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闻言，转过身，眉眼之间的得意都要溢出来了，“怎么了，雪魄？”
“回来，我答你三个问题。”雪魄一脸无奈。
“成交。”生怕她反悔似的，小白飞快得点点头，麻溜得拎着茶壶回来坐下了。
“鬼为什么会有眼泪？和你之前提过的七滴眼泪有关系吗？”
“你确定要问这两个问题吗？”雪魄睨了小白一眼，提示道。
“鬼为什么会有眼泪？”
“你是那是眼泪，也对，不过并不是真正的眼泪。乃是如意心中怨恨与情爱凝结而成。孟姜女哭倒长城，窦娥含冤六月飞雪，情到极致，可撼天动地，现成有形之体，也不奇怪。”雪魄喝了口茶，缓缓道。
“为什么答应给如意改命呢？”小白思考了一下，提出了第二个问题。
“因为她遇见了我啊。我恰好有这个能力，又可以顺带满足下好奇心，为什么不呢?”雪魄笑眯眯道。
“我们以前，究竟是怎么认识的？”小白盯着杯中茶水，幽幽得提出了第三个问题。
“这和如意无关。你再提一个问题吧。”雪魄笑容凝在脸上，淡淡道。
“好吧。你是谁，黑白无常为什么会听命于你。”小白抬起头，盯住对面的雪魄，不错过她脸上一丝的表情变化。
“这个嘛，”雪魄笑笑，正色道，“因为我是在盘古大帝开天辟地时降生的远古上仙，所以即使是阎王来了，在我面前也是毕恭毕敬的，他们自然不敢得罪我。”
小白若有所思，沉默了一会，方才道，“原来如此，难怪你生得这样美。”
一念之间，雪魄已然料想过小白得知真相后的种种反应，震惊、欢喜、崇拜，怎么也没料到，她第一反应竟是如此。
女人啊女人，雪魄无语得笑了，什么时候都不忘在意容貌这点事儿呢。
“雪魄，你慢慢喝，我先回去休息了。”一时间接受的信息量太大，小白有些晕，强打起精神和雪魄告别。
“你别多想，回去好好睡一觉。”雪魄点点头，柔声道。
“雪魄，”小白走到门口，突然回首，慢吞吞道，“这几日在此间休养，我身体好许多了，真得多谢你的照顾。”
“都是自己人，何必客气呢。”雪魄端起茶，对小白轻轻一笑。
小白本来有千言万语要说，突然间就无话了。没来由得，心里涌将上来一阵难过。此时此刻，她已经知晓了雪魄的真实身份，一个高高在上的远古上仙、一个尚在修炼的小妖精，怎么可能搅和在一起呢？
分别，是朝阳升起后必将日落的黄昏。自己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也许，就在这几日了。
黑白无常押着如意回到了阎罗殿里。
“事情办得怎么样？”阎王居高临下，打量着他们一行三人。
“这，如意姑娘答应投胎了，不过......”黑无常吞吞吐吐道。
修改生死簿，说起来容易，但是一有违天命，二是如此轻易就答应了，置阴曹地府的尊严何在？
正含糊间，阎王早已忍耐不住了，急声喝道，“不过什么，速速说来。”
“大人明鉴，是如意姑娘罔顾天意，硬要再续前缘，投胎做傅明德的女儿。”黑无常小心翼翼道，生怕一个不小心惹怒了阎王，迁怒于自身。
白无常终究与黑无常拍档多年，甚有默契，“我二人当即严词拒绝，一介凡夫俗子，竟妄图修改天命，传了出去，不是笑掉他人的大牙。只是诛颜上仙，不知为何，与如意姑娘甚为投缘，竟做主答应了。属下不敢有违上仙，只得带如意姑娘先行回来禀告。”
“你的意思是，诛颜上仙答应她了？”阎王听闻，捋着胡须沉吟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