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尔契罗涅大教堂庄严泊大,它是一座美学上的经典存在,更是俄罗斯建筑史上值得大书特书的一笔,它气宇非凡的傲立在广淼的西伯利亚雪原上;其精美的结构可与芬兰的赫尔辛基大教堂相媲,至于规模,当地的居民说:“仅略逊于意大利的米兰大教堂。”这话当然当不得真,但其宏伟可见一斑。大教堂坐落在一片俗称西伯利亚红松的五叶松前面,两旁延伸出来的无边树林如同它一双狰狞巨臂,怀抱着这一望无际的冻原。雪已经逐渐停了,只偶尔有树枝被雪压垮的声音传来,仔细听的话,地里可能还有某些耐寒的鼠类窥头探望天气的声响。
我坐在离大教堂不远处的一株覆盖着薄雪的枯树杆上,我清澈冰冷得如雪一样的眼眸正望着大教堂。我叫烙城,华人,当地人都以为我至少有四分之一的俄罗斯血缘,说我长得象俄罗斯人。但我不是,我来自中国,从小在北京长大。由于某些原因,来到这里执行我的任务。
中国有一句古诗:“北风卷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飞雪。”果然,八月刚刚冒了个头,鹅毛般的雪就纷纷扬扬洒下来了。我用一节树枝撬开了西伯利亚雪冠,让这种冰冷的啤酒顺着食壁淌进了身体里。在这个苦寒的地方,除了这种啤酒外就只有浓烈的伏特加,相对而言,我更加喜欢俄罗斯著名的Starka品牌伏特加酒,可惜只喝过两次,第一次是在教堂工人利肃罗基的木板屋里尝过,而后则是大主教尼格拉亲送给我的那一小瓶。其他时候就只能将就喝镇里人们按六比四自酿的,也没有经过蒸溜的糙酒。我喜欢酒,酒能让我突如其来的痛苦减低到可能承受的程度。
我隶属国际异常现象研究机构东亚部属,现在的任务是保护克尔契罗涅大教堂的主教尼格拉。尼格拉原是东南亚某国一位让人崇敬的科学家,他曾研究过灵异学,也是最早的最坚定反对灵魂学、驳斥灵异存在的科学家之一,他最著名的话是:“请给我证据证明你们的鬼神存在!”但五年前,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驱使,他竟加入了教会,成为一名神学家,一时被传为笑话。
我虽说有保护他的任务,但上峰也许还有什么其他考虑,从任何角度看,尼格拉主教都不该是被袭击的对象。而我自己却受过非常严重的伤,以至我的左腿膝盖以下不得不用钢铁来代替,表面上看我合是该受到保护的人。这伤来自那一次在东南亚执行的任务,假如不是岛国影子部队的支援,我现在可能早已是一盒骨灰,我全身的伤口以百计算,现在让我保护尼格拉主教,可能只是为了让我远离危险任务的举措。
不过也有可能不是,以人类的身体素质来说,组织的医务人员坦言说,我即便不是地球上最强壮的人,也应该排名十位之内,因为至今为止没有任何一个人在遭受那么重的伤害后还能存活下来。而且,我只用了三个多月就摆脱了维生设备,现在表面看上去我就如一个普通人那么正常。
!
不!
不是那样的,从那此受伤以后,我就不是一个正常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