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回到这座城市,我依然看到那年嘻嘻嘻爱笑的情景。
时间似流水,我离开这座城市已经多年了,离开他已经多年了,光阴虚假,时间更是如此待人。
那天我回到我曾经读过的高中,初中回首,往事那些年的回忆,还是记忆犹新,点滴,怎样都不能忘却。
时光再次流转回到初中。
摩肩接踵的校园,大声喧哗的同学,看到这个情景,我目瞪口呆。
“天呐,这就是我要念的初中吗?”
我赶紧给在公示榜的前面找我的名字,从一班一直找到22班,在从前,找过来。
“为什么没有我的名字,哪呢哪呢?”
“在这儿呢?”爸爸帮我找到了。
“三班,我在上班呢?”
我是来就和“三”,特别有缘,当然也特别喜欢,所以看到后就觉得特别亲切。最让我头疼的事,老爸放着离家那么近的中学不去就读,非让我来到这么远的地方,人生地不熟的,可怎么让我活啊,虽然被我拉进来的小学同学也在,但是毕竟不是一个班的,还是且走且行吧。
我和老爸辛辛苦苦找到了,我所在的班级。进去之后,里边坐的是一个,黑黑的姑娘,她的鼻子上挂着一幅眼镜学习应该很好,然后问了她在哪报名,等等。
老爸,帮我报完名之后交代了一些事情,让我注意这注意那的听得我的耳朵都起茧了。我只是点着头,嗯嗯的答到。
看到教室里四十几位同学,那么多,那么陌生,何况……管不了那么多了,先别和她们说话,因为我很怕生。
“同学们,我是你们的班主任,白老师,以后你们有什么事的话就来找我,对待新的学习环境新的面孔,好好相处,剩下的话,今晚夜自习再说,现在去操场拔草。”
开始我们高兴坏了,到操场之后,草那么长,那么多,顿时无语了。
“命怎么这么苦啊。”他们抱怨着。
他们倒好说着笑着,我想一团空气一样,在这儿傻站着。
天都黑了,老师才让我们回到教室,手都拔绿了。
接下来三节夜自习,全是班主任的思想政治课。
“三年一眨眼就过去了,三年,你想要考重高,就好好努力,我上届带的初三,有一个重点高中文化课,只差十分,多遗憾。你们要知道,从现在开始进入重高,省级示范高中必须三a两c,市级示范高中必须三b两c,这是最低要求,这是最低要求啊!,就算中考你考得再高,这几样不合格也是白费的,所以绝对不能偏科,听见没有绝对不能偏科。”
“听见了……”随着同学们支支吾吾的讨论声。
“还有校服上,不许乱画,不许穿奇装异服等等,一切不符合中学生的打扮,一律不许进校园,好了,有些要求完了再说,下面男生把这些书都发了吧。”
……
“先排一下座位,全部都按个子大小站的后面,从小到大,我念谁的名字谁就上来,从第一个开始坐,听得懂?”
“懂。”
“李月,宋真,丁锐,杨霞,钟沐晴,高宰新,陈子兴,罗成,杨木洋……”
我坐在了第二排。,前面一个男生,同桌是一个女生,然后其余都是男生,怪不好意思的。
夕阳余晖,朝露朝霞,每天都是这样重复着。
初一是一个陌生的环境,在那时,我不懂,什么都挺模糊的。
每次上课我都会注意某一位男生,也许从那次开始他的每一个举动,我都会注意,都会观察。他是我们班的文体委员,个子在班上不算太高吧!毕竟初一还在长个子,他叫杨沐阳,听起来感觉挺奇怪的,就是那天排座位时,我才注意到他的。
过了半个学期迎来的是一次期中考试,不知道自己半学期学的怎么样?看到班里,个个都是学霸级人物。
可是我没有抄袭,心里虽然有过主意,但还是无从下手,感觉老师在盯着我看。
第二周成绩便公示了,贴在班里面门的后面,由于个子太小,够不着,而且前面还有几个,个子比较大的,直接挡住了我的视线,我快被挤死了。怎么挤都挤不进去,而且出不来,突然从背后听到了。
“钟沐晴全班十八。”
“我全班十八,还可以啊,不是最差的。”
我抬起头拧到后面一看。
“咦,那不是,杨沐洋吗?”
第一次他读我的名字唉,声音真好听,心里感觉暖暖的,太感动了,他考的怎么样啊!
我拍了拍前面的肩膀。
“喂,帮我看下,杨牧沐阳的成绩。”
“第三,第三。”他不耐烦的说道。
天呐,学霸呀。
就是从一点一滴才发现他,便开始注意,关注他的一切。
他经常穿一双白球鞋,一条蓝色牛仔裤,黑色t恤配校服,他笑起来总是那么清雅,他特别喜欢打篮球,或许他热爱篮球已经和他说为一体了,他经常和男生在操场打篮球,当然,我也会慕名而去。
当时正是科比叱诧风云的年代,所以他的偶像也是二十四号科比.布莱恩特。
或许,初一这一年他没有注意过我,但是我却每次都会关注他的每一个细节,每一个举动,有时候会把他的动作画下来。
初二我们又高了一级,又长大了,或许对某些事情,认识更深了。
第一节是物理,第一次上物理课,有点紧张,物理……听起来是那么陌生。
“物理老师帅不帅,物理老师严不严。”
“物理老师……”
她们叽叽喳喳的讨论着。
“别吵别吵老师来了。”陈子兴说道。
班长喊了起立。
“老师好……”
声音拉的老长老长,听的人都喘不过气了。
“同学们好,请坐,我是你们的物理老师,陆老师,物理这门学科呢,说难不难,说容易呢,也并非易事,所以还请同学们下课之后,多下苦功去背背概念,多做一些题,好了就先说这么多,下面我们开始上课……”
就这样,一日复一日,一年复一年,可能在一起的时间,还有几百天,下班学期也是会考地理,生物。这半年我疯狂的补着初一没听懂的,每天抱着八本书背,然而每次在柳树下背书的时候,都能看到杨沐洋在那里背书,以前没见过他那么认真,如今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他是一个比较淘气的男生,上次在班级里用篮球把吊灯砸了,被班主任狠狠的训斥了一顿,不过他也是很受老师们器重的一位学生,每个老师都知道他的名字,当然是因为他聪明学习好,在老师们眼中他是好学生。而我钟沐晴在班中也是最淘气的一个女生,也经常被老师叫的办公室,但和他不一样的地方,我是差生,每天上课睡觉,偷吃零食,上课说话,一系列与上课无关的事,好像全包在我身上了。
虽说我全身缺点,却也有让我值得骄傲的地方,那就是唱歌和画画,每次不想听课,我都会在书上画出自己想画的场面。
夜自习上课,他们都在写作业,而我和我同桌在说话,然后说着说着全班都在说,班主任进来之后,两眼直勾勾的看着我们,气得脸红脖子粗。
“全部都给我站起来,都看不见现在的紧张情况吗?下学期就要会考,而你们现在还没有一点紧张气氛,你们这样再给我学吗,学与不学,到最后受伤的是你们,我的工资照样拿,你们是我带过最差的一届学生。都给我学,好好想想,离中考还有几天,考得上重点高中?考不上你们干什么去,想过这些问题吗?都给我站着上课,什么时候能安静下来,什么时候再做下。”
说完之后便转身离去,教室里鸦雀无声,只听见沙沙作响的写字声,从那次以后,我们班整体都变了,完全和以前不一样了,每天早上都有在教室背书的,在校园里背书的,没变的只有杨木洋,而变的是我,重点高中可能离我很遥远,但为了他,我也要努力考重高,这是我的目标,当时杨木洋和我坐在一个组内,他就坐在我的前面,只因为这样,我和他才能说话,打闹。
和我在一起的陆陌思她告诉我。“人家是不是喜欢你啊!”
“额,不会吧,我俩只是同学之间的正常关系,你想哪去了,别胡说啊。”
“我是说真的。”
“好了,不可能,人家哪能看上我,别做你的春秋白日梦了。”
“好吧,你还不信。”
半年过去了,初二一学期也结束了。
“放假了,赶快写一下你们的电话号码还有QQ。”
“我先,”
“我的,”
……
回到家里,第一时间加的就是杨木洋。
滴滴滴
“你是?”
“钟沐晴”
“哦哦”
“额”
“你在写作业?”
“还没呢!”
“准备什么时候写?”
“先玩几天在写吧!”
“哦哦,那行”
……
就这样,我们聊了好几次。
冬天有时候虚无缥缈,有时候若隐若现,这个季节,我无法忘记,这个冬天我也无法忘记,望着大片雪地,刺眼,闪耀,我蹲下去,写着我和他的名字,也许就是那种感觉——喜欢。
虽然我的性格很外向,但如果要向男生表白,这种事我可做不来。
然而春节过后,在开学的前一天,他发QQ发消息给我。
“钟沐晴,在么?”
“嗯呢,怎么,寒假作业没写完,要我帮忙吗?”
“才不是呢,你太小瞧我了,早写完了,只是……”
“???”
“我想给你说件事儿,你不许生气,好吧。”
“说吧,什么时候你变得这么婆婆妈妈了。”
“嗯……”
“你利落点。”
“我喜欢你。”
看到消息发过来的这几个字,目瞪口呆的,我是高兴,是激动,是惊讶。
我居然不敢相信,钟沐晴,这是真的吗?
杨木洋……
或许在这一刻,我感到这是虚假的,或许我会相信他所说的,也或许……
期盼已久,心里藏了那么久,最终被他给说出来了。
我停留在时间里,冻结着我的思想。
过了好几分钟,才突然回过神来,还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呢。
“怎么不说话了你?”
“没有,就是特别不相信。”
“那有没有生气啊……”
“没有,明天回学校再聊吧,我现在有点凌乱了。”
“恩,好的,那你好好休息。”
……
我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是什么样的感觉,什么样的呢?想着想着便睡着了。
第二天收拾好东西,便坐车回到学校,看见他心里感觉特别紧张,不是该说什么好,这时,他走过来问我。
“喂,钟沐晴,你不认识我吗?”
“没有啊,我刚要问你,这不,你过来了吗?”我甜甜的一笑。
他也露出了,他那颗小虎牙。
在这种不自在的环境中,我与他渐渐也就适应。
每次下课他都会和一群男生去打篮球,但这次不同往日。
我刚走进教室就听见,有人说杨木洋的脚被崴了,还很严重,手腕也被崴了,我听到后条件反射地跑到操场,看到一群人围在一起,应该是那里。果然,我便使劲挤进去,看到他坐在地上,用手抱着脚腕,看他的表情,很痛苦,我蹲下身去。
“杨木洋,你没事吧!”
“没事,就是不小心给滑倒了。”
“你先等会儿,别走开。”
然后我冲出人群,去班主任房间要了红花油,飞快的拿给了他。
回到操场,大多数人已经散了,看到两个男生把他扶在凳子上坐着,我看到他们正向我跑来的方向看着。
跑到他面前我已经气喘吁吁的,说不了话,赶紧将手中的红花油递的他。
他瞬间把我得手拉住,抱在怀里。
“去找它了,我还以为你干嘛去了呢,吓死我了。”他紧张的对我说。
旁边的两个男生看着。
“喂,你俩先慢慢那个啥,我们先去上课了!”
他俩偷笑着离开了。
我拿开他的手,站起来说。
“快点抹上。”口气特别硬的说道。
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他要对我说的话,即使再感动,他也没有用更好办法表达出来。
“喂,你以后能不能小心点,打篮球有那么重要吗?连你自己的安全都比不上吗?”
“好了,以后我会注意的,放心。”
“这可是你说的。”
“嗯,一定注意,以后。”
我把他扶起来,一瘸一拐的,走向教学楼。
前面我和他说的话,都被那两个男生笑死了。
进去之后全班欢呼起来,我的脸瞬间红了起来。
自从这件事之后,他也并没有改过自新,过了两三周,他恢复之后,还是照旧。
没天回家,他都会打电话给我。
“钟沐晴?你会考准备的怎么样了?”
“恩,差不多了吧!我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行,你呢?”
“我也差不多了,你要努力啊。”
“恩,好的,那咱俩都加油。”
“哦,对了,我有一件事儿,要问你。”
“什么事儿,说吧。”
“还是算了,等会考之后,再告诉你,好了,早点休息,别写太迟。”
“好吧好吧,拜”
一个月之后,迎来了决定重高与普高的中考和会考。
我们也对这次考试做了充分的准备。
考完之后杨木洋把我叫到一棵柳树下。
“钟沐晴,我问你,你喜不喜欢我?”
我低着头,不知带该怎么说。
“如果害羞,可以点头,或摇头。”
看着比我高一个头的杨木洋,自己怎么那么渺小。
落日余晖,还是努力挥洒,最后的阳光。
我抬起头,小声地说。
“喜欢”
“你声音大点,我听不到。”
“我喜欢”扯破嗓子的喊到。
“那,我们能不能……”
“不行,等初三毕业,再说吧。”我拒绝了他口中还未说出的话。
个子那么高,我压力好大啊!
有时候面对他,自己感觉真的好不自在,有时候却还是习惯了。
把初二的一学期我都记在到了我的绘画本上,那里有他的背影,有他的笑,有他的一切,初二一学期结束了,会考成绩出来了,他俩A,而我两B,或许早已注定我和他之间的距离,也或许注定我与他的分离。
暑假我努力学习,把我前两年荒废的数学补回来,效果还是不好,虽然我每天与他都在通话,但是让我感到的是,我与他还是有距离。
我并不是那种高冷型,孤独型的人,有人陪着固然很好,但是一切真的那么可怕。
嘀嗒嘀嗒,时间正荒芜我地走着,我在等待他的电话,忽然来电了,我接通电话。
“喂,干嘛呢!”
“在看书啊!”
“好好学习,别忘了,要一起上高中。”
“没忘呢,知道。”
“怎么听你说话不高兴,谁惹你了?”
“我想给你说件事情,你不许生气。”
“我哪敢生气,你说吧!”
“如果我考上重高,我就会答应你,若我考不上,我们就……”
“喂,说什么呢,别乱说,不可能的。”
“我是说如果。”
“没有如果。”
“你回答我啊!”
“我不管你有没有考上重高,我都喜欢你,三年,六年,十年,我都愿意等,不许胡思乱想,好好努力,相信我们会在一起的。”
“六年,六年真的可以吗?”
“会的,开学和我们一起拉勾好吗?”
“嗯嗯,”
“赶紧去学习吧,好好努力,沐晴,加油。”
“拜拜。”
……
六年就被我们随口而出,青涩懵懂,不知所措,一个愿意等,一个愿意追随,场景画面会是那么美,语言会是那么重,一生的期待是不是他。
暑假我真的很惬意,我对于重高只是一个问号,而他是必定的,他的未来,比我的要光明,可惜直到现在我还是迷茫的,一切的一切到最后会很痛吗?
等待或许只是一种优美脱俗的借口,或许只是随口而出的言词,或许是埋没已久的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