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莫娜是真的很喜欢简博吧??
——其实,他们也挺配的。
伊诺诗没谈过恋爱。至少记忆里,她没有喜欢过谁。而且,她好像并不讨人喜欢,只有蒋宇航一直在她身边。
伊诺诗低着头想,简博看莫娜的眼神那么温暖,还载她森林公园,应该也喜欢莫娜吧。
“给。尝尝简博的手艺。”莫娜的声音打断伊诺诗的思绪,伊诺诗看到莫娜递过来一串考好的肉串正横在自己眼前。
伊诺诗微笑着接过来说:“谢谢。”然后轻轻咬了一口,忍不住赞叹:“嗯,真的很好吃。”
莫娜笑笑:“我介绍的没错吧。”
“嗯嗯。”伊诺诗连连点头。
莫娜笑:“那你要吃自己拿,我给其他同事送一点去。”
伊诺诗:“好的。”
袁启正正好提着水桶拿着鱼竿路过:“伊诺诗,钓鱼去。”
伊诺诗赶紧吃完剩下的肉串,接过袁启正手中的水桶回答:“好啊。”
袁启正和伊诺诗走到湖边,找好了下竿的位置,并排坐着,将鱼钩甩出去。
袁启正:“怎么出来玩还不开心?”
伊诺诗:“没有啊,很开心。”
袁启正:“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可以说出来,大家都会帮你的。”
伊诺诗:“好的,谢谢袁老。”
袁启正慈祥的看着伊诺诗,像看着自己的孩子:“我女儿如果还在的话,也跟你们差不多大了。”
伊诺诗:“您女儿?”
袁启正:“是啊,她小时候生病,哎。。”
伊诺诗:“袁老。”
袁启正:“生老病死。看太多了。没事儿。”
伊诺诗看着袁启正两鬓白发想,如果父母也还健在的话,是不是也应该和袁老差不多大?
伊诺诗:“袁老,您要是不嫌弃,就当我是您女儿吧,我父母都不在了,只有爷爷奶奶,每年节假日,我都觉得孤独。以后,我们可以一起过节呀。”
袁启正被伊诺诗逗乐,笑的开怀:“好啊。”
伊诺诗看袁启正笑的开心,刻意找着话题:“您一直都在A瑞吗?”
袁启正:“是啊,快30年了。”
伊诺诗:“那您以前有没有在A瑞的医院给别人动过手术?”
袁启正:“没有,我不是医生。”
“哦,呵呵。”伊诺诗笑:“我是在A瑞医院出生的。”
袁启正看了看伊诺诗:“是吗?”
伊诺诗:“嗯,所以,我和A瑞很有缘的。”
袁启正:“是啊,不过A瑞医院那边人事变动大,不比我们这边。几十年都是这帮老同事。”
伊诺诗:“啊?我还说想去找找看以前接生我的医生呢。”
袁启正:“哈哈,傻孩子。诶,鱼,鱼。”
袁启正中断聊天,收杆。一条非洲鲫鱼被收上来。
伊诺诗看着巴掌点大的鱼说:“鱼宝宝。”
袁启正:“是啊,苗子。”说罢,咚,扔进湖里。然后从新挂上鱼饵,甩竿。
忙完一切之后,才又坐了下来。
伊诺诗紧跟着坐在袁启正身边。
袁启正:“你要找当时的医生,就只能去医院资料室了。明儿我正好要去,你可以跟我一起去。”
伊诺诗点头,想想又说:“其实我也就是开个玩笑,哪儿还真去找。就只是觉得出生在A瑞,现在又工作在这里,蛮有意思的。”
“袁老。”伊诺诗刚说完,就听到简博的声音,回头一看,简博已经站在身后了。
简博:“袁老,伊诺诗借用一下。”
袁启正:“去吧,你们忙,你们忙。”
简博领着伊诺诗走到湖边空地,见四下无人,突然右手一横拳冲向伊诺诗。速度快的几乎让伊诺诗连惊愕的时间都没有。
伊诺诗本能的侧身躲过。拳头从伊诺诗眼前擦过。
简博紧接着第二拳,伊诺诗避开之后抬拳反击回去,拳头却被简博握住。
一刹那,世界像静止了。就好像落到一般的树叶都停下来了。
伊诺诗看着简博,刹那茫然失措的问:“我会武功?”
简博没有回答,松开伊诺诗的手,佯装转身离开。
伊诺诗一步跨上去,想问个明白,结果简博抬手给出第三拳,正打在了迎面而上的伊诺诗的鼻子上。
一阵剧烈的疼痛让伊诺诗直接蹲了下去。眼前有一刹那几乎全黑了,眼泪止不住的留下来。”
好半天,伊诺诗才勉强能缓过劲,抽泣着抬头,看到简博站在眼前,正冷漠的看着她,那冰冷的眼神,几乎可以杀人。
“对不起,我以为你会避开。其实我已经停住了,因为你正好迎上来,所以才打到你。”简博的语气不似表情那么淡定。
伊诺诗委屈的哭出了声。
简博一把拉起伊诺诗,眼内闪烁着残忍的光芒,义正辞严的对她说:“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不要利用袁老,如果想在A瑞里得到什么,来找我。”
伊诺诗刚莫名其妙的挨了一拳,现在又莫名其妙的被警告,而且还是简博,顿时紧张的想解释:“我没有,我不是利用,我。”
结果简博没等伊诺诗说完就甩开她走了。
伊诺诗几乎不敢相信刚才所生的一切。而最让人伤心的是——原来简博这么讨厌自己。
伊诺诗怔怔失神,独自走回营地,拿起自己的包,准备提前离开。
莫娜拉住了她:“螺丝,别哭了,我帮你擦点药。”
伊诺诗含泪看着莫娜。
“简博说不小心伤了你,让我过来看看你。”莫娜一边查看着伊诺诗的鼻子,一边说:“还好,不严重。”
伊诺诗无声无息,只有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落下来。
莫娜:“别难过了,简博不是故意的,他对自己很生气。”
“。”伊诺诗嘴唇动动,似乎想说什么,却又无力的闭上。任由泪水模糊眼前。
莫娜:“他有的时候就是这样,平时很温和,可如果他一旦觉得他在乎的人会受到伤害,立刻变成另外一个人。他的情绪其实不是很好,严重的时候甚至需要吃药。而且,他真的不想伤你,真的是个意外。”
伊诺诗抬眼看着莫娜,含泪哽咽道:“我知道了,我没有怪他。”
闷闷不乐的一天,终于结束了。
伊诺诗回到家里,洗漱之后躺在床上。
有时候人就是这样:对外在的痛苦和伤害无所畏惧,却对自己内心的感受无法自持。
伊诺诗突然觉得什么都不那么重要了。
“伊诺诗,对不起。”
伊诺诗赫然睁开眼,台灯照亮的房间,安静如昔。
只有风吹动着窗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