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一件事情能对她造成这样的影响。
他再次带着探究的眼神看着她,久久不发一言……
三天后,皇宫里将再次举行盛大的婚礼,婚礼的主角当然是呼延吟太子和月国公主凝霜两人,片刻之间,这个消息传遍了凤国上下的每个角落。
若尘听到春花传来口信的时候,她呆愣在椅子上,久久不能回神。
凝霜和无澄不是互相爱慕吗?为什么她现在又要和吟成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心里有太多疑问的她,忍不住起身朝正阳宫走去,她一定要问问凝霜,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当她挺着肚子,带着春花,来到正阳宫的时候,在大厅里没有见到意料中凝霜的身影。
春花忙找来一个宫女询问,听那宫女的描述,才知道凝霜正独自坐在后花园的湖边,并且已经传下命令,不许任何人前去打扰她。
若尘才不理她的什么命令,只是令这个宫女带路,等她来到那个后花园湖边的时候,一眼便看见,身穿鹅黄色衣裙的凝霜正愁眉苦脸的,独自坐在一张太妃椅上,看着湖中不时泛起的水花,兀自出神着。
花园假山上,那清澈的流水,尚在潺潺的淌着,水流拍击着石头,似在为满园凄凉的景色哭泣;又似在为人间的不平而叹息。
此地,是正阳宫的后花园的小湖边,那两岸的垂柳,柳絮纷飞,白色的毛绒球球漫天飞舞,也给这遍地黄叶,带来了一定点的生气。
可是,凝霜似乎不为颜色的景色所动,只是定定的看着湖中间,不时越过水面的鱼儿,在想着什么。
“妹妹!”若尘轻声喊道。
听到她的声音,这才回过神来的凝霜缓缓转过头来,当她那迷茫的眼睛看到若尘的时候,愣了好一会,终于,她认出了来人,惊喜的喊出声来。
“姐姐……”
那一声里包含了太多的感情:无奈,沮丧,以及委屈。
她快速的跑向若尘,紧紧的搂住她,趴在她的肩头,稀里哗啦的哭出来,看见她,就仿佛看见了自己的亲人,把心中的委屈对着她全部给释放了出来。
不一会,若尘的肩头就已经被她的泪水给浸湿了。
好一会,等她哭的差不多了,若尘才轻轻板过她的肩膀,无奈的皱起眉头,苦笑的问道:
“发泄够了吗?”
凝霜看着她那已经完全湿透的肩膀,不好意思的抹着眼泪,笑了。
可是梨花带雨般的笑容却更让若尘心疼。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为何宫里所有人都在传,三天后,你要和呼延吟完婚?这件事是真的吗?”
听了她的质问,凝霜的眼圈更红了,忍不住,热泪再一次的滴落了下来。
看着她的样子,若尘不用问,也明白这件事是真的了。
“为什么?”她简单的问题却勾起了凝霜心中那早已泛滥的苦水。
“哇!”她再一次的趴在若尘的肩头嚎啕大哭起来。
“好了,好了,别伤心了,有姐姐在,你会没事的?”若尘忍不住的拍着她的后背,安慰着她。
等她激动的情绪再次变得平稳的时候,若尘才小心翼翼的看着她,再也不敢提问,因为实在是怕再勾起她的伤心事。
过一会儿,凝霜才平稳下来,她看了一眼若尘正静静的等待着她解释,这才缓缓把今早和呼延吟见面的对话一一对她说来,当然,关于他们之间契约的事情,她还是有所隐瞒的,毕竟那可是个天大的秘密,说不好的话,很可能导致身怀有孕的她因为惊吓而出现意外。
等她说完后,若尘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这么说,如果你不嫁给呼延吟,月国就会有危险!”
凝霜红着眼睛,点了点头。
若尘长长的呼了口气,皱起秀眉,看着凝霜,久久不能出声。
“那你打算怎么办,确定你要放弃无澄,和吟完婚吗?”明知不能问,但她还是忍不住的问出心中的疑问。
凝霜黯然不作回应,即使她不回答,若尘也能清楚她心中的苦恼。
“你舍得吗?放弃那好不容易得到的爱情……”
凝霜苦笑着。
“舍不得又能如何?”
想到自己本不是这个朝代的人,恐怕以后也不会有机会离开这个小小的凤国皇宫,她的心再一次的伤心不已。
看着她,若尘实在很不忍心,想起自己的计划,她试探的问道:
“如果我有办法,让你和无澄逃出这个皇宫,到外面双宿双栖,你可愿意?”
听了她的话,凝霜讶然的抬起头,看着她的眼睛,不敢相信的问道:
“姐姐真有办法可以放我们逃离这里吗?”
若尘胸有成足的给她一个肯定的眼神。
凝霜的心顿时变得明朗敞亮,可是,想到那样的后果,她的眼神又黯淡了下来。
“即使那样,我也不能逃走。”
若尘急了:“为什么”
凝霜再次深深的叹息。
“因为我是月国的公主!”
若尘再次哑口无言,可是替她不甘心的她再次试探着问道。
“难道,你就为了身上的责任,而必须放下你和无澄之间的感情吗?”
凝霜无语,她的内心也有太多的不舍,可是谁让她意外穿越,竟然到了一个公主的身上了,而且,这个公主还是月国君王的掌上明珠,他的父皇对她又是百般疼爱,就算是报答他老人家,她也不能弃月国于不顾呀。
“其实,我并不是真正的月国公主”
事到如今,她也不想再隐瞒下去了。
若尘讶然,忙退下所有下人,上前几步急急问道:
“妹妹,你是不是吓坏了,竟然说自己不是公主。”
凝霜凄然的看了她一眼,坚定的眼神却仿佛在告示着,她所说的俱是事实。
“我本是21世纪的一个平凡女子,名叫叶无霜。因为一次机会,和朋友到死海里游泳,竟然在游泳的时候,遇到了一个奇怪的巨浪,然后就莫名其妙的穿越到了这个年代,更是奇异的穿到了一个濒临死亡的公主身体里,如果说我还有一点是公主的话,那么就剩下这一副躯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