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推开窗户,感到零星的冷,一点点雪花从衣领钻进慵懒的睡衣内,在世上最暖和的地方融化掉。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的叶子尚未落尽,就披上一层婚纱似的雪花。
我忽然很想去踩雪了,听雪地上咯吱的声音,但是看到窗外玩疯了的大二孩子们,我又枪毙掉自己的这个想法。
曾经,我也大二过。可是现在太大了,没有资格和他们一起二了。
女生宿舍楼下还是站着好多等人的人,雪花在他们头上撒了一层,等到人的人幸福的拉着被等的人的手一起踩着雪咯吱咯吱,去教室,去食堂,去图书馆,去网吧,去燕郊,去旅馆……没等到的,拿着电话在雪中冲雪花大吼小叫,吓得雪花四处逃窜,不知该去哪里的时候就被融化掉了。
看着年轻的他们,我忽然有些感动,年轻真好,可以无限的挥霍,随风而舞,你们是那样的自由。作为一个大四的学长,站在六楼窗口的位置,我默默地祝福你们,我说:冻死你们这群孙子!
忽然在人群中我发现了喜哥的身影,依然是那样自信而又单纯,风骚中略有含蓄。我暗想,以他这种闷骚的性格实在不应该出现在这种场合,难道是幻觉?不过躺在宿舍中熟睡的龙哥的一句话让我知道这是真的。他把被子裹得很紧,伤感地告诉我:你个二比,冷死了,关窗户!
隔着一层从这栋楼建成到现在就没有擦过的玻璃,我再也看不清那人是否喜哥。
正所谓,花非花,雾非雾,偶尔梦到迎宾路,路口有棵银杏树,树下有个人在吐,吐得都是微生物,微了一鞋和一裤,可惜了李宁和特步,众里寻他千百度,那人却在燕郊迎宾路,看着阿喜吐。
躺在床上,不知道睡醒时是何年何月,天已放晴,月已高悬,再无咯吱咯吱踩雪响,只有唰唰唰唰扫雪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