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喝!”
“咯咯咯咯”女人嗲的令人浑身发酥的声音在若尘耳边想起。
当若尘转头被那似乎有点熟悉的男人声音给吸引过去的时候,半掩的门缝,她也被自己所看到的情景给愣住了:只见看着房内一个几乎半身****的女子坐在一个男人的腿上,而那男人的手正不老实的放在不该放的地方,若尘的脸突然红了,看到了不该看的事情。而令她意外的是那个男人俨然就是呼延跖,果然是色鬼,一会都离不开女人。虽然告诉自己不在乎,但内心还是有点隐隐的不舒服。
只见他端着酒杯,慢慢的喝下手中的酒,并捧着旁边的美女,然后便视四下无人的开始接吻起来。惹的那个坐在他怀里的女人是软骨酥松,心怀荡漾,嘴里的轻声呻吟更是令若尘想找个地洞钻下去。
没有多想,若尘几乎是逃离了现场。
看着门口一闪而过的她的背影。
“是她。”
呼延跖眯着眼睛看着熟悉的身影,虽然不知道这几天自己为何总想着她的身影,不过看到她平安无事的站在那里总算有心安的感觉。
“王爷,我们喝一个交杯酒如何?”那个穿红衣的美人扭着细腰瘫坐在他的身上,呼跖立刻厌恶的推开她,本来有的‘性’致在看到若尘背影时候,全部消失殆尽了。
该死的女人,没想到她对他的影响力竟然如此之大,阴沉着脸的呼延跖独自喝着闷酒。
云裳阁内。
听到门口的脚步声,云裳连忙笑吟吟的迎向前来,“姐姐来了?”
一个清脆的声音顿时让若尘的心变的安静下来,她转头望去,只见门口立着一个绝色美人,那个美人正是打扮后的云裳,只见她身着一袭淡粉色长裙,白皙的脸颊抹了点胭脂更增添了几分娇媚之色。头上的金凤含珠簪在灯光的点缀下摇曳生姿。细长的双眸,脸上无笑却自生媚!
“让妹妹久等了。”
若尘微笑着上前搀着云裳的手。
桌上已经摆了丰盛的酒菜,想来是云裳派人早已准备好的,云裳坐了下来,端起酒壶分别给自己和若尘斟了酒。
她端起酒杯:“姐姐,这杯酒我先干为尽!”
说完就喝下了手中的酒。
若尘也连忙喝完自己杯中的酒,虽然觉得她今天的情绪有的奇怪,虽然担心她,不过看她的样子似乎并不想说,,所以她也不想多问。
两人似乎约好似的,各自怀着心事,不多言语,只顾喝酒,看着云裳似乎是故意想把自己灌醉,若尘不想再看她继续这样下去,终于她打破了这平静。
“你有什么心事吗?”
有点微醉的云裳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端着酒杯,定定的看着杯中的酒在灯光的反射下的光影,反问他。
“姐姐,你喜欢吟哥吗?”
若尘一时无语,因为她太直接的问话而窘迫的面红耳赤。
“是的!”虽然有点意外,她还是坦白着,不想隐瞒自己的内心。
“那他喜欢你吗?”云裳的眼睛定定的看着她,想从她脸上看出什么。
“不知道”她说的是实话,她知道他对她很好,但不清楚那是不是爱情,因为他对所有人都很好。
云裳笑了,一个凄美的笑容。
“他喜欢你,非常喜欢。”她再一次给自己斟起了酒,语气中有了明显的哽咽。
“我认识他七年了,在这七年中,虽然我们只见过两次,但是我了解他,了解他的一切,知道他想什么,知道他需要什么,知道他的无奈,他的喜怒哀乐,因为了解,所以喜欢,”她爆出的惊人之语实在是吓到了若尘。
“你不是——”
“跖哥的妹妹?”云裳接下了她想要问的话。
若尘不语。
“可你知道,我只是七年前被跖哥带回来的一个孤儿吗?”云裳红晕的脸上扬起一个苦笑。
若尘知道,所以她保持沉默。
“你又知不知道,真正救下我的其实是吟呢?”
她的话又一次让若尘震惊。
继而,明白了她为何对呼延吟产生如此深刻的情感。
一个孤儿,没有亲人,几乎要冻死街头,突然来了一个仿佛天使一样的男人,把自己从死神边缘给带走了,换作是自己,对他,或许产生的情感更深。
“可悲的是——他不喜欢我,是,他对我很好,几乎是疼我,但我很清楚,那不是爱情,他只把我当妹妹一样喜欢,因为我们太相似,脾气,秉性。”
若尘不知该怎样安慰她,看着她悲伤的神色,她只能沉默,也许她现在需要的只是一个倾诉的对象。
“我不甘心,为什么同样是女人,我认识他比你还早,他却爱上你而不爱我?”云裳的眼神开始有点狂乱,美丽的脸庞有点疯狂。
她身旁的丫鬟开始向前拉她的胳膊,似乎在提醒她。
“不许拉我。”她凶狠的开始对丫鬟吼道,她的态度让若尘有点惊心,因为她一向是温顺的,优雅的。她的失态让若尘也很心痛,同样是女人,她能够理解她的悲伤。
云裳醉了,可又似乎没醉,或许她只是想让酒精麻醉自己,可麻醉后的内心却是异常的清醒。
“但你也别得意,吟哥是不可能娶你的,因为他是太子,他的女人注定是皇亲国戚家的千金,而你只是一个青楼的——妓女。”
“哈哈哈哈。”
她狂笑着,站起身来,手指着她的鼻子,脚步开始摇晃。
她的话再一次伤到了若尘,她心痛,无比的痛,是一种仿佛窒息般的无奈的痛!
因为她说到了重点,她只是一个妓女,一个身份低贱的妓女,不可能渴求与皇子匹配。
“他娶不娶我无关紧要,重要的是我不会爱上这里的任何一个人。”若尘紧咬住牙关,面色冷漠,或许是为了说服自己,或许是维护自己单薄的自尊,或……
长痛不如短痛,自己是什么人最清楚,本就不应出现在这个年代,更不应该和这里的人发生牵扯不断的关系。
她端起酒杯,给自己斟酒,仰头喝了下去,眼角却在无人注意处留下了一滴清泪。
虽然她一直强调自己不奢求太多,似乎现实给于她的确实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