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威胁,让王乾的心情显得很阴霾,和袁飞分开后,他就像往常一样回了家,他整个人都十分谨慎,生怕被什么人盯上。
对于杀人,王乾其实已经习惯了,因为在很小的时候,他就亲眼见过自己的爷爷杀死许多意图不轨的人渣。他爷爷对他说的一句话,王乾到现在都记得。
“学医者不仅要会救人,更要会杀人。”
医者仁心,只是对于普通百姓而言。
“饭都做好了,快点吃吧。”踏入家门,苏茹顿时像是个小媳妇般迎了上来,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做戏就要做的真实一点,免得引起两位老人的猜疑。
回了家,王乾一颗沉重的心立马轻松许多,无论如何他也不能让苏茹和其家人受到威胁。
“怎么脸色不好?是不是工作太累了?”苏茹察觉到王乾表情有些苍白,关心道。
“没事。”王乾露出温暖的笑容,应声说道。
桌上的碗筷已经被摆好,王乾缓缓坐了下来,忽然伸出大手,出其不意的抓住了一旁苏茹那柔若无骨的小手,苏茹一愣,似乎未想到王乾对会她做如此亲密的举动。
“叔叔阿姨,过几天我要去市里出差,谈一笔项目,恐怕没办法在家里陪你们了,小茹就麻烦你们照顾了。”被王乾抓着手,苏茹的双颊刹那间好像红透的苹果,火热火热的。王乾则表现的很平静,张口说道。
他要去市里肖总他们的公司,挑选一批医疗设备。
这还是王乾第一次在二老面前这般表态,瞧着两人亲昵的举动,丈母娘乐的合不拢嘴。
“放心吧,有我在,饿不着她的。”丈母娘直接无视了一旁干瞪眼的苏茹,疼惜的对王乾道:“倒是你,自己在外面,多注意身体,别忘了按时吃饭。”
苏茹内心娇羞,她和王乾生活了如此如此之久,这还是王乾第一次主动握住了她的手。
“我还是不是你亲生的?”见老妈只知道疼王乾,苏茹醋意大发。
奈何,蒋英根本不搭理她,一个劲的给王乾夹菜。
其实,王乾心中也很不平静,活了几十年,即便了解了现世的男女风情,但严格点来说,这是他第一次与一个女人有比较正式的肌肤之亲。威胁临近,他才发觉自己是如此的担心苏茹的安全,故此,他才有了这番举动。
苏茹也很敏感,她察觉到今晚的王乾有些不对劲,不过她却没有多问,她相信如果王乾想让她知道的话,会主动告诉她的。
“我知道了,麻烦你了!”入夜,苏茹等人都已经熟睡了,王乾悄悄溜到了阳台,给袁飞打了一个电话,短暂的交流后,就挂断了。
王乾望着窗外的夜空,呼出一口浊气。
袁飞已经答应帮他调查在黑市悬赏他人头的神秘人了,而且还会间接的保护苏茹的安全,这也让他的内心稍感轻松。
“必须尽快解决这个隐患!”王乾的双眸中迸现寒光,他从来就不是一个善于隐忍的人,无论是谁,只要威胁到了他和他身旁所关爱之人的安全,他都会变得冷酷无情。
为此,王乾特意去了趟警察局,向黄子涛要了一些警力安置在居住的小区周边,希望以此来提升一点安全度,黄子涛倒也爽快的应下了。
在去市里的前一天,王乾跟着顾云等人出动警车,赶到了一处取证现场,在发出通缉令后,有人疑似在这里见过那名连杀五人的凶手在此出没。但目击者也不敢保证对方就一定是凶手,只说那人行踪有些诡异,并且将面部捂得严严实实,最重要的是,走路有些瘸。
“你看看这个……”
稍许,顾云拿着一块砖板走了过来,神色凝重。
在那近半尺厚的板面上,有一个深凹的脚印,是被人一脚踩下的。
“很强!”王乾目露精光,轻声喃语着,能一脚踏破石板数公分深,这样的功夫已经很恐怖了,“告诉黄局长,将此案的危险等级提升。”顾云点点头,也听出了王乾话中的凝重。
但让两人生疑的是,凶手留下这一个脚印,意欲何为?……
“现在的医疗设备十分缜密复杂,王主任一定要检查好了再把机器带回来,不然的话,到时出了毛病再没人懂得修,可就竹篮打水一场空了。”会议室里,张广彬起身对王乾为院里拉到项目一事,发表看法,那头廖永辉才刚明着赞赏一番王乾,这厮立马开始唱反调,“不过,王主任能在试用期内,就为我院做出这样的业绩,还是值得表扬的,希望王主任继续努力,这样一来,我也好早点审批王主任转正。”
今天,王乾就将与一名医院的同仁,一起前往沂南市,挑选设备。眼下,以张广彬为首的一群人,正在为他送行,之所以说是以张广彬为首,是因为还有一个星期,做为院长的廖永辉,就要退居二线,回家养老了。
张广彬也是面露得意之色,恨恨的盯着王乾。
“多谢副院长谬赞,要是没事的话,我和钱姐就先走了。”本来,张广彬还要张口欲言,数落一下王乾的话,但他话还没说出口,就被王乾接了过去。
对于小人得志的张广彬,王乾都懒得搭理。
听王乾有意叫自己副院长,张广彬立刻脸色铁青,没想到都这时候了,王乾还敢明着顶撞他,丝毫不露怯,真是太让人火大了!
“我就再让你充几天胖子!”张广彬望着王乾消失的背影,紧紧咬了咬牙。
“其实……你应该学着低头,和他硬碰硬的话,对你没好处。”在前往火车站的路上,作为院里老一辈,已经年过四十的钱姐,劝着王乾向张广彬示弱,乞求对方的原谅,从而保住工作。
南县离沂南市并不远,但王乾为了体验一下新鲜感,坚持要坐火车去。
“人在世上几十年,命运坎坷,夭折半数,有太多的不如意。依世而存,活就要活的潇潇洒洒,快活自在,不受束缚。除了发之父母,不向任何人妥协,也不向任何人低头。”王乾轻声一笑,“至于张广彬,不过一个小人罢了。只要他不做什么出格的事,在我眼里,就和路边的一坨屎,没什么差别。”
王乾从来不是一个有礼貌的人,更不含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