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魅离中了傅雅恶作剧下的魅药,她将自己脱光了送上门去,姬魅离虽然意乱情迷,却还是忍住了没有碰她。她不甘心,不甘心这样好的机会被放过,于是就在姬魅离身上又下了一种幻药,让他产生了和自己交欢的幻觉,她以为这样就能套住姬魅离,可是没想到姬魅离却想要把她调走,她没有办法,才铤而走险,把擦了月光草汁液的十字架项链留在姬魅离的身边,让他被自己的潜意识催眠,从而爱上自己。
可是没想到,这个看似天衣无缝的计谋却被姬魅离识破了,不,姬魅离只是识破了一部分,他根本就不知道,那天早上,他们两个根本就没有发生任何的关系。
康城死去的心又死灰复燃,如今,她能套住姬魅离的,也许,还有最后一个方案。
“好,既然主子已经不再需要我了,那属下走就是。”康城冷静地对着姬魅离磕了三个响头,起身转身离去。
解决了康城这个麻烦,姬魅离的心里轻松了许多,这些日子以来他一直受十字架项链里的药物所影响,被迷了心智,如今终于识破了这一点,他也无需再在傅雅和康城之间徘徊了,毕竟他真心喜欢的是傅雅,对康城,只是受到药物的误导。
而关于康城,留她一条命已经是最大的宽容,以后的日子里,他也无需再想起她了,就当这十多年地培养和朝夕相对,只是一场梦吧,他必须承认,在这之前,他是真的把康城当做可以信任的属下。
康城离开维西帝国的营地以后,这次再也没有做犹豫,直接骑着踏雪下了岐山,往维西帝国的帝都赶去,现在的她必须去做另外一件事情,为了能够当上维西帝国的太子妃,她什么都可以付出,良知和正义,都可以抛弃在一边。
维西帝国和圣德帝国虽然现在因为君洛川和姬魅离之间的一个赌约而各自为战,但两国毕竟是同盟国,营地相隔的地方并不远,君洛川怕傅雅在他这里的消息传到姬魅离那里去,于是下令封了所有人的口,不准把傅雅的事情说出去。
圣德帝国是帝国,事事以皇室为尊,所以君洛川的话就相当于圣旨,没有任何人敢违抗,虽然军中人多嘴杂,但因为君洛川的命令,傅雅的下落楞是没有传到姬魅离的口中去,他以为傅雅还在华夏军营中,开始准备发起他的第一波攻击。
傅雅一觉醒来,身上还是酸软无力,只有脖子以上的部位可以转动,手脚想动一下都像是要把全身的力气抽干似的。她在心里暗叹这药物的霸道,想必君洛川为了防止她逃脱,会一直给她用这样的药物,因为她闻到空气中有隐约的熟悉的香味,是昨天晚上她中计之前所闻到的那种香味。
她睁开眼睛打量了一下四周,这里还是昨天晚上那个帐篷,帐篷里面的摆设和华夏国的并没有不同,都是一张小床,两张折叠小板凳,从帐篷顶望出去,可以看到摇曳的树枝的影子。
缓了一会儿神,帐篷的帘子被拉开,进来的是一袭笔挺军装的君洛川,他的手里端着一个小小的托盘。
“小雅,你醒了,快来吃早饭。”君洛川将托盘放到一边的小板凳上,从上面一一取出牛奶和加热过后的罐头,递到傅雅的面前。这个君洛川眉眼如昔,温润如初,眉梢和嘴角都带着淡淡的温和的笑意,像是一个儒雅的学者,宽厚的绅士,这是白天的君洛川,身体周围的气场都是沁人的温暖。
傅雅却知道这样的外表下埋藏着的另外一个灵魂,残忍的,黑暗的,冷酷无情的,夜晚的君洛川,完全是白天这个最完全的阴暗面。
“君洛川,你想要永远把我关在这里吗?”傅雅没有伸手去接早餐,而是淡淡地问道,圣德帝国在经济方面和军事方面都比华夏国要强上那么一点,所以他们军中的食物自然也比华夏国的好,可是就算是再美味的食物,此刻她也没有心情去吃上一口。
君洛川还是温和地笑:“小雅,暂时只能委屈你了,等战争结束,我就带你回圣德帝国,给你一切你想要的,如果你想家了,我也可以带你回华夏国小住几天,上次那个山顶的庄园就不错。”
傅雅皱起秀眉,面露不悦:“我没有那个功夫和你畅想未来,君洛川,你这是强取豪夺,我根本就不喜欢你,不会和你一起过日子的。”她觉得自己必须得说明白了,开始的时候由于要想办法取得君洛川的信任,拿到文件,所以对君洛川的示好她也没有明着拒绝,也许在那个时候就给了他一种错误的暗示,她觉得自己再不拒绝他,他一定还会做出更多让她接受不了的事情。
君洛川闻言,眉眼间飞快的闪过一抹失落,不过马上又恢复常态:“小雅,你这样说就太伤我的心了,刚开始的时候,我们不是相处得很好吗?还记得初见的时候,你也很喜欢我,你并不排斥我的。”
“我那时候只是把你当朋友。”傅雅解释道:“也许是我的态度给了你错误的暗示,现在我郑重地告诉你,我不喜欢你,我们是没有可能的。”其实说实话,傅雅对君洛川这个人并不讨厌,白天的君洛川优雅风趣,晚上的君洛川冷酷却单纯可爱,她并不讨厌他,只是她至始至终爱的就只有雷子冯,其他的男人在她的眼中最多也只能发展成为朋友,哥们,再往上就不可能了。
“小雅,不管怎么说,我不会放弃的。”君洛川重新递过早餐,这次傅雅接了,却只是拿在手上,并没有吃一口,君洛川注意到她的这个动作,眼神闪了一下,继续柔情地说道:“我知道你喜欢雷子枫,但是我自认为我不会比他差,对你的心意也不会比他浅,他能给你的一切我也能给你,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君洛川的语气里带着很强烈的执拗,他虽然活了二十多岁,但是在感情方面却是一张白纸,他以为自己这一生不会为哪个女人而心动,可是在遇上傅雅的那一刻,所有的自以为是都变成了一个笑话,他的一颗心完全的沦陷了。