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丰看着场中众人,神情肃穆,言道:“此间事了,老夫需立即赶回宗门,言秋也将与老夫返回,至于这凡俗之事,便交给你等处置,可有何意见。”
“弟子遵命。”
“晚辈遵命。”
此刻不论是封灵宗之人,还是恒山宗之人,都是神情恭敬地应道,这不仅仅是因为万丰的金丹修为,更因先前的一幕实在太过震撼,让他们此时依旧处于那震撼之中。
“唐然,你是与为师返回宗门,还是留在此地。”
万丰大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唐然,便是返身向他问道。
“回禀师尊,弟子想留在此地为宗门尽上一些绵薄之力。”唐然低头,向万丰恭谨行了一礼。
“如此也好,不过你等一月之内,必须回归宗门,万不可耽误,”万丰点了点头,便是向封灵宗所在方向飞去。
“恭送师尊。”
“恭送师叔祖。”
……
在万丰与言秋离开之后,那恒山宗修士也是离开了此地。
此地便只剩下了唐然三人,而又以唐然修为最高,自然就以唐然为首。
唐然在两人的恭谨之下,便是回到了东安城内的小院中,书名看着同属于练气境界的其余二宗之人,对唐然恭敬有加。
他的眉目微皱,便是明白了其中的原因。
故此,他心中大惊,压下心中的惶恐,朝唐然行了一礼:“晚辈书名先前多有得罪,还请前辈见谅。”
“不必多礼,说说你们对此地的了解吧!”唐然摆了摆手,神色略显阴沉,淡淡说着。
三人对视一眼,书名向前一步,恭谨说道:“回禀前辈,以晚辈三人数月以来的观察,东安城确实是有着些许魔宗之人混了进来,尤其以武氏皇族为重。”
“此族之事便交给你等处理,本座另有他事,”唐然双眼一张,淡淡说道:“在此事结束之后,你等立即返回各自宗门,不得有误。”
“是。”
三人同时低头应允,随即便是离开了这小院之内,前往武氏一族所在。
院落清净,只有数棵青木树随风迎摆,发出一阵轻微的颤音。
“当年之事,果真与你们有所关联么,唐某修为虽是低微,但此生若不将你等尽数灭去,那这仙道唐某不修也罢。”
站于青木树前,唐然陷入了深深地思虑之中,随即步伐一动,便是往许府所在之地而去。
“当日,唐某曾答应将军在有足够的能力之时,便会助其将许家从危难之中解脱而出,如今,是到了该允诺之时了。”
“没想到这武氏一族内没有筑基修士存在,而这许家之内却是有着两名筑基初期的魔修存在,此事怕是有些怪异。”
唐然停下了步伐,站在了那有些破旧的许府面前,抬头打量了一眼,便是大摇大摆的走进了许府之中。
许府分为内外两院,外院乃奴仆与外系子弟所住之地,而内院则是嫡系亲族所居住之所。
此刻,在内院一宽广的房间之内,有着两名身穿黑衣的青年,一人于蒲团之上闭目而坐,一人则在数丈外的床榻之上翻滚不休。
床榻之上有着三名女子,尽皆衣衫不整,大块的雪白之物暴露在外,添上脸上那诱人的红波,让人一看,都不由心生动然之意。
而那青年则在三名女子身上来回滚动,其动作说不上大,自也是不小,整个床榻翻滚不断,但却硬生生的坚固如同磐石,没有丝毫要塌掉的现象。
“勾师兄,再有半个时辰可就轮到小弟了,师兄可得加紧些。”
蒲团之上闭目的青年微张双目,从那眼缝之内看着床榻上的一切,他的嘴角妒忌的厥了一厥,随后便是露出满意的笑容。
“放心,为兄马上便好。”
床榻上的青年低沉的应道,随即哈哈大笑起来,床榻震荡的声响也是更加的大了起来,传荡于整个房间之内。
在众人畏惧的眼神之中,唐然走过了外院,一路上无人阻拦,抬头看了一眼内院所在,冷笑一声,便是往内院走去。
脚步轻缓,发出一声声轻微的叮当声。
房间内的两人听着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心中莫名地一颤,床榻上的青年看了眼矮个青年,身子略微停顿,便是不再思索,速度也是变的更加快了起来。
矮个青年神识散出,向外笼罩而去,看着那个正欲跨门而进的少年,双目先是一眯,随即冷哼一声。
“找死。”
声音未落,他的神识如同一把利剑已经朝唐然压去,在此之后,脸上不禁狞笑起来,心中想着竟敢在此时坏老子好事,这不是死有余辜么,更何况这凡俗世界之中又有谁能够威胁到老子呢。
然而想像中的一幕并没有发生,仿佛在这数月以来一直屡用皆爽的手段竟然在今日失效了一般。
见此,床榻上的青年眼内寒芒一闪,阴沉的说道:“难道需要为兄亲自出手么?”
声音冰寒,哪还有先前的那般一副好说话的模样。
矮个青年闻言,身躯微震,脸色憋的通红,这红内还有着一层淡淡的苍白色,身躯上更是惊出了一身冷汗。
如此也是可见,矮个青年对床榻上青年畏惧到了何等地步。
“还请师兄勿要耽误好事,小弟这就将这脏人眼球的东西处理掉。”
矮个青年神情略松,右手抬起,微握成拳,便是往刚好推门而进的唐然轰去。
噗通
一声轻响,矮个青年的拳头还没彻底挥出,便是双目瞪得滚圆,不敢置信的指着唐然,已经神魂俱灭,倒地身亡。
对于矮个青年的死亡,床榻上的青年依旧未曾注意,只是在不停的干着自己认为此刻最该干的事情。
数十息过去,床榻上的青年低沉的闷哼一声,便是站起身来,看都未曾看已经如同烂泥一般的三个女子,便是大声喝道:“师弟,为兄已经好了,还不快快前来。”
嗯。
见没人应答,青年脸上明显有着一些不悦,正要发作,他双目的余光却是不经意间扫到了倒地而亡的矮个青年,眉目不自然地皱了起来,整个心神被恐惧给淹没。
但这种状态也仅是维持了一瞬间,他本是一心智机灵之辈,只是哈哈大笑一声,作了往前走去的姿势。
看着床榻之上,脸上有着不舍之色,随即伸手一挥,一道灵力闪现,便是要往外逃去。
唐然将这一切收入眼底,嘴角轻笑,淡淡道:“看来你还是有些价值的。”
闻言,青年离去的身影猛的一顿,不是他不想逃离此地,而是这房间已经被唐然所完全掌控,他发现自己在眼前这人的手中跟本无法逃离。
他心中虽是畏惧,也很是不甘,但却没有表露丝毫,“不知前辈这是何意。”
“将你所知道的全部告诉本座,或许本座会留你一命,给你十息时间考虑。”唐然双目微闪,笑吟吟的看着青年,可这看着温和的笑意,落在青年的眼中,完全是与魔鬼无异。
“第七息。”第一息时间才刚刚开始,唐然却是突然叫道。
听着催命般的声音,青年心中一颤,焦急的说道:“晚辈对此地之事,根本丝毫不知,还请前辈饶晚辈一命,他日晚辈必有厚报。”
“呵呵,既然不愿说,那本座唯有施展搜魂之术了,如此记忆虽是不全,却也没有办法了。”
唐然轻笑一声,右手一伸,便是将一脸不甘的青年抓在了手中,整个右手往青年的脑袋之上探去,随即闭上两双目。
“你……。”青年张嘴,还没说出话来,便是陷入了一阵恍惚之中,如同死狗样失去了对身体的掌控。
半个时辰之后,唐然张开双目,眼内有着些许失望,从此人脑中的记忆看来,此人在炼魔宗内虽有着一些地位,但却不是举足轻重之辈,知道的也是极为有限。
将手中已经没有生机的青年随手丢掉,看了眼床上依旧含情脉脉的三个少女,轻叹一声。
“中了魔魂之毒,且毒已入经脉,除非元婴老怪出手,否则定逃不了一死,既然如此,你三人如此状态死去也好,虽是狼狈却也胜在死的并无痛苦。”唐然挥袖一扫,便是将三人的生机彻底断去。
伸手将青年的储物袋取来,从中拿出了一块残缺的玉简,这玉简之内正记载着一魔门双休之术,此术修炼手段残酷,专以女子元阴为本,摄取元阴增加自身。
以此,让自己修为一日千里,唐然想要将这玉简毁去,稍稍犹豫之后,最终却还是没有毁去,只是将这玉简单独放在了一个玉盒。
做完这些,唐然便是往屋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