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正惊愕于青铜带回来的消息,却没注意到红狼逃走的方向正好是鼻涕虫的家。
等到盖耳等人追上去,却已不见了红狼的踪影。
一间简陋的茅屋外躺着的,是两具破碎不堪的尸体。
鼻涕虫的阿爹从腰部断成了两截,阿姆的脖子歪倒一边,很明显里面的骨头已经断了……
“阿爹!不要死!阿姆……不要……不要丢下我……”看到眼前的一幕,鼻涕虫哭天抢地的冲上前,扑倒在他阿爹的上半截身体上。
见到此情形,巴多突然挥手一掌砍在鼻涕虫的后脑勺,然后轻轻说了句:“对不起,孩子……不应该让你承受这样的痛苦。”说完把怀里的鼻涕虫交到青铜手上,转头对正在检查尸体的盖耳族长道:“族长大人,巴多想知道,这个红狼,是什么来历?”
盖耳起身擦了擦手上的血迹,皱了皱眉头,像是努力从记忆中搜寻什么般,扫视了一眼在场的所有人,缓缓道:“红狼,曾经是兽蛊部族的德拉。”
“什么?!”除了巴多,在场的人的大吃一惊。
盖耳不疾不徐的补了一句:“最年轻的德拉。”
三天后。
盖耳看着鹰组的人交上来的人员伤亡报告,额头上拧紧的疙瘩几乎都要掉下来。
这次的袭击事件中,麒麟峒一共死亡27人,除狼组四人目前只剩下青铜一人外,鹰组也失去了两名蛊师。
这两个蛊师原本在红狼等人袭击之前就发现了危险,没想到在回来报信的路途中被人截杀。
而报告上显示鹰组的两个蛊师,被人在头顶正中穿了个很小的洞,然后吸干脑髓而死。这是让盖耳感到最为不解的地方。
红狼率领的那群蛊尸虽说同样有吸食脑髓的行为,但是采取绝不会如此“斯文”的做法。
看来袭击鹰组的另有其人,可是那又会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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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在族长祠堂内,巴多已经开始了对那群孩子们的教学。
在做了一番让孩子们似懂非懂的讲解之后,巴多布置给孩子们的任务是:去麒麟峒后面的麒麟山,每个人抓一只活的野兽。
出发之前,巴多为每个小组分了一个蛊师带队。其中带领柏、山楂、月和鼻涕虫这一组的,便是在蛊神仪式上参加新人组比试的火界。
这是火界从学习蛊术以来,接到的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任务。这让火界比另外几个孩子还要开心,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溢于言表。
鼻涕虫父母惨死,虽说已经过去了好几天,但从他被巴多打晕过去那时候起,至今未开口说一句话。本来照巴多的意思,是让鼻涕虫先留在祠堂内。但鼻涕虫却一言不发,紧咬着牙跟在了柏等人后面。
麒麟山位于麒麟峒北面,是兽蛊部族范围内最大的一片山林,族内几乎所有蛊师的蛊都是从这座山林中抓回来炼制而成。
与麒麟山一河之隔的,是虫蛊部族的势力范围。所以火界带着柏这一组的人,进了麒麟山之后并没有向北而行。而是沿着山脚朝西边最浓密的森林而去。
据说盖耳族长的那只花斑虎蛊,就是在麒麟山的西边抓回来的。
“就在前面了,大家都跟紧我!”火界指着前面的林子,回头说完这句话,忽然吃惊到:“还有个人呢?柏哪去了?”
山楂等人回头一看,原本走在最后的柏,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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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坐在麒麟山北面的河边上,默默的看着清澈河流里的一条红尾巴鲤鱼发呆。
相对于火界和月等人对这次试炼的激动,柏却提不起半点兴趣。
那个每天晚上教柏学习蛊术的神秘人曾经对柏说过:我要教你的,不是让你学习如何去控制蛊,而是蛊的技能。孩子,也许你还无法理解我现在说的这句话,你没有办法去学到那些东西,你也没有办法像其它人一样拥有自己的蛊,因为你自己本身,就是蛊。
——你自己本身就是蛊!
现在的柏确实不能完全理解这句话,但他心里知道,自己,的确和别人有太多的不一样。经过那个神秘人三年来的教导,柏很清楚的知道,在自己的身上,有太多不能让别人知道的秘密。
——一个有太多秘密的人,是孤独的。
这句话,也是那个神秘人说的。
“鱼儿啊鱼儿,你难道也有自己的秘密吗?为什么你也会这样孤独?”柏看着那条鲤鱼,喃喃的说着,顺手扔了一块小石头进河里。
鲤鱼被石头溅起的水花惊吓,一摆尾准备逃开,却突然毫无征兆的消失在柏的眼前!
柏被眼前的情况吓了一跳,条件反射的跳起来揉揉自己的眼睛。眼前的河水清澈见底,但柏现在已经完全看不见那条鱼的踪影。那条红尾鲤鱼,像是从来没有存在过一般,突兀的消失在柏的眼前。
而就在这时侯,柏又发现,自己刚扔下去的小石头激起的波浪,居然缓缓的从四面八方收了回来!
波浪收回的速度越来越快,使得柏石头刚才掉下去的地方,已经有了一个碗口大小的漩涡。仿佛河底被刚才柏扔下去的石头砸穿了一个洞一般,水流从那个漩涡中掉了进去。
就在柏短短一愣神的时间里,那个漩涡已经越来越大,越来越深。现在的河水因为强大的水流带动泥沙,变得浑浊起来。柏甚至清楚的看到,原本处于下游的水流,也被这个漩涡吸了回来!
换作是别人看到眼前的情况,也许早就吓得不知所措,远远的跑到一边。但是柏不但没有退开,反而撸起裤管,朝那个漩涡中间走了下去。
——“害怕”这两个字,从来就没有在柏的心里出现过。
柏的一只脚刚伸进那个漩涡中心,他整个人就像刚才的那条鱼一般,毫无征兆,突然消失在空气中。
——绝对的“突然”消失,一瞬间,没了。
随着柏的消失,那个漩涡开始变得缓慢,渐渐的,水流平息了下来,河流又开始慢慢清澈。
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河流依旧流淌。
只有柏和那条红鲤鱼,消失在了这条只有一丈宽的河流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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