她有些无奈。
难道就是要让她自己送她自己回来?
她不明的是,南宫老爷为什么要葬在巴西那么远的地方?
她……为什么……要跟他去莫斯科?
问题多得很,碍于身份她又不能问,算了,跟她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