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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初遇

这里是近月城,是与林凡待了二十年的南凯城相邻的一个城市。天色早已放黑,充满生机的太阳早已埋没在西山之下。

昏红的晚霞还余留在西边的天空之中。林凡瘫坐在一条不知名的街道,空无的街道正如林凡现在的大脑一样,空无,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该做什么。唯一知道的是——离开那个家。

把头埋在自己的双膝之下,林凡一次次的告诉自己。既然选着了离开,亦不要后悔当时的抉择,我的人生我想自己修剪。可是……可是……我接下来该怎么办……

不知不觉月已升空,散发着从太阳哪里汲取的淡淡幽光。林凡抬头看了眼月牙般的月亮“母亲……我好想你……不不不!我怎么能这么没志气!都已经下定决心自己走自己的人生,岂能轻易动摇!”

摇头甩掉自己杂乱的思想,林凡发呆的看着月亮。疑似乎想从里面看出自己的未来,看出接下来的自己。

……

“啊!别……别过来……啊!”

凄厉的叫声惊醒了发呆的林凡,林凡警觉的环视着四周。发现并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难道是隔壁巷道传来的?

带着一丝好奇心,林凡小心的往隔壁巷道摸去。

惊恐!映入眼帘的是几具横七竖八倒在地上的尸体。鲜红的血液浸湿了整个巷道。

月光下一个身影屹立在尸体之上。美……真的很美。这是林凡的第一感觉。

飘飞的长发,娇好的身材,虽然在黑夜低着头看不清脸,但林凡敢确定,一定是一张倾国倾城的脸。

还有一把手持的利刃,鲜血正不急不缓的顺着剑锋流下来。

林凡使劲的捂着嘴,不让自己应这个惊恐的场景亦或这个月光下的身影发出声响。

月光下的女子像是发现了角落里躲着的林凡,转脸直面看向林凡。借着月光,林凡终于还是看清了女子的脸,果然倾国倾城,美得不可芳物……

女子剑锋一转,一道光通过剑身的反射划过林凡的双眼。林凡受到刺眼的光的影响,不自觉的闭上了眼睛。

噗!这是尖锐物体穿破肉体的声音。林凡瞪大眼睛盯着眼前的女子。

冷冰冰的面容却不失一点美感,修长的睫毛一次次的跳动为女子的脸面又增添了不少生机美。

“你看见了吧。”冰冷,不带一丝感情的发问。

胸口剧烈的疼痛以致林凡发不出完整的声来。“什……什……什么?”

“我说你看见了我的脸,对吧?”又是一句毫无感情的发问。

这一次林凡没有选着回答,应为胸口真的好痛……痛得快要晕厥了。难道我林凡就在这里结束了?不!我不要!

看着林凡一闭一睁的眼睛,知道林凡不久了。女子叹道“要怪就怪自己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说罢,女子准备抽走插在林凡胸口的长剑。就在这时林凡猛的睁大眼睛,倔强的看向女子,一只手死死的抓住剑锋,不让女子把剑拔走,鲜红的血液顺着林凡的手臂浸湿了林凡整个衣襟。

“带我走!”用尽全身力气,林凡发狠的说出这句话。

看着眼前男子,不出众的长相,却有一张刚毅的脸,特别是那双明亮的双眼……一种介乎祈求又似乎命令的眼神。秦芯想起了当初站在火光之中的自己,心头一颤。

我们有所相似!

剧烈的疼痛让林凡等不到女子的回答就晕厥过去。

……

灰茫茫的空间里,林凡看见前方有个身影,林凡竭力追去终于看清了那个身影的面容……一个青涩,腼腆,却眼中总包有忧伤的男子——那不正是自己吗?慢慢的……身影越走越远,留下自己站在原地。

意识慢慢苏醒,林凡悠悠的睁开眼。映入瞳孔的是一双近距离,大得吓人的眼睛。

“啊!”一声惊呼,林凡猛的撑起身来,迎头撞上了凑在自己眼前的陌生人。

接着突兀的动作又撕扯到胸口的伤口,林凡来不及护住自己的额头,急忙又捂住自己的胸口。

豆大的汗水从额头上冒出,林凡大口的喘着气,平息胸口的疼痛。

“哎呦,我说你激动个啥哦?看把我脑袋撞得晕乎晕乎的。”被林凡撞头的是陌生人悠悠的说道。

林凡侧眼看过去,是个比自己父亲年长不了多少的中年男子。

“你是?”应为不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处,林凡小心的问道。

“我是聂云。”男子盯盯的看着林凡,“还有,现在你躺的地方是我家。你就不要再问这是什么地方了。”

“哦”听到聂云的话,林凡本该问的已经回答了,一时早不到话说,短暂的沉默后。林凡才迅速反应过来“那……那个女孩呢?就是那个救我。不对,杀我。也不对,就是那个送我来这的女孩呢?”

看着林凡几经表达终于说清楚后,聂云道“你说秦芯那丫头啊?”

原来她叫秦芯啊。林凡在心里默默的记住了,这个后来改变了自己人生的女孩的名字。“她现在在哪呢?”

聂云嘀咕的看着林凡“小伙子,她在哪你很关心?”

被这样问起,林凡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真的,我为什么会这样着急的想知道她在哪?难道是应为她长得漂亮?不会吧。

林凡扯了扯被子,盖住自己的胸口“也不是很在意,毕竟是她带我来这里的。”

“哦。”聂云淡淡道“那我带你去见她吧。”

“这样可以吗?”林凡不确定的问道。

聂云不语,径直的起身走出门外。林凡一愣,接着急忙起身跟了过去。

茂盛的林子,幽静的小道,林凡默默的走在聂云后面。远处传来潺潺的流水声,在不远处应该有处小溪吧,林凡这样想到,接着抬头望去。

穿过丛林的枝蔓,林凡隐约看见有流水冲高处流下。原来是个小瀑布啊。

视野随着林凡慢慢的靠近,越来越开阔。

瀑布之下一个风韵犹存的中年妇女,正手放着绿光放在另一个年轻女子的手臂上。

林凡认得那个绿光,是治疗术。牧师普遍会的法术之一。

那个年轻女子当然就是带林凡来这的秦芯了。看她微皱着眉头,伸着手臂,应该是手臂受了伤吧,只是不知道是怎么造成的。

“哎呦,我说小心肝啊,你在这啊,找得我好生辛苦。”聂云几个健步就跨到妇女后面,从后面环着妇女的脖子。

“滚开,没看见我正在给芯儿治疗吗?你个不负责的师傅,是怎么教徒弟的,老是让自己的徒弟整天挂着伤。好歹你徒弟也是个少见的美女,你真是狠心啊。”妇女排掉聂云的手,不满的说道。

聂云揉揉被自己妻子拍疼的手,哀怨道“宁玲呀,我有逼她吗?还不是她自己愿意这样的,我叫她休息休息,她不也不听吗?”

叫宁玲的妇女转过头看着自己的丈夫聂云“你不知道命令她休息吗?真是的,蠢。”

“是是是,我是蠢,还是我家夫人聪明。”聂云连忙点头赞同。

看着自己师母如此说教师傅,秦芯连忙打圆场“师母啊,你也别这样说师傅,是我自己愿意这样的。我知道你关心我。你看,这不我不是好好的,没事吗?”

宁玲听道自己爱徒这么说,狠狠的撇了眼聂云,撇着嘴“这可不好说,干你们杀手这一行的,谁知道那天就不见了。你就不能跟你师傅一样洗手不干了,跟着我学牧师吗?”

秦芯表情慢慢低落起来“师娘,你是知道的,我为什么选择这条路。”

“好啦好啦”宁玲不高心的扇扇手“我才难得管你的理由了,你就给我记住了,好好保护好自己,别总是让自己伤着。”

秦芯笑了起来,扭着宁玲的手“我知道啦,师娘就不要担心了。”

看着师徒三人打闹的场景,林凡心中一阵温暖。这不就是我想要的生活吗?我不就想这样和父母生活下去吗?为什么他们总是逼着我,想让我出人头地,想让我变得强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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