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弟,你确定下面那个踩到濮茶脚的是千木唯?”在‘好饭来’的阁楼上,君炎朔看着窗下所发生的事,喝了一口茶,有些惊讶的问。
君寒溯还是如初见般温文尔雅,白色的衣衫穿在身上如不食烟火的天神一样。他一边用芊细没有一点瑕疵的手倒茶,一边缓缓地点了点头,所有动作如流水般,自然的让人找不出破绽。
“皇兄今天出来,母后可知道”君寒溯道。
君炎朔把正想喝茶的杯子停在了半空中,过了一会才道“不知。母后这几日因为千木唯的事一直伤神,导致头痛不已,这几日听说千木唯竟起死复生了,头痛才稍有好转。不过,那千木唯的事可真蹊跷,难道这世上真有起死回生吗。”
“皇兄未必想多了,或许真是太医诊断错了也何尝不是。”君寒溯轻轻一笑,对君炎朔说。
君炎朔怎么不知自己的皇弟是在为千木唯狡辩,一时间对千木唯的兴趣更大了,毕竟能让他在他皇弟身上看到因为一个人而产生的一丁点的情绪的人,很少很少。就连母后也没有过。
“该死的,今天可太倒霉了。”这时,朴濮茶从阁楼的门外走了进来,手还时不时拍打着鞋上的尘土。
“唉哟,朴大少爷怎么这么狼狈啊,怕不是摔进了水坑里?”墨流凨从房栏上跳了下来,恶毒的打趣道。
“姓墨的,快给我去死,本爷正不爽呢。不要惹我。”朴濮茶恨恨道。
君炎朔和君寒溯看着朴濮茶的急性子,没有任何阻拦,慢悠悠的在一旁喝着茶。
“呲呲,刚刚在下面怎么不发怒啊,一上来就本性难移,唉,别人一看就知道你很生气,装什么装。”墨流凨眯缝起那妩媚的桃花眼,慵懒的说。
“是吗,这么明显?”朴濮茶问向身旁看戏的两个,又自言自语道“可我觉得还可以啊,该死的,早知道这么容易看出来,就不学寒的温柔了,哼,那个踩我的臭小子,今天算他幸运,下一次,我一定见一次打一次,让他知道惹怒本大爷的下场。”
“是吗,只希望到时不是你哭着喊着来我们这儿诉苦。”墨流凨与君寒溯相视一笑,却不曾想,本是一句玩笑话在不久的将来真得发生了。
“好了阿凨,千木唯还在下面等你呢,快下去接她上来吧”君寒溯认真道。
墨流凨笑嘻嘻的给朴濮茶抛了个媚眼,正准备出去,却发现从楼道上来了一个人,那个人便是千梓苏。
“墨流凨,你什么意思,自己在上面吹着凉风喝着茶,把我留在那么闷热的下面,真是太过分了。”千梓苏咬牙启齿的瞪着墨流凨,恨不得撕了他的皮,抽他的筋,和他的血。
“呵呵,那个,好女孩,你没看见我正要下来接你上来吗”墨流凨连忙解释道。他可不敢告诉千梓苏,要不是君寒溯提醒,自己早忘了这件事。
“哼,墨流凨,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我先前绝对是脑袋短路了,才会相信你这个人。”千梓苏绵绵不休的说道“咦,里面怎么这么多人啊。”千梓苏塞了个脑袋看向阁楼的房间中。
“是你这个臭小子,哼,刚才还说你来着。快给本大爷滚过来,本大爷可以姑且饶了你。”朴濮茶一副欠揍的说道。
“滚粗,我说是谁啊,原来只是一个长着人模狗样的‘畜牲’。”千梓苏咬重了畜牲两字,嫌恶的说。
“臭小子,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不知道本大爷是谁吗。”朴濮茶面红耳赤的骂道。
千梓苏翻了个白眼,像复读机似的重复了那些百姓口中的话“当今皇上的宠臣,108岁的开国元勋朴哲大统帅的大孙子——朴濮(pu)茶。不就是官二代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官二代?什么意思。”朴濮茶摸了摸头,满脸疑惑的转过头向好友求助。
墨流凨摆了摆手,满脸笑容。
君寒溯也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君炎朔也蛮有兴趣的望着千梓苏,希望她能解释一下这个怪异词的意思。
“官二代嘛,就是靠父母吃饭的人,不过,朴濮茶,你是官三代了吧。呵呵”千梓苏一边捂着肚子,一边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